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一起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枚閃閃發的鑽戒。
江月疏呼吸一頓,連眼淚都像被定住。
這不是當初在延城的金店選戒指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的那枚大鑽戒?
後來心心念念,還是在網上查了一些,有懂行的姐妹說,圍鑲的那圈小鑽都能買好幾個普通鑽戒了。
知道鑽戒不保值,沒必要買很貴,況且那天也選到了滿意的,就沒再關注。
從來沒想過這枚鑽戒還能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江月疏無比震驚地轉過去,男人已經單膝跪地,舉著那一簇耀眼的,溫而虔誠地著,再次重複那句話:“江月疏,嫁給我嗎?”
眼淚洶湧的忙不迭點頭:“嗯。”
冰涼的鑽戒還帶著他的溫,被圈進的無名指,中間那顆鑽幾乎有的手指寬。
“買這麽貴的東西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江月疏抬起手臂圈住他脖子,邊笑邊哭,“討厭……”
謝逢則抱著,吻落在頭頂上,聲繾綣:“真的討厭?”
江月疏哼了一聲,仰起頭,眼淚糊得視野快看不清,卻還是準地尋到他,輕輕地上。
謝逢則回吻著,又慢慢地吻向鼻尖,眉心,吻掉眼睛上的淚。
“沒有,很喜歡。”哽著聲,將他抱得更一些,“特別喜歡。”
謝逢則抱著坐到秋千上,再吻了一會兒,蒙住眼睛:“等一下。”
“嗯?”疑又期待地揚了揚眉,“還有節目嗎?”
謝逢則:“馬上就好。”
他似乎拿手機發了條信息,隻聽見打字的聲音。
當蒙著眼睛的手被拿開後,江月疏下意識抬頭,向漆黑無邊的天幕。
絢爛的煙花次第綻開,像一場午夜的盛宴,萬籟俱寂,沒有聲音,隻有流星般的芒不停地劃破天際,將整個世界都點亮。
“是無人機。”男人附在耳邊低語,“你們這兒不讓放煙花。”
江月疏“噗嗤”笑了。
“多好呀。”著夜空裏比真煙花還要璀璨的無人機煙花,“我還沒見過這麽安靜的煙花,一點都不吵鬧。”
“是不是太靜了?”謝逢則著耳朵,輕聲問。
江月疏眨眨眼:“嗯?”
下一秒,有什麽東西被塞進耳朵裏。
江月疏反應過來,是一隻耳機。
一對有線的耳機,他們一人戴著一隻,好像心髒也被連在一起。
謝逢則握住的手,看著眼睛,聽見耳機裏宛轉溫的歌聲:
“暖手的是熱茶,暖心的是你一句話,
許給你一個家,再圍上我的牽掛。
這故事,開始一個人,
我認真寫了我們。
這段緣分,沒有人轉……”
不知道是誰先吻上去的
,由輕淺纏綿到氣息淩,焰火的照在臉上,轉過,坐上去,整個人向他。
下班時分明還很累,現在卻好像被充滿了電,謝逢則接收到的熱,將摁得更一些,也更清晰地覺到他。
他含著的,低啞悶笑:“在這兒?”
江月疏被他上的溫度燙了燙,輕聲:“……去臥室。”
“好。”他抱著站起,走下天臺。
那條記憶的隧道還亮著,數不清的星星在兩旁閃爍,江月疏掛在他上,看著那些照片,地問:“你問我要排班表,就是為了準備這些?”
“嗯,怕時間不夠。”謝逢則一邊走,一邊親一口,“滿意嗎?”
“太滿意了。”甕聲笑著,手著他的頭發,“還說不懂浪漫,明明就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漆黑的眸直勾勾著,意味深長地,膝蓋頂開臥室房門,再將轉過來,連人帶著門板輕輕上,若有所指,“說的是這個嗎?”
燈沒開,地麵上披著一層清冷月,才稍微平複的溫再次灼燒起來。
江月疏仰著頭,將他溫熱的呼吸摁在脖頸中,氣都不勻:“才不是……”
他重新剪了寸頭,短短的頭發茬紮得又又疼,還不停地擴展領地。
江月疏帶著哭腔摁住他:“我明天晚上要穿禮服……”
“去哪兒?”他氣息停在那裏,越來越燙。
江月疏連忙解釋:“醫學會的慈善晚宴……”
謝逢則收了手臂,掐住腰:“跟誰?”
忽然被鉗製得嚴合,嗓音都變細了些:“我自己……”
男人低笑一聲,像滿意了,氣息往下沉:“這兒行嗎?”
江月疏抓著他頭發:“不行。”
“這兒呢?”
哼哼了聲,把他腦袋往外推。
謝逢則直接在那咬了一口:“你確定穿的是正經服?”
“……當然是正經服了。”江月疏咬著,“禮服嘛,就……低一點點……”
“隻低一點點?”他輕扯角,顯然不信。
江月疏心虛地眨了下眼睛,他不再問,直接把抱進浴室。
黑暗中每一都被無限放大,被托著後腦勺,倒向洗漱臺鏡子。
謝逢則沉聲問:“看不見的地方都可以?”
江月疏咬著,隻能發出一聲細細的“嗯”。
覺衝擊了理智,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麽。
夜長放縱,在他專心的把控下,徹底將一切都拋在腦後。
直到第二天醒來。
渾骨頭都像被拆過,不過一覺睡到自然醒,接連工作的疲憊和焦慮都被驅散了出去,頭腦一片神清氣爽。
枕頭上還有某人悉的氣息,抱著瞇了一會兒,肚子了才翻起床。
去浴室衝澡的時候,對著鏡子,
看著慘不忍睹的自己,如天雷劈中震驚了兩秒,隨後咬著牙從齒裏出那個人的名字:“謝,逢,則……”
“你他媽是狗啊!!!”
甚至忍不住了句口。
——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除了旁人能看的地方依舊白淨,但凡要被禮服遮住的,麻麻,全都是小草莓。
趕衝了個澡,氣呼呼地換上家居服,想著去廚房興師問罪。
可剛出走廊,聞見香噴噴的煎牛排,腦子就恍惚了一秒。
當香味俱全的牛排被端出來,看著上周剛買的漂亮盤子,以及能和高檔餐廳媲的致擺盤,瞬間被哄好了。
牛排有嚼勁,味道也剛剛好,江月疏嚐了一口他親手切的,眼睛都亮了。
謝逢則看著亮晶晶的小眼神,勾起角:“好吃嗎?”
“好好吃。”江月疏坐在椅子上激地扭起來,“謝逢則,你怎麽這麽厲害!”
作為一個隻會用麵條填飽肚子的廚房小白,向來覺得會做飯就很厲害。
而能做到他這麽好吃的,簡直就是人間奇跡。
各種餐廳的大廚在眼中一直居於神聖而拜的地位。
謝逢則把自己切好的一盤換給,滿眼溫寵溺:“喜歡就多吃點,不夠還有。”
江月疏裏吃得沒停,抗拒不了食的:“這樣下去我會長胖的。”
“長胖點兒好。”謝逢則雲淡風輕地,一邊切牛排邊說,“就你那一把腰,我老怕給你折了,覺像在待未年。”
江月疏在桌子下踢他:“你才未年。”
豆漿打好了,謝逢則笑了笑,轉去給盛豆漿。
難得閑暇的午後,兩人在家關窗簾,用投影儀看了場電影。
結尾主角被求婚時,男主角送的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江月疏抬起自己的手,欣賞著:“我覺得還是我的更好看。”
謝逢則了口那隻茸茸的腦袋:“嗯,你的最好看。”
頓了頓,又說:“你也最好看。”
窗簾是全遮的,屋裏像黑夜一樣,隻有大屏幕映出的,隨著片尾曲畫麵在他的臉上變幻。
他眼裏卻始終隻有。
江月疏仰起頭,手臂輕輕環上他脖子:“謝逢則。”
男人眼裏的了:“嗯?”
江月疏對著他的親了一口,笑得眉眼彎彎:“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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