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宣倒是誠意滿滿，一桌子菜沒怎麼過，見來還特意點了幾個新的特菜，沈意濃被安排在他旁邊，坐立不安。

服務生拿著單走了，門被繼續關上，房間恢復安靜，顧宣給面前倒了杯水，好整以暇。

“小意，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可以。”

“聽說你經紀公司簽約的環影？”他慢悠悠問，拋出話來，沈意濃聽完卻突然定了心，頷首。

“是的。”

“前途無量啊。”他端詳著含笑道，點點頭，“環影一般不隨便簽藝人的，簽了的通常都會大紅大紫。”

“沒有沒有，不敢當。”沈意濃態度謙遜，“比不上前輩們。”

“不過確實，你是差了點。”顧宣又說，言語誠懇坦誠。沈意濃沉默。

“……”

“但是發展潛力無限，我看好你。”他再開口，沈意濃已經不知該用何表來反應，于是干脆保持禮貌假笑。

“對了，你和程如歌關系聽說不一般，所以是因為他才簽約環影的？”氣氛正索到一個平衡點時，他又猝不及防拋出一個驚雷，沈意濃被炸得雙目睜大，呼吸一窒。

“真沒想到，他原來是這麼一個護短的人，倒是看不出來。”顧宣手撐在腦側偏頭看，目似乎在上細細打量，沈意濃再次到窒息。

“怎麼不說話，是我太嚇人了嗎？”半響沒吭聲，顧宣不甘寂寞，出一手指過來在手臂上了，緩緩轉過臉。

“說什麼？”沈意濃聲音平板僵，都不敢去看在場那其他兩個人的臉。

“就隨便聊聊天而已，別張別張。”顧宣拿筷子給碗里夾了個蝦，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吃菜吃菜。”

確實到現在晚飯也沒吃，有點了，見狀干脆破罐破摔，也不拒絕，夾起碗里那個蝦便往里送，剛嚼了兩口，就聽到旁邊的人笑瞇瞇地說。

“好吃嗎？聽說程如歌最喜歡吃蝦了。”

“咳咳——”沈意濃一口蝦差點卡在嚨，劇烈咳嗽起來，抬起被嗆紅的眼看他。

“顧宣老師對如歌很悉？”

“如歌？”他玩味一笑，垂眸重復著這個稱呼，邊笑意加深，抬頭直視。

“看來我猜對了。”

沈意濃不語，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家店的菜不錯，別浪費了這桌食，你們不要客氣，快吃。”顧宣卻話頭一轉，抬手招呼起他們吃飯來，沈意濃目從對面兩人臉上掃過，他們均是一副尷尬又不忍直視的樣子，恨不得自己不在現場原地消失。

沈意濃倒是平靜了下來，順著他的話開始用面前這桌食，菜的味道確實還不錯，不過那盤蝦味道差了點，比不上程如歌親手做的。

吃完還是坐顧宣的車子一起回酒店的，在門口互相告別，彼此都是掛著笑態度親切，一進房關上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沈意濃冷靜地撥通了程如歌號碼。

他接得很快，似乎手機就在邊，接通第一句話，沈意濃就直接告知。

“我晚上吃飯時遇見顧宣了，是和他一起吃的。”

把今晚發生的事都一字不地告訴了他，程如歌聽完沉默，全程沒有說話，沈意濃問。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他迅速答，迫不及待地撇開。

“以前在一個劇組待過半個月，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也很莫名其妙。”

這次到沈意濃沉默了，許久過后，才聽到聲音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試探響起，“難不，是他對你單方面有什麼企圖…？”

“……”程如歌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

“閉。”

沈意濃不吭聲了，又是長久的安靜，只聽他話音游移不定道。

“不過，他倒是說過兩次喜歡我的作品…”接著，他像是給足了自己底氣，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這也是正常，很有人見我不會這樣客套兩句的，畢竟除了你，圈里大部分人好像都看過我的電影…”

“好了好了。”沈意濃做賊心虛，連忙打斷他，“我要去先洗澡了，明天要早起拍戲。”

“不管怎麼樣顧宣這個人你離他遠點！我就說他不正常！”

電話最后，是程如歌失去往日沉穩的警告聲，著一氣急敗壞、惱怒的憤慨。

沈意濃忙不迭地答應他，匆匆結束了這次討伐通話。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

第47章

“殷夏，十二月二十四號那天你在哪？”

“我不記得了。”

“有人說在建角巷32號便利店看到過你。”

“我不知道。”木然又慌地抬起眼，目空筆直。

“我忘記了。”

“卡——”

布置真的審訊室燈慘白，不大的房間被攝像機塞滿，唯有正中間那張桌子周圍空出一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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