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銀彈戰
百多枚金幣說多不多,說亦不,兩名護衛已經站在我後,荷向我笑道:「先生,這兒沒足夠現金賠你,可否到樓上記帳拿錢?」
我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不過做戲要做全套,裝一下傻道:「上去?你們會不會作了我呢?」
一眾賭徒互相對,他們才意識這兒只能輸錢不能贏錢,紛紛將汗錢取回手上。
荷們暗吃一驚,道:「客人千萬別誤會!我們這裏是鐵檔,願賭願賠絕不賴帳,你都看到我們只有幾十金幣而已。」
我向附近的賭徒說:「唉,人為財死,各位弟兄,要是小弟一去不返,麻煩告訴我家兒說老爸有負於,要堅強生活下去,記得告訴老爸床底藏了十個銀幣。」
所謂兔死狐悲,賭徒們聽得心膽俱寒,荷立即道:「先生眞的誤會,我們一定會讓你安然離開的。」
護衛也不敢放肆,笑著手「請」我上樓。上了樓他們果然翻臉,確定樓下再聽不到聲音後,早有一個護衛以手肘向我小腰撞過來。他們變臉我亦變臉,輕輕轉反手在他臉上打了一掌。
另一護衛見我發作,出一條木朝我頭上打,可是紅瞳的赤芒罩著他,使他高舉的手不敢打下來。趁他定住形,我也就不用客氣,一腳踢在他小腹上。
二樓有打手超過二十多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混混,而是全副武裝穿著鬥服的刀手,用的也不是木開山刀,而是掛腰的長配刀。放倒兩個護衛,他們已手按刀柄打算加,而我必須將事鬧大好引起格流他們注意。
刀手背後大門打開,一名形高痩、穿黑長衫的人出現,喝道:「在幹什麼,全部停手!」
兩名護衛退開,二十多員刀手鞠躬道:「曼爺!」
此人是薔薇會骰組組長加曼,在帝中黑道裏有名,早年我帶著北方眾領主述職,與托利倫的城衛兵對峙於維明宮前,眼看大戰一即發,他卻派出幾十個當街走過,將一場惡鬥化解於無形,是一個手段頗高的老江湖。
斯立比城所有賭場都由加曼打理,他不在那邊主持,卻跑來這個只有四張賭桌的地下檔,肯定是為了重要原因。加曼沉穩的目向我上下打量,疑道:「這位朋友,我們是否曾經見面?」
心中不由讚歎,怪難托利倫和茜薇兩代都要重用加曼,他果然有過人之長,笑道:「眼力不錯啊,在下跟你、格流和銀狐都算有過一面之緣。」
加曼一聽大駭,要是在斯立比城不認識他和格流,那就不用出來混了,可是銀狐乃茜薇的王牌,除薔薇會核心員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名字。加曼立即喝退兩名護衛,側提手道:「剛才多有冒犯,請別見怪,兄弟這邊請。」
跟著加曼進房,原來除了格流和銀狐,連素拉亦已到此,他們圍著一張長桌,空出正中央的首坐。由於戴了象牙面,所以素拉、格流等都認不出我,我笑著走到長桌前,一屁坐到首席位置,兩手叉枕在腦後。
這個位置可是帝國最大黑幫的龍頭位,並非任何人都可以坐,其中一名白髮圓臉的男子大怒拍桌,道:「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坐在我們之上!」
這個白髮圓臉的男子我沒見過,相信是薔薇會的坐館人,連加曼也嚇一跳,在薔薇會裏只有茜薇一人可以坐在他們之上,他萬料不到我會有如此行徑。格流和銀狐是武將出,他們的殺氣亦直湧而來,強得連長桌也在。基於劍手的本能反應,我的腰骨一凝起殺氣,與他們二人互相抗衡。
素拉反應快,聲笑,向我拋出眼道:「小子素拉,這位大爺不知是那邊路上的?」
這個小婦,是不是主人太久沒幹你,居然向陌生人放電?我冷哼一聲,索將象牙面摘下,素拉和格流嚇得由椅上彈起站直,銀孤和加曼也不敢坐下來,那個白髮圓臉人不認識我,可是為黑道打滾的大哥級,他的腦筋亦轉得快,學著其他人般站起來,悄悄問加曼道:「這一位是......」
加曼的臉容一變再變,苦笑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帝國北方大提督——亞梵堤爺!」
那圓臉男剛才向我拍桌怒駡,現在自然嚇得腳,坐倒椅上再重新爬起,鞠躬道:「佩里南有眼不識泰山,請亞梵堤爺千萬別見怪!」
我向他們示意坐下,道:「不知者無罪,大家坐下吧。」
格流坐下向我介紹,道:「這一位是暗妖族的銀狐,是敝會刀組組長,至於這一位是簿組組長佩里南。」
這個銀狐的暗妖族魔劍手,是龍煞的同門師弟,連夜蘭亦忌憚三分,謝迪武士隊長茜也打不贏他,我向銀狐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上次還沒分出勝負呢。」
銀狐苦笑說:「當時各為其主,請提督別放在心上。」
佩里南的圓臉早已堆起誇張的笑容,簿組的簿字指帳目,別看他臉上笑盈盈,其實心裏放毒蛇,簿組的工作是放高利貸。以我知道薔薇會的滲如此強,有一半功勞要歸於簿組,他們的借貸從最底層到貴族都有,間接建立了黑道和貴族的關
我著下,問道:「「花」、「骰」、「簿」、「盾」、「刀」五組的組長都到齊,被拐的藍恩好像是「玉」組組長,尙有一個「典」組組長跑哪裡去?小差啊?」
擺出老闆的姿態,他們五個流大汗,加曼的席位僅在茜薇之下,薔薇會中亦以他為智囊,他輕長鬚說:「亞梵堤爺誤會了,「典」組組長平常負責典當生意,對政治軍事一竅不通,所以他留在斯立比城看家而已。」
「哈,原來如此,你們想必為了茜薇的事而來,凡迪亞要引我來,一個思倩就算了,怎麼又去惹茜薇?」
加曼道:「凡迪亞會長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藉此引出亞梵堤爺,而另一個是要脅會主,借我們的勢力排除異己,以及提供財力支援。」
我搖頭笑道:「凡迪亞果眞是有牌惡霸。」
素拉說:「亞梵堤爺說得對,此人行為一點不像皇室儲君,反而比我們更加潑皮,他從我的淩宵宮借了三十個和二十七箱醇酒,到現在仍然未歸還。」
佩里南抱頭道:「他也拿走陶拉里亞一些學生的家長借貸欠單,連一錢也沒有放下,要是今年出現赤字,會長一定七竅生煙,亞梵堤爺要救救小人。」
加曼頹喪道:「我這邊況不比你好,那個無賴從前欠下的賭帳,看樣子是收不回來。」
我不聽得怒髮衝冠,淩宵宮有一大半的權是本人名下,這跟打劫我有何分別?而且昨天幹過的學生,原來都是屬於薔薇會的欠帳,心裏把凡迪亞這王八死烏夠十八代祖宗。
加曼道:「說回正題吧,我們本想設法救出會主,可是投鼠忌,此舉若惹怒了凡迪亞,我們在帝中再難像以往風。」
我點頭說:「有道理,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你們的大敵萬馬會傾向誰?第二是你們有何計畫救人?」
格流說:「萬馬會向來由天撐腰,而且他們的主要勢力在東南方,本不會賣帳給凡迪亞。」
銀狐道:「正如加曼所言,在索多皇城我們的間諜不比凡迪亞,加上盾組和刀組的英,要救會長並不困難,只是怕引發政治問題。」
格流負責的盾組就是薔薇會的正規衛士,曾經接軍事訓練,銀狐的刀組專門收納人,訓練為一流的暗殺集團,他們聯手的實力不容小覷。加曼說:「自從會長和藍恩被,我們都束手無策,幸好遇上亞梵堤爺,不知道能否給我們指示?」
我將一雙腳放到長桌上,暗暗盤算手上的籌碼和形勢。凡迪亞如此擺明車馬,我們之間已失緩衝,那我寧可靠向伊夫一邊更有利,可是要如何救思倩和茜薇?
房五條腸十隻眼睛定定地著我,這些平常用腦的傢伙都在等本爺想辦法,腦裏不斷分析形勢,驀然想到伊夫的計策,突然浮起一個大膽的計畫,笑道:「凡迪亞算老幾?居然大膽到我的人?我就要凡迪亞親自將茜薇和思倩送回來!」
他們五人眼中放,格流和素拉自然是帶著仰慕,銀狐、加曼和佩里南則是既驚且喜,要跟凡迪亞正面拼,在帝國之中只有幾個人有分量,難得我出面撐起大局,這幾個老江湖不會傻到爭領功。
加曼道:「只要亞梵堤爺一句話,我們薔薇會將盡全力辦到,不知道我們該如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