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被關迎雪拖去也點了三首。一首和合唱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一首每進ktv必點發瘋曲目《青藏高原》,最後還有一首《晴天》。
點完就尋地蛋糕去了,毫每留意到這紛雜的環境裏,有人正用他安靜的雙眸凝視著。
線黯淡的包廂裏,有的聊天,有的唱歌還有的三五群圍在一起玩游戲。
文婧三兩下吃完了自己分到的那塊蛋糕,正意猶未盡想搜刮關迎雪的那份,就從右邊過來了一只白淨的手。手指纖長,白若蔥白。
兩人之間隔著不人,他將蛋糕端放到面前,漆黑的眼對上疑的神,溫聲說:“我不喜歡吃甜食,你吃吧。”
像是反應過來不妥,又加了一句,“放心,我沒過的。”
他說完剛好有人他名字,他應了聲說“來了。”然後和文婧致意過後就出去了。
這一個小小的曲,除了兩位當事人似乎誰也沒發現。
文婧咬咬叉子,深呼吸,平複口陡然陷落的慌張,收回視線,目落在面前的小蛋糕上。
和那塊上面綴著水果不同,林知譯的這塊什麽都沒有,除了一條紅卷弧線。
不知道是誰開迪斯科球,斑斕的斑駁流連在包間的每個角落。
文婧目閃了閃,半秒後,端起了紙盤。
不吃白不吃。
到十點半時,衆人玩累,包廂安靜下來了,連凰傳奇的歌都帶不起氣氛了。
文婧點的歌也不知道被誰唱了,只剩下不斷被頂替留到最後現在才順上來的《晴天》。
找話筒,可節奏過了一半也沒找到,幹脆不找了直接登上角落用立式話筒。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年的秋千”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唱到高時,忽然一道男聲了進來,清潤,溫和,很好的聲線,甚至還有點悉。
文婧邊唱著邊循著查找過去,當看到林知譯那張臉時,怔住,忘了繼續唱。
他卻是沒察覺般繼續。
“從前從前有個人你很久”
“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很遠。”
燈被切換緩慢流的暈,他們隔著半個包廂的距離和人影搖搖相。
有人半天聽不到文婧的聲音問還唱不唱,不唱就換他。
文婧恍然回神,收回視線忘了眼屏幕,重新捧著支架接歌詞。
他一句,一句,配合得很好,很快一手歌終了。
他們兩的合唱得了九十七的高分。
也許是了兩人的染,死水般的包廂再次沸騰活躍起來,一直到十一點半才散場。
三五一起,互相結伴離開。
文婧也不知道怎麽就落在了最後,還是和林知譯。
兩人相顧無言地并排在馬路邊站著等車。
風從巷口出來,一波接一波。晃著燈和樹影婆娑。
“你是不是討厭我?”良久,林知譯還是開了口。
文婧正尷尬到頭皮快裂開了,聞言,哎一聲,扭頭茫然,“這話從何說起?”
“不是嗎?”見否認,林知譯微微訝異,路燈下的眉眼輕舒,將這段時間見著自己就跑的疑問了出來,“我還以為我得罪你了,看來是誤會。”
呃……
文婧沉默了。
難道要說先前嫉妒他皮好還是說其實饞他那張臉對他有好?
當然不行!
思索過後選擇四兩撥千斤揭過這個事,點頭應和,“就是你誤會了。”
林知譯看出不想多說也沒刨問底,順著的意思,和一笑揭過往,“你今天唱得很好聽。”
文婧松了口氣,揚嗯哼,“你也不錯。”
兩人再度相視一笑。
有空的的士從轉頭過來,林知譯擡手招攬,車停下來,打開後座,“走吧,我送你回去。”
待文婧坐進去,他則鑽進副駕,報了地點。
臨近零點,路上行人車輛稀。
送完文婧,林知譯報了自家地址,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下。
他掏出掃了眼,是今晚的壽星。
——難得啊,以前了你那麽多次,今天終于舍得來了。
他抿,不多言語解釋,只手回了個“生日快樂”。
來晚了,我有罪,面壁去了!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年的秋千”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從前從前有個人你很久”
“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很遠。”——周傑倫《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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