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油舌。”
“什麼”
裴悅芙毫不客氣地、一字一頓地重復道“油、、、舌。”
生平第一次被說“油舌”,承牧低笑一聲,抬手起子的臉蛋,“多謝小芙讓為夫知道,自己不是個笨的。”
男子的手雖修長,但指腹上的陳年老繭太過磨人,的、的,令子的臉蛋泛起紅痕。
“疼疼疼”推開他的手,裴悅芙使勁兒了泛紅的地方,“你以前不是笨,是毒舌才對。”
“是麼”承牧沒細究過自己曾在心中的形象是哪般,但此刻聽起來,應該算不上好,甚至是惡劣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聽小妻子開始擺著手指頭細數他曾經的不是。
“第一次面,你就拂了我的好意,拒絕了我遞給你的零。那日是我生辰,你差點惹哭我”
“而且每次遇見,你都冷冰冰的不講話,兇像來討債的。”
“記得有一次,我想請你幫忙撈一下落池中的帕子,你竟然徑自離開了,只留下一句水深不足三尺,小姐可自行撈起。”
列舉了十來條后,裴悅芙氣鼓鼓道“是我大人大量,才不與你計較的。”
“嗯,是我錯了。”
承牧不記得何時拒絕過的求助,但名聲鵲起那些年里,想要靠近他的子太多,招式層出不窮,或許就在不經意間,“傷”了一個單純小娘子的心。
想到此,他攤開紋路清晰的掌心,“要不你打幾下解氣”
裴悅芙先是一愣,隨即特別實惠地抬手拍下,卻在手掌與手掌相時,疼得直嗷嗷,嗚咽嗚咽的像個被算計又有氣無撒的小。
“承牧,你耍賴,你的手好”
“嗚嗚嗚你是在設圈套戲弄我”
想想也是,武將的手堪比鐵板,怎麼就想不開損敵一千自損兩千的
承牧趕忙抓起的手輕起來,“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裴悅芙邊嗚咽邊思忖,思忖著承牧哪里最最容易下手。
壞心思一起,猛地前傾,朝著承牧的下咬了上去。
這個男子全上下,最
腦子明顯不太夠用的小娘子,自以為得逞地撕咬著男子的,一陣陣的竊喜,殊不知很可能是將自己送進了桃花深潭。
清甜的桃香聚攏而來時,承牧原本清澈的眸倏然變得幽邃,猶豫片刻,他抬起手,扣裴悅芙的后腦勺,附加深了吻。
手背繃起條條青筋。
被反客為主的裴悅芙瞪大杏眼,遲鈍地接著不算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沒有士族公子常用的檀香、松香,唯有一清冽的皂角味,清清爽爽刺激著鼻腔,進而使意識變得靈敏。
“唔,承牧”
呼吸不暢,裴悅芙掄起小拳頭砸向男子的膛,既又惱,俏麗的臉蛋嫵生,惹人憐。
承牧松開那兩片潤的,以雙臂困在左右,眸灼灼,毫不掩飾被起的燥意,反倒是先的子趨于了下風,目躲閃,最后以轎子外有人為借口,將人推開。
掉上的濡,裴悅芙徹底老實了,別說算舊賬,就是聊些什麼緩解氣氛都讓膽怯。一想到昨夜還未圓房,就坐立難安,以致在老師傅將那只珥珰嵌好珍珠時,還迷迷糊糊、意識混沌。
對比完兩只珍珠珥珰,承牧付了酬勞,帶著裴悅芙走出銀匠鋪,打算乘轎去一趟燒餅鋪。
裴悅芙卻沒有加餐的心思,拉著承牧磨起人,“我不想吃了。”
“想吃什麼”
“我不。”
拽著承牧的袖口晃來晃去,想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府圓房去,可又于說出口,最后還是一陣夜風吹得哆嗦一下才有了合適的借口。
“好冷,咱們快些回府吧。”
承牧沒有異議,下外衫罩住,半摟著坐進轎中。
當轎簾撂下的那一刻,裴悅芙擺,忐忑又暗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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