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裴晏之看手裏還拿著油蛋糕，隨後低下頭，在手上的叉子上麵咬了一口蛋糕。

    “那我想想可以嗎？”

    江予棠瞥到他的作，那是剛咬過的一口。

    上麵還有牙印。

    有些不自在。

    “當然。”

    裴晏之點頭，可聲音卻像是有個小勾子，“不能和上一次重複。”

    他說的是上次送的香包的事。

    有些為難。

    想到上一次陳知音特意過來送他的香包，最後到了蒜頭的口中。

    不知道自己送的禮是不是也是同樣的遭遇。

    如果這樣的話，那的禮也不是非送不可？

    還有幾天要過年了，天氣越來越冷。

    江予棠在網上搜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送什麽。

    裴晏之好像什麽都不缺，最缺的錢，在他眼裏不值一提。

    打電話給了王楠。

    王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按，接到的電話按了免提，“小予棠，快過年了，什麽事啊？”

    “王楠姐，裴晏之有沒有什麽缺的？”

    王楠正的，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明白了過來，語氣揶揄，“有啊！”

    “是什麽？”

    “當然是你啊！”

    王楠笑的爽快，“你穿個趣朝他跟前一站，我保證比什麽都管用！”

    “你那材多好，我前幾天還給醫院諮詢隆呢，裴總吃的是真好啊……”

    “停。”

    江予棠被的大膽言論嚇到，急忙停，“王楠姐，我問的是正事……”

    “新年禮啊？”

    王楠想了想，“應該是一點小東西就行，隻要你送的，估計老板什麽都喜歡。”

    “予棠……”

    王楠的聲音多了幾分正，似乎能猜出來心中所想，“你隻要稍微用點心就行。”

    如果再把裴晏之惹急了發瘋，一群人都沒好果子吃。

    江予棠掛斷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確實有敷衍裴晏之的心思。

    有陳知音這個前車之鑒在前麵，是有多大的臉，會讓裴晏之收了的禮。

    況且，也不想太用心。

    如果對裴晏之牽扯到了越來越多的真心，以後怎麽辦呢？

    最後還是進了一家奢侈品店買了一對致的袖扣，雖然不貴，但到底是自己的工資買點的。

    快過年的時候，買好了禮，一直在想著什麽時候給他。

    年二十八那天，天上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

    等下班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大雪已經落了一層，整片天地銀裝素裹。

    似乎全部變了一片白的世界。

    江予棠掏出手機，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環衛工人還在掃雪，江予棠沒看到那輛豪車，自己又帶著手套把地上的雪聚集在一起，堆了個可的小雪人。

    堆的認真，等完全堆好了才發現眼前站了一個人。

    江予棠下意識抬頭，臉上有幾分驚喜，“你什麽時候來的？”

    裴晏之穿了一黑羊大，走過來拂了拂頭上的落雪。

    小姑娘穿的很可，一白的羽絨服，戴了一個紅的圍巾，頭上是可的耳暖。

    鼻尖被凍的通紅，看到他，似乎笑得很開心，把手裏堆好的小雪人遞給他，“我剛才在堆這個……”

    “這是糖糖送的新年禮？”裴晏之眸子溫，接過來手裏的雪人。

    雪花接到溫熱的皮，在掌心開始慢慢融化。

    “你要是想要就送給你。”

    江予棠忍痛割。

    “原來不是給我的……”

    裴晏之眸子低垂，聲音裏難掩失落。

    “我的新年禮竟然還是你不想要的……”

    “不是這個。”江予棠給他解釋，“我買了其他的。”

    “在哪兒？”

    “留在家裏了，沒有帶出來。”

    江予棠原本還想著等過年了再給他。

    “那糖糖等會兒可不要忘了。”

    裴晏之笑得溫，一手拉著的手，另一邊手裏拿著剛剛堆好的小雪人。

    這個小雪人下了很大的心思，雖然隻有十多公分，但是的小熊耳朵，就花了很長時間。

    如今看到被他拿在掌心，大有不還給的架勢，江予棠心疼的在滴。

    頻頻朝他手上張，希裴晏之大發慈悲，把剛才的小雪人還給，可以再給他堆一個。

    可裴晏之像是沒看到一樣。

    直到兩人上了車，裴晏之隨手把剛才的小雪人放進車載冰箱。

    江予棠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死了。

    直到回到了莊園，江予棠回了房間就去找上次買的袖扣。

    還好，找到了。

    拿過來包裝好的袖扣遞給裴晏之，“你看，是這個。”

    “是什麽？”裴晏之好整以暇地問道。

    “是一對袖扣……”

    江予棠當著他的麵拆開，可等拆開了才發現，原本包裝好的袖扣卻不翼而飛。

    盒子裏麵空的。

    “這就是你送的禮？”裴晏之挑了挑眉頭。

    “我記得讓導購幫我裝了啊……”江予棠一臉意外，這東西花了一千多呢！

    “看來糖糖對這件事並不上心……”裴晏之聲音裏難掩失。

    “沒有，我真的買了。”

    江予棠又裏裏外外找了幾遍，最後還是按照包裝袋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打通了才發現，那天導購比較忙，各種包裝盒都裝好了，卻忘了把正品給裝裏麵。

    電話那頭一直在道歉，江予棠了太。

    還是掛斷了電話。

    “怎麽辦？說好的禮沒有了……”

    裴晏之輕笑，那雙深邃的眸子注視著他，江予棠被他看的渾不自在。

    “那我現在回去給你拿可以嗎？”

    江予棠給他提議。

    “糖糖還是不上心……”裴晏之慢悠悠走過來，抓過來的手，細細把玩。

    “那要不然給你換個其他的可以嗎？”江予棠繼續提議。

    “可以。”

    出乎意料的，裴晏之答應的爽快，“我數十個數，糖糖要是想不出來……我們可以換個玩法……”

    他眸子幽深，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上。

    “十……”

    他已經開始倒計時，江予棠被他盯著，後背發麻，一個袖扣都想了半天才想出來。

    “九……”

    抓著指尖的手在微微用力，裴晏之依舊看起來脾氣極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