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FZ.:【沒事,不急著寫完。】
江月疏手停在屏幕上,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頭頂像蓋著層悶悶的雲。
直到他又發來信息:【我明天出來。】
江月疏:【嗯嗯。】
繼續打字:【好不容易休假,可以找地方玩一玩。】
打完又覺得很別扭,刪了。
明明說好約吃飯的。
XFZ.:【這次休假,是很早就定下來的,順便回趟家。】
江月疏心尖微,他接著往這兒扔了個定心
() 丸:【不全是為了那頓飯。】
【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鼻子忽然就堵了,吸了吸氣,酸酸漲漲的。
這人怎麽這樣啊。
隨便說個話,都能到心尖上。
第二天,江月疏在急診團團轉一個半天,中午才收到他消息。
是一個定位。
東城某個還建小區,離這兒三十多公裏。
回複:【這是你家嗎?】
XFZ.:【我外婆家。】
江月疏摘下口罩,出上揚的:【哦~】
XFZ.:【我家就我和外婆兩個,家庭關係不複雜,其餘的親戚基本沒來往。】
【外婆81歲,還朗,不用照顧。】
【房是政府補的,兩套,不過還建房不值錢,質量也一般。如果想買的話,市區隨時能買,不用貸款。】
過幾秒,他又加了一句:【別的城市也行。】
江月疏懵懵地看著,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自報戶口嗎?
怎麽那麽像相親流程……
他說了這麽多,江月疏不知道該怎麽回,可不回複又不禮貌,手指摁在屏幕上猶豫不決。
直到謝逢則主把話題茬開:【明天還上班嗎?】
江月疏鬆了口氣,敲字都輕快很多:【嗯,白班~】
謝逢則:【好。】
【今晚我不回市區了,陪陪外婆。】
江月疏:【嗯嗯。】
有人經過,下意識抬手了臉頰。
又熱了。
和他說話,總是忍不住臉熱。
謝逢則說了陪外婆,當晚就沒怎麽跟聊,直到睡覺前收到例行晚安。
小心翼翼瞅了眼後的徐瑛,江月疏無聲笑著,把手機到枕頭下,閉上眼睛,一夜好夢。
第二天上午,沒想到在急診看見他。
男人穿的還是高鐵上那黑黑,掛了號,大搖大擺地走進診室,坐到麵前的椅子上。
江月疏震驚了一下,保持專業的態度問:“你哪兒不好?”
謝逢則瞥了眼頭頂的牆壁,角彎得氣:“空調有點涼。”
“……”江月疏瞬間惱了,“沒事請不要隨便掛號,耽誤別人看病。”
正要把這號過掉,喊下一位,謝逢則笑著拉住手腕:“等等。”
江月疏看過來,眉頭皺著,明亮的眼睛帶著怒氣,像頭張牙舞爪的小。
謝逢則收起那副玩世不恭,邊說邊起擺:“沒逗你,換個藥。”
江月疏低頭看過去。
他腹部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有幹涸的跡。
眼睛頓時被刺痛了,心髒也一痛,江月疏穩住心神,著嗓音站起來:“到這邊坐。”
他領坐到診療床邊,把械車推過來。
“自己抬一下服。”江月疏嗓音悶悶的,戴上一次手套,拿起剪刀。
謝逢則乖乖照做,作沉穩地下剪刀,卸掉傷口上的紗布。
裏麵皮恢複得不錯,就是針得太草率些,肯定要留疤。
他腹部還有道舊疤,像刀傷,傾斜著足有三寸長。
而在這些傷痕之下,是豆腐塊一樣清晰完整的腹,滿滿的男荷爾蒙。
江月疏不是新手,男男的見多了,一直覺得再完的材在他們醫生眼中,也就是無差別的人結構。
但謝逢則不一樣。
也沒想到自己會對著一副人結構心跳加速,耳尖發熱,整個腦袋都快燒起來。
直到額頭落下一片熱氣,是男人微沉的嗓音:“最近在養傷,沒怎麽練。”
頓了頓,夾著十足揶揄的氣:“湊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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