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原本要去買夜宵，結果騎車到路口的時候和一輛出租車撞了。”

“出租車司機呢？”

“他沒有傷，先去警察局做筆錄了。”

聞言，看了眼手表。

“你們兩個都沒事吧？”

厲珉搖搖頭。

“我沒怎樣，就是小易的手肘了塊皮下來，不過剛剛醫生給他拍了片說不用擔心，沒有傷到筋骨，包扎完後按時上藥就好。”

“那行，我先去把醫藥費給結了。”

薛薛走了幾步就回頭。

厲珉跟在後，因為沒料到薛薛會突然停下，差點兒因為來不及剎車撞上來。

“還沒長教訓？”

的聲音淡淡，面無表。

厲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薛薛可能生氣了。

他張言，又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訕訕地閉上。

厲珉一直是不怎麼善於言詞的，在薛京書的記憶中，事實上，他是個有條有理且自有一套邏輯系統的人，但不擅於辯解，尤其是替自己。

想到這裡，薛薛轉，同時落下一句。

“想來就來吧。”

在等待結帳的過程中，薛薛收到來自常小羽的訊息。

小羽：“薛姐，我到了，妳人呢？”

薛薛：“等著付錢呢，妳先把余常易帶回宿舍吧。”

小羽：“不用等你們嗎？”

“不用。”薛薛發了條語音過去，想想後又補上一句。“妳看他不，了就去買點東西吃。”

常小羽傳來一張「收到」的表包。

薛薛把屏幕摁熄。

“是小羽嗎？”

“嗯。”笑笑。“怎麼不加姐？”

“啊？”厲珉一愣，大概是沒料到薛薛會這麼問，又或者他兒沒想過這個問題。“大家都是這麼的，習慣了。”

“唔。”

到薛薛繳款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似是就這樣結束了。

“走吧。”

拿到收據後，薛薛朝靠在牆柱邊手機的青年喊了一聲。

“哎。”

經過轉角的飲料販賣機，停下腳步。

“口嗎？”

厲珉搖搖頭。

“但想喝。”

正在選要買哪一種口味的薛薛瞥了他一眼。

“行，我請客。”

兩人走到醫院外頭，在綠植區找了張相對乾淨的長椅坐下。

“你和余常易關系怎麼樣？”

冷不丁地，薛薛問道。

厲珉面訝異，但老實回答。

“還行吧，我認識他久的了。”厲珉把無安放的長直。“余常易原本是雲山俱樂部的，後來在城市賽打出名號才進了DAT當青訓。”

“雲山俱樂部？”

“嗯。”厲珉拉開可樂扣環。“妳不打遊戲吧？雲山是一個在遊戲裡很有名的戰隊，原本是專門接陪玩和代打的。”

沒有正面回答自己打不打遊戲，薛薛繼續問：“代打和陪玩？”

“是，靠著代打和陪玩，賺的缽滿盆。”

“後來他們自己組了隊伍？”

“應該說有興趣的就組了隊伍去打比賽，畢竟雲山能做起來，裡面高手如雲。”厲珉喝了一口可樂。“聽說最鼎盛的時期，還有老板想出資給他們買席位。”

“哦？”

“不過後來出了一些事就不了了之，陷財務困境的雲山選擇把一部分業務賣給HIH，後來雲山俱樂部就算是HIH的青訓隊了。”

“原來如此。”

薛薛吸了一口茶。

罐裝的，很甜。

蹙起眉頭。

“不好喝嗎？”

厲珉注意到的反應。

薛薛誠實地點頭。

“也算不上不好喝。”嘖了一下。“就是太甜了，我喝不習慣。”

“那妳要喝可樂嗎？我買的是無糖的。”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可樂，薛薛笑了。

“你喝過了還給我喝？”

厲珉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當，正想道歉，便見薛薛忽地湊近自己。

心跳了一拍，他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雖然我們已經是接吻過的關系……”出食指抵住青年的瓣，指甲上頭的白月牙一如薛薛的笑眼彎彎。“也不能這麼隨意吧。”

薛京書似乎不怎麼關注選手間的關系。

畢竟，這不在一個戰隊經理的職務范圍。

薛京書知道人和的重要，所以會在上任後，為了後續工作能順利推，花時間找選手來一個個詳談，但也常在事步上正軌後，堂而皇之地將這一部份給忽略掉。

費事且不討好。

從某個角度來看，薛京書沒有做錯。

但在LOL分部時就是因為這樣鐵盧的，到HOK分部後，又在無意間踩到一樣的地雷。

也或許，發現問題，卻不認為那是當務之急。

同時，薛京書兩次低估了輿論的影響力。

第一次險些阻礙的仕途，第二次，卻是間接害失去了重要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對錯有時候不意義，因為在結果面前，都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