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因為別的,你不要胡思想。還有,我告訴過你,想問什麽你就問,我會給你解釋。
南桑直到一個半小時後唐棠把飯端上來才收到江州的回複。
——你一直反複強調讓我問,而不是自己主說,是當我真的不明白什麽意思嗎?
南桑定定的看了半響,抬手把發到了腦後。
手指點了點,又點了點。
可打出來的卻隻是符,拚湊不出完整的句子。
南桑沒再發,起坐下。
掀眼皮看唐棠一眼。
唐棠脖頸了兩個創可,斂眉一眼不看。
南桑用筷子撥弄了瞬藥膳。
每天都吃。
雖然一周七天主食材不一樣。
早中晚也不太一樣。
但因為是自己手做,所以連幾段人參都一清二楚。
確定沒問題。
給唐棠盛了碗湯遞過去,抬眼示意喝。
唐棠有點狼狽,之前的肆意和不羈,以及有點懶得遮擋的細微惡意沒了。
可因為子還是烈的。
反譏諷,“你活的累不累。”
意思是南桑誰都不信,誰都防著,累不累。
南桑沒搭理。
看麵不改的喝完。
垂眸拉過藥膳吃。
遲遲等不到南桑回複的江州大抵是看了監控。
知道南桑在平靜的吃飯。
像是南桑的緒太穩定,襯托著緒突兀炸的江州像是個瘋子。
他沒了冷靜,也再按不下憤怒。
開始轟炸南桑的手機。
一條又一條的問南桑為什麽不回複。
讓南桑的手機不斷炸響震且反複亮屏。
在南桑始終沒回後。
給南桑打電話。
南桑接了。
因為在吃飯,騰不出手,開了外音。
江州呼吸重到像是午夜拉響的風車。
他質問,“你什麽意思?”
江州聲音巨大,“你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南桑,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
南桑沒應。
江州繼續,“你一直在說,說想問什麽就問,你會給我解釋。好,我現在問你,南桑,你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嗎?關於你做了什麽,為了什麽而做,瞞了我什麽,為了什麽瞞我!”
“南桑!”江州在電話那端吼出聲,“你說嗎?”
南桑睫輕一瞬。
啟,“我什麽都沒做。”
接著吃飯,無波無瀾的說:“我從來了這裏,沒有出過大門一步,我的一言一行,全部的全部,都在你的掌控裏,江州,我什麽都沒做,也什麽都做不了,更做不到。”
“如果你有我做了什麽的證據,把證據拿出來,我可以解釋。如果你在沒證據的況下,隻憑覺和別人的三言兩語,便非要把罪名強加到我頭上,那麽我也沒有辦法。”
“加之罪,何患無辭。”
吧嗒一聲。
南桑丟下了手裏的湯勺,把手機拎起來關了外音豎在耳邊,“就像是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用了我的全部力氣來你保護你,能做的,不能做的,該做的,不該做的,為了你江州,我南桑全都做了,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南桑的話很渣。
隻一句‘那我也沒有辦法’,便渣到了極點。
有種破罐子破摔,誰誰,一切都不管不顧的沒擔當小流氓覺。
這話不知道落在江州耳中是什麽覺。
但說的是實話。
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
南桑啟,“江州……”
江州打斷了,他哽咽著問:“鍾家來找我要景……要景柏的審問權,不許我就地格殺,是你……”
他斷斷續續哭著說:“是你授意的陳雪第一時間離開去找鍾家,救景……救那個把你和我害這樣的罪魁禍首!”
江州崩潰的吼,“你來這後他來找過你!就是從廁所的那個小窗口!還他媽不止一次!”
“南桑,你每次上廁所是去上廁所了,還是他媽的去和他那個該死的畜生上床了!你們背著我廝混了多久,多次!”
“我他媽都告訴你了!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你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因為他!隻是因為他!他來找你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一直在外麵守著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出軌!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永遠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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