半信半疑,仍然不松手。
“真的沒毒,梔梔別怕,不會攻擊人的。”
但是時梔對這種形狀的生實在是害怕,整張臉都埋在他懷里。
蛇很快就從草叢里溜走了,時梔瞄了一眼,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慢慢松開手,又看了一眼其他學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吐舌,心想自己師娘的臉面都丟了。
他輕笑一聲,“既然這麼害怕,剛剛為什麼不躲在我后?”
“那不行。”時梔直脊背,毫不猶豫地說,“萬一咬你了怎麼辦?”
周修謹怔了一下,見朝著自己笑,一副完全沒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什麼問題的表。他心狠狠地了一下。
笑的時候,周遭好像灑滿了,萬倏忽之間以染上彩。
周修謹呼吸都不自覺地放慢,剛想做些什麼幾個學生在旁邊說,“周老師,不回去嗎?”
他仍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你們先回去吧。”
幾個生在前面超級小聲地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周老師的腰特別細。”
“流鼻了。”
細微的討論聲慢慢地消失。
時梔看著他,覺得他表有點奇怪,“怎麼了?不走嗎?”
旁邊草叢里突然有靜,時梔以為是蛇又回來了,趕圈住周修謹勁瘦的腰肢,“嗚嗚嗚它是不是又回來了,啊啊啊好可怕。”
不過是有昆蟲經過,草叢了一下而已。
周修謹點頭,“是回來了。”
“啊?”時梔抱他抱得更了,眼角染著,著急地說,“我們趕走。”
著急地嗓音都帶著哭腔,剛抬起手就被某人吻住了。時梔哼唧唧,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親我干嘛!
他嘗了一口,“梔梔,剛剛,騙你的。”
說完他松開往前走,角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
“……”說好的正經人呢!
時梔跟在他后譴責,“你怎麼能嚇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還沒走兩步,看見那個喜歡周修謹的老師,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了。那剛剛……時梔臉一紅,恥得不行。
“陳老師,有什麼事嗎?”周修謹笑瞇瞇地問,看上去心不錯。
男人平日里對所有人都是這樣一副溫和的模樣,但是總能覺察出周修謹骨子里藏著的冷漠,像徹夜不化的寒冰。他擅長人際往,看上去跟所有人關系好,實際上永遠保持距離,讓人本找不到靠近他的機會。
但是剛剛無意間撞見兩個人接吻,才知道原來周修謹也可以真正地滿懷。
笑了一下,“沒什麼,我就是來找你一起去吃飯的。”
時梔酸得跟踩了檸檬似的,一路上臉鼓了包子。
山里條件不好,幾個學生吃著饃饃,另一手拿著帶來的榨菜。時梔瞪大眼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是南方人,實在不喜歡吃饃饃,更何況還是得掉渣的饃饃。
想到周修謹也是南方人,時梔拽了拽他的袖,“你之前就吃的這個嗎?”
“嗯。”
周修謹對食并不追求,準確地來說,他除了科研并沒有多追求的東西。但是時梔就不一樣了,覺得不吃食就是對胃的摧殘。
“我給你開小灶。”時梔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拽著他的下擺往外走。
周修謹饒有興趣地問,“怎麼開?”
想了一會兒,走到民宿之后詢問了一下主人這里能不能做飯,對方說不能。有些氣餒,站在那兒跟主人流了好一會兒最后終于把對方說服了。
時梔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太好了。”
食材是主人家的,時梔付了雙倍的價錢,然后做了一些家常菜,滿足地瞇起眼睛,“周老師,我厲不厲害?”
周修謹勾起。
“現在是不是覺得我來這里還好的?”
眼見著要夾帶私貨,周修謹斂著眼瞼,慢悠悠地說,“確實不錯,但是下次還是要提前跟我說。”
“哼”了一聲。
吃飽喝足之后時梔聽到了外面有吉他聲,推開門看了一眼,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男孩一邊哼唱一邊彈吉他。
好帥!
小男孩就像是蓬生長的綠藤一樣,充滿了青春的味道。作為資深控,時梔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
“彈吉他好帥。”
周修謹瞇眼,心里有些酸,但面上不顯,輕聲道,“我也會彈吉他。”
“真的?”時梔很難相信周修謹會彈吉他,他不應該是書呆子嗎?怎麼什麼都會。
“咳。”他被盯得心虛,“會一點。”
他有時候會因為好奇去學習一樣新事,但往往不。
時梔立刻星星眼,滿臉寫著崇拜。有點想讓周修謹彈吉他,于是在男孩彈完之后湊過去跟他流,想讓男孩把吉他借一會兒。
好不容易說服了對方,時梔高高興興的,準備把吉他接過來。
對方突然來了一句,“阿姨,等會記得還回來。”
“……”時梔眨了眨眼睫,差點氣得原地去世,緩緩吐出一口氣,“你我阿姨?我哪里像阿姨?”
小男孩一臉嫌棄地看著,似乎在說“你哪里不像阿姨”,他不耐煩地問,“阿姨,你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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