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前那支皮相相似的狼毫筆的時候,心中便已經喲了的猜疑,所以這才屏退了左右按照筆中贅述的地方前來相會。
大魏的宮廷作為南陳皇宮的前,有很多無法窺探全貌的道暗室仍在運作當中。
隻是,除了知知底的人沒有人能窺探全貌。
王枕作為南陳皇室的乘龍快婿,作為陳芳華的駙馬爺,他對皇宮聞的掌控力要遠遠超越常人。
“我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他不是一個心潔如塵,心傲如竹的主,他曾經無數次想過兩個人相遇時的場景,卻從未想過自己會以茍延殘的份與相見。
“活著就好。”
商雪羨眉眼間帶著幾許歡喜,當日從狼毫筆裏知曉王枕還活著的消息時,那一直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在了下去。
“我以為可以死的磊落明,人生也能氣壯如虹?卻不料最終了裏麵的臭老鼠。”
王枕這一輩子也是誌存高遠之輩,這半生也確實做到了以許國,奈何最終事與願違。
“我們生在這曆史的浪中,注定無法一生順遂。”商雪羨抿了角,“你現在住的地方可安全?”
最擔憂的還是王枕的安全,靳修可不是一個善男信,這一段時間恐怕也掘地三尺地尋人。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如何能逃得過他的眼線?
“當年城破的時候我被瑯琊閣的人騙走,等發現的時候城池已經被北魏的人攻占。”
若不是知曉瑯琊閣與北魏的人是死敵,他恐怕都要懷疑這是雙方裏應外合之計。
“其實,我倒是寧願死在守城之戰中,這也避免了活下去的痛苦。”
那一戰他失去了太多,失去了王家的榮譽,失去了活下去的希冀,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袍澤。
商雪羨能到他的痛苦,也能會那種絕,可是一個私心甚重的人,仍舊希他能活著。
——因為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若是死了萬事皆空。
“你未來的路準備怎麽走?”
這裏雖然偏僻,可這深宮大院到都是靳修的眼線,指不定下一刻就會被靳修抓到把柄。
所以,兩個人的談話也隻能速戰速決。
“我已經被瑯琊閣綁在了戰車上,注定要榮辱與共,同進同退的。”
“是因為有共同的目標,所以才能齊心協力吧!”
別看王枕的話說得激昂,可商雪羨心中卻明白的,若是沒有共同的利益,王枕與瑯琊閣絕對無法一致對外。
“對,秦埕始終不死心,一直圖謀的是這萬裏河山。”
其實不僅是秦埕不死心,就連慕容瀾也在瞅時機,為得就是瞄準這大魏的萬裏河山。
“你若是能放下昔日的榮辱,我倒是希你未來能夠閑雲野鶴,坦然一生。”
商雪羨見識過這天地間的至尊榮辱,也領略過這普天下的骯髒痛苦,還是覺得人這一生隨心而行,率真而為最讓人豔羨,希王枕的後半生不用被仇恨所縛,功名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