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薑未想說話,腕骨先一步被住。
隻得踉蹌地跟著男人的腳步出了包廂。
“傅醫生……”
薑未試圖回手,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分外難。
可越掙紮,男人扣的越。
直到傅晏將甩進車。
薑未腦袋撞上座椅,眼前一陣恍惚。
視線還沒聚焦,男人的氣息已將包裹住。
“你倒是有本事的很,我送你的東西,你給別人?”
傅晏彎著腰,手臂撐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被他圈在懷中的人仰著小臉,眼角帶著淚。
從外看,儼然是一對調的人。
“沒有。”薑未撞上他沉的臉,委屈的很,“是的。”
要不是他送那麽貴的子,怎麽會被崔雅雅盯上?
也不用來這會所,更不會被莫名其妙的人欺負……
傅晏擰眉:“自己東西都看不好,你可真夠出息的。”
話雖如此說,他氣卻消了大半。
他關上門,繞到駕駛座坐下。
轉瞬,外麵的喧鬧被隔絕在外。
又是這種閉空間。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單獨和傅晏待在一起,薑未心就跳的異常快。
“說說吧,”傅晏睨了眼邊的小姑娘,“今晚來這做什麽?”
他知道的子,除非被迫,不會到這種會所。
“我說過了,”薑未聲音小小的,有些難以啟齒,“了我的子。”
傅晏很快明白過來,是為了拿回子才來這裏。
心底莫名愉悅,先前憋著的那些不快,在此刻煙消雲散。
他嗓音緩和些許,問道:“有那麽重要?”
不過一件服,太冒險。
“重要,”薑未看向他,“兩萬塊呢。”
“嗬。”
傅晏輕笑一聲,啟車子。
薑未不準男人是個什麽想法。
轉錢給他,他不收。見到崔雅雅穿了,直接潑了一果酒。
有點浪費。
可說到底現在那子還是他的,他如何置,不好置喙。
傅晏稍一側頭,就能見到小姑娘言又止的模樣。
他淡聲問:“有話說?”
薑未琢磨著說道:“果酒很難洗的。”
那件子洗過,不知道是什麽布料,一用力就會壞掉。
那麽多的酒水弄上去,肯定沒辦法將子恢複如初。
傅晏沒明白:“所以?”
“太浪費了。”小姑娘聲音悶悶的,“那可是兩萬呢。”
的話險些讓傅晏笑出聲。
提錢,掉錢眼裏了?
“到了。”
他率先下車。
薑未以為他是送自己回學校,開了車門才發現,是商場。
下意識搖頭:“我不買東西。”
“我買。”
傅晏說罷,率先走在前麵:“跟上。”
薑未應了一聲,小跑到他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間服裝店。
“傅先生。”導購笑著迎上前,“您有什麽需要嗎?”
傅晏側問薑未:“去看看有喜歡的嗎?”
薑未果斷搖頭:“沒有。”
沒見過什麽世麵,但也聽過這個商場。
全是奢侈品。
買不起。
也不想讓傅晏給付錢。
“行,”傅晏看向導購,“適合的,全包起來。”
“不要!”
薑未嚇了一跳:“我打一輩子工也還不起。”
“那去挑一件,”傅晏坐進沙發裏,“就當我賠你了。”
估計要拒絕,他搶先道:“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真的打一輩子工。”
薑未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導購熱地給介紹。
薑未看著吊牌上一連串的零,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裏的服,比那條子還貴。
“小姐,您皮白,很適合您,”導購向介紹,“快要初夏,您試試這件夏季的長,是當季新品。”
傅晏說了話:“去試試。”
薑未隻得拿著子進了試間。
差不多穿好之後才發現子後麵是拉鏈,試了好一會,也沒能拉上。
傅晏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還沒好?”
薑未窘迫:“我夠不到拉鏈。”
話音剛落,男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薑未驚的眼眸瞪大:“你……”
傅晏從正麵圈住,手指微勾,將背後的拉鏈拉好。
低眸見著滿臉通紅的薑未,他眸深了深:“害?你渾上下哪兒我沒看過?”
薑未急的去捂他的:“你別說。”
這裏沒隔音,會被聽到的。
麵前人抬著雙手,傅晏居高臨下看著。
一眼就能看到的……
偏小姑娘眼神無辜清澈的很。
一時間,他如火焚。
薑未也覺察到不對。
男人的眸越來越深,好像……要把吃了。
趕回自己的手,飛速出了試間。
迎麵撞上導購,臉又紅了一分。
導購卻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般,笑著讚歎:“小姐,這條子簡直就像是為您量定做,太驚豔了。”
傅晏斯斯文文地從試間走了出來,微點了下頭:“嗯,就這件。”
薑未如蒙大赦,趕去試間換回自己的服。
出來時,傅晏正在結賬。
“十二萬傅先生。”
十二萬?!
薑未趕忙走到傅晏旁,扯了扯他的擺:“太貴了。”
“是貴,”傅晏將卡遞給導購,“打個折吧,兩萬怎麽樣?”
導購微愣,隨即反應過來,配合道:“好的傅先生,收您兩萬。”
出了商場,薑未都沒能反應過來。
“那家店是黑店嗎?為什麽十二萬能講價兩萬?”
傅晏沒回答,隻問:“這個價格滿意嗎?”
薑未點頭。
和那件一樣,可以接。
拿出手機,繼續給傅晏轉了兩萬。
“傅醫生,”認真說道,“你賠過了,該收我的錢了吧?”
“你這大學生,真是死腦筋。”
傅晏嗤道,帶了些氣,“這麽窮,還這麽裝?”
“我沒有裝,”薑未堅定開口,“我隻是不喜歡欠別人。”
“是嗎?”傅晏目在上掃了一圈,“那這位不喜歡欠人的大學生,在會所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麽謝我?”
“讓我多睡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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