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已經放棄了的,覺得隻要覺得幸福就好。
所以,他去了國外,想著這樣離得遠遠的,他就可以不用去想,就可以盡量的遠離。
可他卻從未想過忘記。
但他沒想到的是,隻是三年多的時間,他聽到了離婚的消息。
當時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反複確認了好幾遍,他當時的心很複雜。
想著一定是到了很大的傷害才會同意離婚的吧,不然,那麽季雲霆,怎麽會舍得……
雖然讓他承認這樣的事很痛苦,可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他又忍不住的竊喜。
離婚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又有機會了呢?
他為他的這種竊喜到愧,但再愧他還是忍不住啊。
於是,在確定真的離婚後他第一時間訂了機票,等到了機場的時候,他又踟躕了。
反複糾結後他終於還是撥通了的電話。
第一次被掛了,第二次依然被掛了……
然後還被拉黑。
他又好笑又覺得果然還是那樣的可。
他換了個號碼跟聯係,還給先發了條信息告訴他是誰。
再打得時候終於接了電話,但說話的時候,好似有點驚訝,還有得生疏。
他並不怎麽在意,畢竟他離開這麽久了,生疏也是難免的事。
他告訴他什麽時候回國,耍賴讓到機場接他。
他在飛機上坐了十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他一刻都沒有睡,腦海中想的全都是。
想著現在是什麽樣子,想著見到他會不會不高興,想著……
等下了飛機,他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
他興的向前,可是,卻發現在看向他時,目中帶著一種奇怪的陌生,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以為隻是因為最近離婚到太大的刺激,加上他離開這麽多年的緣故,所以依然沒有在意。
他小心翼翼的維係著他們之間的再次相見,不敢提以前的事,也不敢過於表他的心意。
就害怕又會像以前那樣,被無的拒絕,最後連見麵都不好見。
所以,他打著公司項目重心打算轉移回國,他提前回來看看況這樣的借口來敷衍。
好似並沒問太多,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他原本是打算吸取以前的教訓,這次慢慢來,慢慢走進的心裏,至於季雲霆,他就好好跟他的那個什麽黎雪在一起吧,最好永遠在一起,不要再來禍害他的小小夏。
而且,他也發現一個讓他欣喜的地方,夏夏好像沒有以前那麽季雲霆了。
當然,肯定是因為季雲霆傷害太深。
但這對他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這樣,他是不是離能走進夏夏的心裏又近了一步?
然而,回來後,他卻發現夏夏好像變了,變得跟以前的那個夏夏不一樣了。
你說時間這麽久了,人總會變的?
不,跟這個“變”不一樣。
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說起來似乎隻是一些細微末節的東西,可是,那些十幾年的習慣,有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哪裏有那麽容易變化呢?
但他卻不敢去質問,所以就找到季雲霆,他怪季雲霆,覺得是這一切都是季雲霆的錯,兩人因為還打了一架。
季雲霆好似也不明白他到底為何這樣?說他是發瘋。
可隻有他明白。
再後來,越是接,他就越覺得眼前的不是以前的,甚至不是。
他開始懷疑,去試探……
他希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猜想是荒謬的。
然而,一個又一個的事實卻告訴他,很有可能已經不是了。
後來,或許也發現了他的懷疑,似乎想要掩蓋,但最終大概是可憐他吧,告訴他真相。
哪怕他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殘酷的真相還是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他無法言語。
說,不是沈夏。
原來的沈夏早就消失不見了。
說,又是沈夏。
因為的這還是沈夏的。
他明白了,是沈夏的軀殼裏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這種事是真的荒謬的,他原本應該不會相信的,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沈夏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的小小夏真的不在了。
而且,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
果然,老天爺從未站在他這邊呢。
如果當初老天爺能讓沈夏先遇到他,是不是就回先喜歡上他;如果他當時不放手,執拗一些,是不是沈夏就不會在沒有人知道的況下消失不見;如果當初哪怕拒絕了他,他也不要逃避出國,是不是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況……
可世間哪裏有那麽多如果啊!
當知道真相的時候,他甚至生出很可怕的念頭,那個“惡魔”在他腦海裏說道:哪怕是軀殼也好,占有吧,這樣,也算是屬於他了。
隻是,他又怎麽能這樣自欺欺人呢?
就算是軀殼,也不是了。
大概是心灰意冷了才會連自己的軀都放棄離開這個世界的吧。
所以,在思考很久後,他還是放棄了。
這裏沒有了,他也不願再在這裏,他還是去國外吧,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回來過,這樣,他就又可以假裝還在國,還在跟季雲霆糾纏著……
回到F國後,為了忘卻那些事,他決定遠離世俗的事,花兩個月的時間去穿越無人區。
在無人區,他不用考慮那麽多,隻需要看明天能到哪裏?要怎麽要才能到!怎麽樣才能走出這個無人區……
之後他從無人區出來就好像忘了之前的事,一直忙著公司的事,直到他那天忍不住開了機才發現這期間沈夏竟然給他打過電話發過信息,而隨著那條信息發過來的是幾張明信片,明信片的圖案很悉,是F國的風景。
曾經的好多次指著那上麵的風景給他說,等以後有時間了要一個人去看看那邊的風景。
那拍攝的角度跟他之前和看的那個角度幾乎一樣。
隻是,沈夏為什麽要給他發這幾張明信片,還問他那樣的話呢?
難道……
他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衝,好似在催促他趕給沈夏回電話過去。
他確實也遵循著心的衝給沈夏打了電話過去,那邊一接電話他就急匆匆的開口詢問明信片的問題。
沈夏似乎愣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他。
說是國外寄過來的,寄到季家的,怕是“沈夏”以前的朋友,所以才問問他。
在聽到沈夏的那些話時,封衍的心髒似乎一直在狂跳,他心的某種想法在呼之出。
的朋友他幾乎都知道,國外沒有什麽朋友的,除非……除非……
他不敢多想,他怕一切隻是自己的臆想。
他保存了那幾張明信片,仔細看了上麵郵。
在掛了沈夏的電話後,他幾乎是一刻不停的開車前往郵上的地址。
那裏他之前已經去過好幾次。
那是F國的一個小鎮,風景確實是很好的,前些年沒什麽人,但這兩年各國慕名而來的遊客多了不,所以小鎮上隨可見各國麵孔,這要找人倒是難了一些。
他到了後又去了那邊郵局,詢問了明信片的事,但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加上遊客多,所以他們也不清楚當時明信片的人到底是誰。
封衍很失落,他在小鎮轉了好久,直到天黑才又找地方住下。
他不想這麽放棄,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他都在這個小鎮上,白天就在鎮子上漫無目的的四轉悠,但每次期每次都落空。
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那一切不過是自己自我安的臆想罷了。
看著又要落下的夕,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許他真的不該這麽執著了,他該回去了。
明天,明天他就回去吧!
他對著那絢麗的夕輕輕呼了口氣,走進不遠的一家家庭咖啡廳,這家是他這幾天每天都會來的,因為這家的黑咖啡合他的口味,每次晃一天他都會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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