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局,唐肆讓助理蘇均先離開,他則開車去了醫院。
轎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唐肆播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心頗有些愉悅。
大有一種如釋重負后的輕松自在,又好似守得云開見月明。
霍蕭華與趙家的事順利解決,比預想之中更加輕松快速,這大抵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而接下來,他只需要理好跟時然之間的,說服家里人接納時然。
鈴鈴鈴——
倏地,轎車中控屏閃爍著電話提醒,唐肆掃了一眼備注,是父親唐博仁的電話。
他眉心微擰,臉上寫滿了抗拒,但遲疑幾秒鐘之后還是接聽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唐肆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等待那端的人開口。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報復趙家是嗎?啊?!”
唐博仁拔高嗓門質問著,隔著手機都能到他的憤怒,儼然好似一座待噴發的火山。
“當然。”唐肆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趙無艷舊復燃,再結婚生子,之后所有的事倘若不是為了報復趙家,他也不會委曲求全的跟趙無艷結婚。
憾的是,‘大仇得報’,但卻是假借他人之手,讓唐肆心里多有些愧疚自責。
最后那一句‘你這是親手毀了我們唐家啊’,不難聽出唐博仁的悲痛絕。
他在心疼唐家的基業,更擔心唐家就此毀于一旦,之后落寞衰敗,最后消失在商界,唐家至此永無立足之地。
悲痛的聲音宛如一道凄厲的哀鳴,可歸結底讓唐博仁心疼不已的只有唐家基業,而沒有對唐肆的不公。
“那你們呢?有沒有考慮過我?”唐肆平心靜氣的反問了一句。
靜默。
電話兩端陷漫長的沉默。
紅燈變綠,后車滴滴滴的喇叭聲響起,他才啟轎車前行。
終于,唐博仁開口了,語氣冰冷至極,“不就是個人嗎,時然毀了容,就是個丑八怪,憑什麼嫁進唐家?我告訴你,別說懷了三胞胎了,就是能給你生一支籃球隊,我唐博仁也絕不會讓踏進唐家半步!”
鏗鏘有力的聲音,斬釘截鐵的態度,足以說明唐博仁對時然的抗拒和排斥。
如若說唐肆之前還對他們抱有希,那麼此刻他的心如墜谷底,于一瞬間被寒涼覆蓋,冷的連心臟都麻木的不到痛了。
他目視前方,角勾起一抹苦笑意。
砰——!
一個不慎,他的轎車撞在了前面的那輛白奧迪A6。
車停了下來。
唐肆坐在車,目落在中控屏上,看著唐博仁的電話號碼,眸子中的溫度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電話里,唐博仁還在說些什麼,只不過唐肆本聽不見,他只是呆滯麻木的說了一句,“好,那此次之后,你唐博仁不再有我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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