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等張敬寅走了以後,才下樓去。
剛準備去車庫取車,卻見平時跟在張敬寅邊的保鏢站在那裏。他恭敬的朝點了點頭說:「太太,老闆吩咐我,讓我陪您一起出去。」
忙擺擺手,說「不必!我去一下超市而已。」
「老闆代的,您必須有人跟隨才能出去。」
霜心裏不爽,又不好發作。知道這些人除了聽張敬寅的,誰的也不會聽的,跟他們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好,你等著,我給你老闆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張敬寅剛剛餵了一聲,霜就已經氣急敗壞的說:「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我只是想出去逛一逛而已,有必要弄個保鏢跟著嗎?」
那頭的張敬寅笑了一下說:「你就讓他跟著吧,為了安全起見。」
霜下心裏的怒火,低聲音說:「我說了,我不需要!」
張敬寅了額頭,聲說:「霜,你這樣,你讓鍾亮接一下電話。」
霜點頭,面無表地把電話遞給那保鏢說:「讓你接。」
鍾亮接了過去,低著頭背過去,只聽到他說了幾個:「嗯,好的老闆!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霜說:「怎麼樣?我現在可以自己出去了嗎?」
鍾亮點點頭,把手裏的車鑰匙遞給說:「這個是車鑰匙。」
接過來,揚起角走了。然後把車開出來的時候,搖下車玻璃說:「你鍾亮是吧?」
「是。」
「跟你老闆說,千萬別派人盯著我,如果被我發現的話,我讓他好看!」說著把墨鏡戴上,開了出去。
鍾亮見他走遠,才掏出手機給張敬寅打了個電話,把霜剛剛說的話跟張敬寅說了一遍。
「你且跟著,別讓發現,記住。」張敬寅代了幾句便收了線。
「總裁,」方靜茹推門走了進來,「會議時間到了。」
「嗯,好!我們走!」他站了起來,整理一下領帶,率先走出辦公室。
霜從沃爾瑪超市出來,把買的東西放進後備箱裏,剛把後備箱蓋上,一抬頭,邢正龍的臉就笑嘻嘻地出現在的面前。
「曉佳,真的是你?」他笑了笑說:「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呢!」
「舅,您怎麼在這?」有點意外,不會這麼巧吧?在地下車庫也能見?
「我剛好也過來買點東西,這不,剛打算走,就看到你了。」邢正龍指了指停在車子旁邊的奧迪說。
「難得跟舅舅上,一起吃個飯吧?」邢正龍又笑著說。
「舅舅,我中午跟人約好了,可能……」想推辭。
「那一起喝杯咖啡?舅舅好久沒有跟你好好說會兒話了,你就給個面子?舅舅不會耽誤不了你多時間的。」他又說。
霜抬碗看了一下時間,只好點點頭。
兩人又上了四樓咖啡廳。霜跟侍者要了杯卡布奇諾,又問:「舅舅您要什麼?」
「給我來一杯單品的吧!我比較喜歡原味的。」
霜攪著杯子裏的咖啡,輕哼一聲說:「可惜啊!現在很多人的心態都已經變了,總覺得香艷的好,原味的已經食之無味了!」
邢正龍呵呵笑了一下說:「舅舅我可不這麼認為,還是原原味的好。」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點點頭,讚不絕口:「不錯!不錯!」
霜只是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曉佳啊,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邢正龍笑瞇瞇地問。
仰起頭,疑不解地問:「什麼事?」
「誒?你怎麼忘了?」邢正龍著急地湊近:「就是……就是回公司上班的事啊?」
「我沒這個打算。」霜臉沉了下去。
「曉佳,你怎麼能沒有這個打算呢?」邢正龍趕把椅子又挪進了一些,「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啊!舅舅還指著你呢!」
霜心裏有些反,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忍了忍說:「您今天要是找我聊這件事的話,那我可就先走了。」
「你先別急,曉佳。」邢正龍緩了語氣,呵呵笑著:「我們聊點別的。」
霜不語。
「只從你媽媽走了之後,舅舅我就一無所有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你回來,這不是覺自己又有親人了嗎?你總不能不管舅舅吧?」邢正龍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出兩滴眼淚。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爸爸在的時候,你不是不得他下臺?」
「現在舅舅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舅舅吧!」
霜抬碗看了一下時間說:「舅舅,我是念在媽媽的份上喊你一聲舅舅。」
「我知道,我知道!」邢正龍忙不迭地點點頭。
「你要是生活上有什麼需要,能幫你解決的我一定幫,但是我回公司上班的事就別再提了。」
邢正龍不可置信地看著,諾諾地說:「那可是你爸爸的公司啊!你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呢?那個張敬寅不是都說了嗎?如果你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接過來,你……」
「舅舅,舅舅!」霜打斷他:「我跟人約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得走了!」說著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去。
「誒!曉佳!你等一下!」邢正龍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下去。」
霜無奈,只好任由著他跟著。
在電梯里,邢正龍還不忘說:「曉佳,你最好考慮考慮,你爸爸一輩子的心白白送人真的太可惜了!」
「我媽媽有跟你聯繫嗎?」霜突然問了一句。
邢正龍愣了一下,才說:「沒……沒有。」但很快又氣憤地說:「要是你媽媽還認我這個弟弟,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不跟我聯繫!如果有一點點關心我,張敬寅那小子還敢這麼不待見我嗎?」說到這,他臉一變,瞪大眼睛結結地說:「張……總裁?」
霜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張敬寅正黑著一張臉,站在的車旁,雙手斜斜地在口袋裏,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來了?」霜問了一句。
「不來的話,怎麼知道你跟舅舅在一起呢?」他說著,眼睛卻冷冷地盯著邢正龍。
「我……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邢正龍說著趕閃進自己的車裏,飛也似的開了出去。
張敬寅看著他落荒而逃,笑著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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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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