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是陳文毅？”

褚琬沒說話。

“陳文毅非你良人。”賀璋道。

褚琬怒上心頭，反而笑了：“賀璋，陳文毅非良人，難道你就是了？”

賀璋苦道：“我并非此意，也非小人之心，這番話并非針對陳文毅此人，而是長興侯府。”

他繼續道：“長興侯喜好鉆營，曾經三皇子尚在時，便將嫡送為其側妃。如今眼看景王得勢，又打算將兒嫁景王府中。若是你再長興侯府，恐怕......”

褚琬心念一，問道：“景王打算娶妻了？”

“不出意外，明年圣上就會定下太子妃。”

褚琬大驚，定下太子妃，而不是景王妃，如此說來，景王主東宮恐怕也快了。

那屆時阿圓該怎麼辦？

心思飛轉，眉目間出些愁緒。

賀璋以為聽進去了，心里松了口氣。

“琬琬，”他繼續道：“除卻長興侯府，你可重新考慮。”

“考慮什麼？賀璋，你是想讓我重新考慮你嗎？”

賀璋結了，目追著。

“賀璋，”褚琬直視他：“若是適才的話你沒聽明白，那我再說一遍。”

“我曾經喜歡過你，”一句一頓道：“但現在不喜歡了。”

“琬琬？”

“我要下馬車，我就在這離開。”

褚琬讓車夫停下，毫無留鉆出馬車。

“琬琬。”賀璋追下來：“不論你信與否，我想告訴你，在你最初喜歡我的時候，我亦如是。”

第107章 褚琬×賀璋（五）

茶樓。

“怎麼辦？”褚琬趴在桌上哀怨：“我現在思緒紛, 快難死了。”

婧兒優哉游哉地吃茶：“我倒是覺得這會兒賀大人的日子不好過。”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怎麼還關心起他來了？”

婧兒好笑：“我不是關心他，只是說事實而已。你恐怕不知, 我今日出門時還遇到賀大人了。”

“在哪遇到的？”

“我府上啊, ”婧兒說：“賀大人與我夫君一同進門, 我當時瞧見賀大人，差點都沒認出來。”

褚琬緩緩坐直：“為何？”

“他是不是跟你坦白心意了？”

“你怎麼知道？”

“而且你還拒絕了對不對？”

褚琬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我說顧夫人, 你能別賣關子了嗎？我真是難死了。”

“你為何難，你不是已經拒絕賀大人了嗎？他這些天估計過得不好, 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眼下也是一片烏青，連胡渣子都冒出了許多。”

“所以...”褚琬說：“你就是憑這個確定他是因我不好的？那興許人家是因為查案子太忙了呢。”

“賀大人在大理寺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案子沒到過？你往回可見過他這模樣？”

婧兒湊近幾分，肯定道：“我跟你說，男人往往在遇到男之事才會是這模樣。”

褚琬一臉狐疑：“莫不是顧大人也曾這樣過？”

婧兒：“......”

褚琬：“！！！”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褚琬眼睛漸漸變得亮晶晶起來，里頭充滿了蠢蠢的八卦熱。

果不其然，很快拋開了自己的煩惱, 笑嘻嘻道：“快說說快說說。”

“......”

婧兒一言難盡地問：“你為何對顧景塵的事這麼有興致？”

“哎呀，這是人之常啦，我敢說，全京城沒有那個子不對顧大人的事沒興致。我就想知道...”說：“像顧大人這樣清冷嚴厲、不茍言笑的人，為所困是個什麼模樣。”

“......”

“就...稍微比賀大人好一丁點。”

“是因何事？”

婧兒心淡了下來, 說道：“我得知他吃避子藥。”

“啊？”褚琬震驚了：“這是為何？”

“不是現在吃, 而是我跟他最初親的時候, 他解釋說是怕我年紀小懷子不住, 可我還是有些難。”

“他這樣...”褚琬眨了下眼睛：“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啊, 這不是為你好嗎。”

“可我不喜歡他瞞著我，他分明知道我多麼想給他生孩子，而他卻一聲不吭自己做決定，我被蒙在鼓中，這種滋味....”婧兒停了下，說道：“此前科舉舞弊案他獄時我就刻骨銘心地會過一次，原本以為他不會再如此的。”

“可他若是不瞞著你，你會同意他吃避子藥嗎？”

婧兒搖頭：“不會。”

“那不就是了，”褚琬說：“顧大人也是有苦衷的嘛。”

婧兒瞪大眼：“你是誰的好友，怎麼總是替他說話。”

“所以，你還生他的氣？”褚琬問。

“反正我不想這麼快原諒他。”

“.....”

行吧，褚琬攤手，只能顧大人自求多福了。

“不說我了，倒是說說你，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婧兒問。

“還能怎麼辦？”褚琬說：“我好不容易忘了他一點，自然不能半途而廢。憑什麼他說喜歡我我就要在這患得患失的？”

“我褚琬又不是嫁不出去，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

“這是你心里話？”婧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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