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連翹參觀了一遍之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讓裴斯墨跟著工程部的人去看看他自己的辦公室和工位,如果哪里不舒服可以調整。
裴斯墨在公事上還是很靠譜,老老實實跟著工程部的人走了。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和劉青山。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聽老爺子說,明天晚上就在林家舉行晚宴,正式宣布你作為林家的繼承人進際和。”劉青山給泡了一杯咖啡,送過去說道。
林連翹笑道,“自然不走了,爺爺是這麼和我說的。”
劉青山說,“際和總部那里不比咱們這兒,里面都是些老油條,你要是做改革,恐怕會遇到不阻力。”
劉青山不說林連翹也早有準備。
和劉青山談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裴斯墨。
見他冷峻著臉,已經開始工作,不曾皺眉不曾嫌棄什麼,就知道他還算滿意。
沒有再管他,林連翹乘車回了林家。
林家也在淺水灣,卻是在山上。
車行駛的路,是林連翹六年前記憶深刻的公路。
不遠就是淺水灣的一片白沙灘,那兒的旅客比六年前要多得多。
與白沙灘隔著公路的那片住宅區,據林連翹所知,里面有一套別墅是季聿白的。
哪怕時隔九年,在港城那段不算好的回憶,依舊讓林連翹輕松回憶起來。
這一段公路上的人很多,車走得很慢。
林連翹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掃向窗外。
十月的港城依舊溫暖,車子行過路口,外面站著一個材高大的男人,他腳上穿著高奢定制的牛皮樂福鞋,剪裁的西裝將他形勾勒得肩寬腰窄,長筆直,部翹。
他手上帶著一雙黑的手套,自然垂落的黑短發遮住額頭,出的眉眼斂深邃,鼻梁高,下頜如刀削,一只耳朵的耳垂,有一顆閃亮的黑耳釘。
的男人帶著強大的氣場,只是站在路口,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四周全都是穿著比基尼準備去白沙灘玩的,可他未曾多瞥一眼,男人抿著,眸子垂下,看向那輛庫里南的窗戶。
這輛車是隨林連翹落地剛運到港城的,車窗也是黑不人,外面的人本看不到車是什麼場景。
明明知道季聿白看不到,可車的林連翹依舊難以控制的渾僵,他那雙悉一切的目仿佛正好與對上,深邃,克制,卻又瘋狂,偏執,帶著久違的念。
時隔六年,們的目再次相會,靜默無聲,卻暗藏著波濤洶涌。
林連翹機械轉過腦袋。
他找上來了。
昨天晚上才下飛機,今天季聿白就找過來了。
車緩慢從他邊駛過,林連翹攥雙手,一遍一遍告訴自己。
“你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為了孤注一擲的林連翹了。”
“季聿白已經是過去時,不該再被他絆住了。”
由心深難以抹去的對季聿白的悸,終于平息下來。
的眸子恢復了平靜,對卓日說,“開快點。”
“好。”
季聿白目送那輛車子越走越遠,從兜里掏出了煙,安靜的吸了一。
指腹挲著耳垂上那宛如黑夜一般的黑曜石,他看上去無比紳士。
無視了上來送殷勤的人,季聿白登上車。
“季總,現在去拜訪林老先生嗎?”
助理扭頭問季聿白。
“不去,回薛家。”
季聿白說完這句,助理示意司機開車。
忽然,他又道,“跟在際和子公司總裁邊的那個男人,查清楚他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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