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混不吝的聲線,在包廂裏響起,他是秦家最寵的爺,平時走哪都是前呼後擁的,但在霍慎行麵前,就是個拎包小弟般的存在。
“我說的對吧,哥。”
秦楓提溜著一瓶紅酒,坐到霍慎行邊。
今晚這個局,是秦楓攢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大家共同認識的一個兄弟失,被朋友戴了綠帽。
大爺平日裏的生活,不是吃喝就是玩樂,哪能錯過這種湊到一塊胡吃海喝的機會。
“慎哥妻有啊,把溫大小姐拿得死死的,大家都跟慎哥好好學習學習。”
“學不了,慎哥這一張臉,就能把人迷得死去活來。你有嗎?”
“溫阮自己長得也不差啊,還不是天天追在慎行後跑。又是做飯,又是親手洗服,每次慎行在外喝醉酒,讓過來當司機,都是隨隨到。”
都是相的人,聊起天來放得開。
霍慎行依舊高冷,帶著疏離的五,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燈下,瞳仁如烏木一般黑沉,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慎哥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能讓溫大小姐對你這麽死心塌地?”
“現在的人,一個個脾氣大的要死,都拿自己當祖宗,我要是找個像溫阮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朋友,肯定就收心了。”
霍慎行沒有正麵回答,勾著,似笑非笑。隻是腦海裏閃過溫阮昨晚提離婚的畫麵,眼底染上幾分幽暗。
聽話?
小貓咪最近好像長出了鋒利的爪子,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時,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出去尿循的陸珩回來了,一回來就風風火火朝著霍慎行走去。
“你猜,我剛在外麵看到誰了?”
秦楓漫不經心的搭腔,“誰?江楚寧?”
陸珩搖頭,“是溫阮。”
“什麽?!”秦楓一驚一乍,雖然平時說話沒個把門,但不靠譜歸不靠譜,重要時刻還是有分寸的。
手,指著那幾個穿著超短的陪玩姑娘,“你們幾個趕的出去。”
這幾個姑娘剛進來沒多久,小費都沒撈夠,哪願意輕易離開,們也聽出來了,這個溫阮雖然是霍慎行的正房太太,來頭不小,但是個很好拿的柿子。
“哎呦。”
其中有個穿吊帶衫的辣妹,撲在秦楓肩膀上,嗲著聲音,“我們在包廂裏又沒幹嗎,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來就來唄,搞得霍總好像怕似的。”
話音剛落,霍慎行涼涼睨了一眼。
吊帶衫辣妹覺周圍的空氣,無端冷了好幾攝氏度,心裏有些發怵,不敢和霍慎行對視的低下臉。
秦楓不客氣的推開,“多一事不如一事,懂不懂?出去。”
幾人不不願的走了。
秦楓罵道,“誰拍照片,發朋友圈了?要不然,溫阮怎麽會追到這裏來。”
“追得可真夠的。”
陸珩笑笑,“別想太多,可能就是單純過來接慎行回去的。”
霍慎行看著杯中沒有喝完的紅酒,懶散的繼續晃著,在一陣議論聲中站起來,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掛在手肘上,“你們玩,我困了。”
秦楓爾康手挽留,“哎,時間不是還早嗎。”
陸珩在旁邊,白了秦楓一眼,“你傻?”
說完,拉住秦楓的胳膊,“走,看熱鬧去。”
陸珩和秦楓一走,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走出包廂。
酒吧有好幾層,比起相對安靜的二樓三樓,一樓喧囂嘈雜的像是在菜市場,各種打扮的年輕男,在充斥著重金屬音樂的舞池中搖擺。
霍慎行踩著臺階下樓,漆黑的皮帶束住淺灰襯,勾勒出實有力的腰腹,走時,一雙大長極為修長。
不過幾步,就到了一樓。
秦楓吊兒郎當的四張,“不是過來突擊檢查嗎,人呢?”
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陸珩突然拽住秦楓的服,聲音聽起來不大對勁,“在前麵。”
“哪呢哪呢?”
“況有點複雜。”
“什麽?”
霍慎行是最先發現溫阮的,看到的第一眼,臉就眼可見沉了下去,因為溫阮並非一個人,的旁邊還坐著兩個大帥哥。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實在是震耳聾,但霍慎行像是自帶屏蔽功能似的,將溫阮和男孩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溫阮拿了個紅包,遞給男孩,“今年多大了?”
“姐,我都二十了。”
“嗯,不錯,長得一副很好睡的樣子。”溫阮把紅包遞過去時,還輕佻的用紅包邊緣勾起男孩的下。
作嫻的,好像是這一行的常客。
“有這方麵的經驗嗎?”
男孩的紅了臉,“姐,你放心,該會的我都會,要不,咱們現在就上樓試試。”
溫阮似乎很滿意,和邊的閨林蘇蘇說了兩句,就帶著男孩直接上樓了。
霍慎行眼神鷙,黑眸裏蔓延出來的冰冷,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給凍結。
秦楓臥槽了一聲,瞪圓雙眼,“這個人,一定是溫阮的雙胞胎姐妹吧?”
其他幾個跟著過來的朋友,集炸了鍋。
“不是說溫大小姐,很咱們慎哥嗎?”
“什麽妻有,原來背後也玩得這麽花。”
“這種小白臉,哪裏比得上慎哥,溫阮是眼睛瞎了嗎?”
“可能他比較年輕……”
陸珩一個冷眼遞了過去,“能不能閉?”
轉過頭,想安霍慎行幾句,誰知霍慎行已經抬步走了,高冷清俊的臉龐滿是戾氣,恰好一位侍者舉著托盤擋在他前,他直接手將對方推開。
“咣當!”
酒杯摔得碎。
陸珩看到這仗勢,臉都嚇白了,連忙給侍者塞了現金當補償,疾步跟上去。
霍慎行追到二樓時,溫阮正拿著房卡,風萬種的倚靠在門口,和小鮮有說有笑。
這裏比較安靜。
不止耳聰目明的霍慎行本尊,其他幾個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話題相當勁,比如你看起來這麽瘦,一個晚上能來幾次?做這一行累不累,一年能攢多錢?不舒服最後能不能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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