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搖著折扇,看破不說破,“我們要去東澹喝蘇兄和清郡主的喜酒。”
謝天養輕呼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們會去,我大哥也把去東澹恭賀蘇兄登基和大婚的差事給我,我想著時間還早,就先來寧朝和你們匯合,到時候一起出發。”
這作真是絕了。
信安郡王質疑道,“你大哥也同意?”
謝天養不止是東厥平都王,他還是寧朝涅公主的準駙馬,從寧朝出發去的,怎麼看都像是以寧朝駙馬爺的份去喝的喜酒啊。
謝天養肯定不會告訴信安郡王,他大哥不同意,但他一而再保證并發誓會在親后努力讓父皇母妃早日抱上孫兒,他這麼有覺悟,大哥就同意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不妥,但他給涅公主寫的信上說了兩個月就回來,他已經食言了,從東厥去東澹喝完喜酒再回來,又得耽擱一個月,他從來沒給涅公主留下過好印象,他想努力挽回一點兒。
去東澹喝完喜酒回寧朝,東厥的聘禮送到了,迎親隊伍差不多也快到了,他可以直接迎涅公主回東厥,想想就覺得很好。
說著話,東澹的送聘隊伍就到了,兩人一抬,綿延十里有余。
東澹離寧朝太遠,再加上蘇寂迫不及待,三六聘就一起送來了,蘇寂依照嫁娶規矩,讓欽天監合著他和清郡主的八字選了三個日子,讓寧朝選一個。
三個日子離的很近很近,下下個月初六、初八和十六。
皇上和康王商議了下,選定初八。
今兒是二十八,還有四十天。
但寧朝距離東澹千里之遙,出嫁的隊伍走不快,要差不多一個月才能到,也就是十天后,清郡主就要穿上嫁,坐上嫁去東澹的花轎了。
匆忙倒是不匆忙,畢竟清郡主和蘇寂都定親兩年了,康王府早把給清郡主的陪嫁準備好了。
庫房,蘇棠在準備給清郡主的添妝,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看,道,“這一箱,這一箱,還有這一箱和那邊幾箱子都抬出去。”
半夏道,“世子妃選的這八箱,都是給清遠郡主的添妝嗎?”
“嗯。”
“……”
這也太多了點吧。
而且有幾箱子是皇上賞的,按說賜之是不能轉送給別人的,半夏想勸勸,但想到自家世子妃不是一般人,送了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便忍下了。
蘇棠見差不多了,準備出去,外面紅菱跑進來,稟告道,“世子妃,皇上下旨封清郡主為清公主,還賞了四十八抬的嫁妝。”
這道圣旨在蘇棠意料之中,或者說,在滿朝文武的意料之中。
蘇寂怎麼說也是東澹皇帝,而且是開國皇帝,威和能力都不是一般皇帝能比的,皇家嫁兒給蘇寂,又怎麼會吝嗇一個公主的份,尤其這回只是冊封為公主,并不需要賞封地。
清公主嫁給蘇寂,他們將來生下的兒子可是有一半寧朝脈,而且是寧朝皇家脈,皇上高興著呢。
這道圣旨,蘇棠不詫異,可兩天后,另外一道圣旨,不但出乎蘇棠的意料,也出乎百的意料。
皇上下旨立六皇子為太子了。
而且為六皇子請立太子的人是謝柏庭。
這事傳到蘇棠耳中的時候,蘇棠都懵了,等謝柏庭從宮里回來,蘇棠就問他,“你是怎麼說服父皇立六皇子為太子的?”
六皇子從邊關回京后,曾有不大臣上奏請皇上立太子,皇上以六皇子還年為由否了,皇上否了之后,這大半年沒聽說有人再上奏表,因為六皇子確實年紀還小。
沒想到謝柏庭會請皇上立太子,皇上還同意了。
是以蘇棠越發好奇。
謝柏庭道,“不是為夫說服了皇上,是時機到了。”
蘇棠不解的看著他。
謝柏庭鼻子道,“皇上找不到合適之人送清公主出嫁,而太子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為選誰送清公主出嫁發愁,不論選誰份上都差一點兒,便到現在都沒定下來由誰去送。
今兒謝柏庭去找皇上,正好到六皇子求皇上讓他和小北一起去東澹喝喜酒,皇上沒同意,六皇子退下的時候,一臉的著他,希他能幫忙說兩句好話,他也想去東澹。
六皇子走后,皇上問謝柏庭誰合適送嫁,清公主出嫁在即,必須要定下人選了。
謝柏庭就道,“太子最合適。”
一句話,把皇上回懵了。
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確實,太子合適做這個送嫁之人……
但問題是他還沒有立太子啊。
謝柏庭便問皇上道,“皇上可想過立六皇子之外的皇子為太子?”
皇上眉頭先是皺川字,半晌之后,忽又松開了。
他沒想過立六皇子之外的皇子為太子。
既然心底早定下六皇子為儲君,又何必吝嗇現在就下旨。
謝柏庭一個反問就讓皇上想通了,然后皇上就下了這道立儲的圣旨,雖然百早料到有這麼一天,但也還是驚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消息傳到秦賢妃耳中,秦賢妃是喜極而泣,左相老淚縱橫。
六皇子一再的翻看自己接的圣旨,總懷疑這是個夢,他只是讓皇姐夫幫忙讓他可以和小北一起去東澹,皇姐夫直接把他送上了儲君之位?
他能不能說他還沒有想好做太子……
怕被秦賢妃打,這句話六皇子沒敢說出口。
好在父皇春秋正盛,再做個三五十年皇帝沒問題。
想到這里,便把將來要沒日沒夜批閱奏折的苦惱拋諸腦后,為可以和小北一起去東澹玩而開心起來。
六皇子可以去東澹,涅公主也想去,秦賢妃不同意,“都快要出嫁的人了,還想著到玩,尤其東澹那麼遠。”
涅公主癟了小道,“東厥更遠呢……”
搖著秦賢妃的胳膊撒,“皇姐和信安郡王妃們都去東澹喝喜酒,兒也想去嘛,平都王也要去東澹送賀禮,他人沒回來,兒也嫁不了。”
這倒也是。
秦賢妃想說以后嫁人了,回來不便,多留在宮里陪陪和皇上,但涅公主出嫁后可以再回寧朝來,甚至一半的時間待在寧朝,這不許去的理由說不過去。
但秦賢妃還是不同意,而且同意也沒用,“母妃說了也不算,你去問你父皇吧。”
涅公主就當自家母妃同意了,然后就屁顛顛去找皇上了。
皇上和秦賢妃一樣不同意,但巧的是,涅公主求皇上的時候,謝天養正好進宮和皇上辭別,皇上打發涅公主道,“兒家定了親,哪還能拋頭面,尤其去東澹那麼遠的地方。”
要是沒定親,父皇肯定就讓去了。
涅公主把去不了算在謝天養頭上,對他臉不善。
謝天養見狀,趕幫忙說好話,“皇上就放涅公主去東澹喝喜酒吧,我會照顧好的。”
“誰要你照顧了?!”
涅公主紅著臉,氣呼呼的跑了。
這混蛋以為自己是誰呢,他以為自己幫著說話,父皇就會聽嗎?
父皇要會聽,都跟他姓。
皇上看看自己兒,再看看謝天養,想著兩人定親是因為意外,不僅沒基礎,甚至還有點仇怨,跟著蘇棠一起去東澹,路上多相相。互相磨合一下,好過一點不悉直接就嫁了。
皇上是這麼想的,謝天養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這麼想的后果就是皇上多了個婿,謝天養徹底把自己坑了駙馬,涅公主兩個月后就嫁出宮了,但嫁去東厥卻是三年后。
原因無他——
三年抱倆。
謝天養,“……”
嗯,幾乎所有人都默認蘇棠會去東澹喝喜酒,連個問去不去的都沒有,只有蘇棠一直在猶豫不決。
很想去,但沒法帶兩孩子一起去,臨鈞靈犀尚不滿月,就丟下他們去了邊關,等回來的時候,都差不多能娘了,已經在他們最最最需要的時候缺席了半年,送嫁去東澹,怎麼也要兩個月。
不忍心,也舍不得,但大哥登基,迎娶清公主為后,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回,作為妹妹該去見證自家大哥最風的時候。
哪邊都舍不得,猶猶豫豫,便一直沒定下來。
不過最終蘇棠還是做了決定。
被迫做的決定——
二胎來了。
掐著點來的,別說送清公主去東澹了,連送清公主到城門口都艱難。
懷臨鈞靈犀沒吃什麼苦頭,可這一胎,吐的是昏天黑地,苦膽沒差點吐出來。
自己去不了東澹不說,連帶著謝柏庭也去不了了,得留下照顧。
站在城門上,蘇棠看著綿長的送親隊伍,眼底是濃濃的失落。
是真的很想去啊。
去不了,大哥得多失。
謝柏庭將抱在懷里,寬道,“你大哥不會介意的。”
“等你大哥和清公主生了皇子,我陪你去喝滿月酒。”
蘇棠一聽,惋惜的心頓時開朗起來,“那我要送催生禮去,喝完滿月酒再回來。”
“好。”
“都依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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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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