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玲以及北武國的使者團已經來到南宮聖地不短時日,也是該返回的時候了。
在進行實地考察之後,劉大人對聖地創立的學校印象最深。
而這次和聯盟大軍一戰,也充分證明了學校所教給學子們的東西的實用。
因此,他太後之命,以朝廷的名義,邀請南宮浩天去北屋國建立一所分校。
一來,可以加深北屋和南宮聖地間的聯係;二來,也算是對北屋未來的一種投資。
畢竟,未來始終掌握在年輕人手裏。
好的教育可以培養出更多的人才,北屋國當然也才能蒸蒸日上。
元賜駕崩後,元錚繼承大統,但因為年紀尚,所以太後雲舒垂簾聽政。
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但雲舒卻依舊得像個大閨。
宮的時候的年紀就不大,二十出頭就已有了第一個孩子。
加上其資質不錯,修為已有金仙之境,又養尊優,外表看來也就二十後半而已。
和元錚坐在一起,不知道的隻怕還以為那是一對姐弟呢。
古曉緩步走花園,第一次沒隔著麵紗去注視這個人。
四目對,雲舒雍容一笑,起請他座。
“妾見過南宮先生。”
垂首微福,於的份而言,這已經算是一個大禮。
南宮浩天微微一側子,並未生,淡然一擺手道:“你可是一國之母,小可擔不起。”
“南宮先生過謙了,不說您是皇兒師尊,就憑您隻戰勝五位大道帝尊的實力,就足以擔得起妾這一禮。”雲舒笑容不變,語調不疾不徐,聽起來倒認真。
南宮浩天幹笑了笑,沒在客套上繼續浪費口水,幹脆聊起了正事兒。
要把南宮書院的分院開到北武,可不是單純租個院子,置辦幾張書桌那麽簡單。
這裏麵還會關係到一些敏的問題。
首先,北武鄰國就不會沒有反應,更有甚者,北武以後可能會被南宮聖地的對頭盯上。
當然,他並沒有說得太過直白,隻是委婉地提了一。
雲舒笑了笑,手一攏耳鬢發,輕啟朱:“有勞先生如此掛心,但任何發展,都不了他人的注視。若能惹得他人妒忌眼紅,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短短一句話,南宮浩天卻從裏麵聽出了蓬的野心。
“既然太後如是說,那小可就放心了!”
“以後,還請先生多多指教。不止學校,陛下也要拜托您了。”
“太後客氣了。”南宮浩天再次擺了擺手。
之後的話題,自然是分校應該如何開展之類的。
不過在正式建校前,南宮浩天決定先去北武境的書院考察一下。
畢竟一地有一地的風土人,南宮書院是辦得不錯,但也不能全部照搬。
雲舒順便把國的教育況大上介紹了一遍。
事實上,北武一直是個重視教育的國家,所以對所有書院都有排名。
而且,每三年就會進行一次全國大比,若湧現優秀人才,更會直接招攬朝。
排名第一的自然是國都的耀宇書院,元賜包括現在的元錚都是裏麵的學生。
排名最末的乃鬆香書院,在西南邊陲地帶。
那兒是雲舒的母校,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在介紹學校的時候,花了極大篇幅在這所書院之上。
直聊到申時末,南宮浩天才起告辭。
就沒再去叨擾別人了,他自顧自找了家客棧,躺到床上,才掏出那塊腰牌。
外圓方,中心嵌玉,正麵鐫著一隻麒麟,反麵刻著一個“巡”字。
雲舒告訴他,有了這塊令牌,他可行使欽差之職,並且能調當地衙門和駐軍。
可以說,這塊令牌所代表的權力是相當大的!
“難道就不怕我拿著這玩意兒,去篡了北武的皇位?”
這也就是閑得沒事兒瞎嘀咕而已,真若有心,這北武早就是他的了。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他裝模作樣地睡了一覺,翌日清晨,他便獨自南下。
反正不趕時間,所以趕得並不急。
即便如此,三日後,他還是來到了崧譚府地界兒。
作為臨近邊陲的經濟重城,這裏雖然比不上皇都,但也能算得上熱鬧繁華。
沿街的賣聲都帶著特有的地方口音,聽起來韻味兒十足。
路邊還有說書的,唱曲兒的,挨個兒轉了一圈,他才詢問了下鬆香書院的地址。
結果,聽到他的話,一群路人和攤販都像看珍稀一樣看著他。
“我說錯什麽話了嗎?”抹了抹鼻子,南宮浩天稍稍有點尷尬。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看你宇不凡,怎麽想到要跑去鬆香書院念書!”
“我那個隻是……”南宮浩天想解釋。
“招生前天就開始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擺地攤的老板沒等他說完,隨意朝城中心一指,“每年招生都在聖賢碑下進行,你要想學,就趕去報名參試吧。”
“多謝大哥指點。”南宮浩天一抱拳。
“不客氣,以後了書院學生,多來捧捧場就行。”
“一定,一定!”也沒再多說,客套兩句,南宮浩天就衝聖賢碑趕去。
就在衙門旁邊便被辟了座廣場,廣場邊緣還專門弄了幾座石像。
一塊金的石碑橫在廣場中央,刻了一堆名字,多數都是北武曆史上的名人。
石碑腳下,擺了三張桌子,兩側各扯了條招生的幡子。
桌上各放了一塊測試石,桌是書院都快睡著的老師們。
整個廣場都沒幾個人,就更別提來參加院測試的了。
靜靜地站在外圍觀察了好一陣,南宮浩天的眼睛突然一。
隻見正中間那塊測試石之上,突然發出了點點微弱的碧。
華就像夏天的螢火蟲,並不強烈,也不惹眼,甚至眨眼間便全部消退。
見狀,桌子側那老師頭都沒抬,不耐煩地把手一揮。
顯然,參加測試的年並沒有被那位招生的老師看上眼。
“明珠蒙塵,可惜了。”
南宮浩天緩步走上前去,攔下年道:“小夥子,你先等等!”
年微微一愣,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青年,微微蹙眉。
“閣下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