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也在,你想認識一下嗎?以后你可以和他一起玩。”青檸轉向白津寒,詢問他的意見。
白津寒順著的目看過去,幾個穿籃球的年正在打球。
他第一天來談家的時候,就有這樣一波人路過和談青檸講話,姿態親近。
“不玩。”
大腦還沒想清楚,已經率先有了回答。
“好吧,那算了。”談青檸憾地說。
“那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逛一逛。”走到車前,回頭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白津寒,拍了拍車座催促,“快點啊!放心吧我已經會了。”
白津寒面上有幾分狐疑,但還是聽話地走到談青檸前邊,等著追上來帶自己。
這一次確實有進步。
——“啊啊啊啊”的時間短了很多。
談青檸高興不已:“我就說可以吧!現在帶去你去這里的幾個地標轉一轉,中間不停了,然后直接回家。好吧?”
說完也不等白津寒回答,自顧自地嗨起來:“走咯!出發!”
在歡快的聲音中,白津寒回頭看了看。
日薄西山,殘似,年人打球的喧囂聲約約傳來。張揚放肆的青春惹人艷羨。
直到看不見籃球場了,他輕抿,轉過頭來。
*
談青檸說到做到,騎車帶著白津寒繞著鎮中心轉了一圈。
本想去更遠的地方,奈何白津寒畢竟是個重不輕的年,一圈下來已經累了。
于是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天漸漸暗了下來,風也變大了。
T恤被風一吹,后布料裹在的上,將腰肢曲線描繪得淋漓盡致。
纖細得不可思議。
白津寒忍不住手虛虛比劃了一下,似乎一手就能掌握。
呼吸間,上清新的氣味不時鉆進鼻息。
是甜香好聞的味道。
白津寒的耳漸漸開始發熱。
半晌,他狼狽地別開眼,不再盯著談青檸的背影看。
他怎麼會想比的腰?
莫名其妙。
*
兩人到家時,談青檸的父母正在吃飯。
“爸爸媽媽我們回來啦!”談青檸興高采烈地打招呼。
“叔叔阿姨。”白津寒也禮貌地打招呼。
“回來啦!”薈很是驚喜,“去哪玩啦?”
“就在政府那里轉了轉。”談青檸滿臉通紅,用手扇了扇風,“我熱死了。先上去洗澡了。”
簡單說了幾句,迫不及待地上了樓。
進門前,被后的白津寒住了。
“什麼?”青檸有點累,只想快點洗好澡癱在床上。
白津寒走向面前,右手虛虛握拳到面前。
在談青檸不解的目中,他張開手指。
白皙的手心,是一截黑的睫。
“不是要比嗎?給你。”他垂下眼,波瀾不驚地說。
第9章
夏天的夜晚,窗外繁星滿天,寂靜深幽。
房間里開著一盞臺燈,淡黃的暈打在這一方小天地。
桌面潔白的A4紙上,是一段纖長的黑睫。
穿著舒適睡的坐在桌前,右手托腮,角微微上揚。
白津寒居然相信了的屁話,還把自己的睫給兩人一!
雖然他說這睫是因為眼睛進沙被下來的。
但談青檸還是很了。
既然有了睫,那不比白不比。
談青檸將鏡子擺好,閉上一只眼,用鑷子夾起睫,小心翼翼地舉到眼前。
…………
一分鐘后,談青檸嘆口氣,放下了鑷子。
為一個嚴謹的理科生,發覺這事不妥。
如果把他們兩人的睫各看作一個集合,要怎麼比較集合大小呢?
睫總是有長有短的,必須證明其中一人的最短睫比另一個人的最長睫還要長。或者一個人的大部分睫比另一個人的大部分睫要長。
然而現在手頭的元素太,實在沒辦法比較。
就像現在,白津寒的這睫比自己的最短睫長,比最長睫短。可并不知道這是白津寒睫中的長睫還是短睫。這怎麼比?
都怪數學老師老是在課上提醒要嚴謹要嚴謹的。連帶著比個睫也不自覺開啟了證明題模式。
“啊啊啊!”談青檸埋下臉低了幾聲,郁悶不已。
學習使人進步,數學讓人發瘋。
“青檸。”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了媽媽的聲音。
“來了。”談青檸趿著拖鞋去開門。
“今天和津寒出去玩怎麼樣?”媽媽走到書桌前,坐上青檸的椅子。
青檸走到床邊坐下,嘟了嘟:“有點累。他好重。”
薈笑:“那麼你笨的哇,你不會去借個電車嗎?”
青檸:……
沒想那麼多。
“對了。津寒有和你說過上學的事嗎?”薈轉而提起了正事。
青檸搖搖頭:“沒有呀,怎麼了?”
薈思忖著說:“沒什麼。我想你快開學了,到時候津寒一個人在這里無聊的。如果他也愿意去學校嘛就最好了。”
“他才不會無——”
青檸猛然想起下午白津寒說的話,話到邊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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