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瑞國
李辰安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聽著底下山呼萬歲頭都是大的。
他才十四歲,這些個大臣天天都在哭著喊著讓他立皇後,可母後卻代過他,讓他滿了十八才能選妃立後,這些個人也不知道在急什麽。
“眾卿平!”
李辰安微微抬了抬手,下麵的人才謝恩起。
“陛下,太上皇臨走之前將宮裏所有宮妃都遣散了個幹淨,現在後宮空無一人,實在不是好兆頭,還陛下好好思慮!”
“是啊!陛下!後宮應該盡早充實!”
果不其然,他還一句話沒說,下麵的人又開始了。
“一個個都很閑嗎?是不是都沒事做,整天盯著陛下的房中之事,我看你們是活膩味了。”全炳格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朝門口去,隻見他挎著大刀,穿著一軍服出現在了門口。
“太師此言差矣,卑職也是為了陛下著想!”
剛才帶頭起哄的那個大臣顯然是有些沒把全炳格當回事,對著他也敢懟。
“是嗎?你說的大概是有道理。”全炳格對著他笑了笑,轉頭對著後麵的副將吩咐道:“你們以後就隨保護李大人,順便記錄一下李大人的生活瑣事,比如他每天吃了什麽,穿的什麽,見過什麽人,晚上在哪個侍妾那裏休息,行房用了幾刻鍾,用的什麽姿勢,都給本太師記錄下來,到時候本太師要拿來大殿同陛下研究研究。”
“你…有辱斯文!”
李大人手指抖的指向他,被他氣的臉通紅
“你不是喜歡盯著人家私生活嘛!怎麽別人盯你一下就不行啦?”
全炳格麵訝異,這大人還蠻雙標的嘛!
看著李大人吃癟,程晚楓躲在後麵差點笑出聲來。
要知道,他昨天跟他辯論可是吃了大虧的,實在沒有辦法的況下,他這才把全炳格這位太師給請了過來。
果然,隻有這個流氓手段才能治住這些假清高的人。
由於程晚楓一個人太吃力,所以從今天起,全炳格每天也得跟過來幫著鎮場子。
他人雖說來了,卻在心裏把那對“狗男”給罵了個遍。
自己跑到外麵去吃喝玩樂,讓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登基做皇帝,最可恨的是還要讓他回來輔政,簡直可惡!
果然,那人就是天生的缺德!
而此時蜀地某個小村莊,一棟顯眼的兩進宅子裏,李煜正雙眼迷蒙的看著媳婦,突然大起來:“媳婦兒,我中毒了!”
“你怎麽知道你中毒了?”
沈雯有些好奇,他這次又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你的臉變李從文那廝了!”
李煜驚恐的小眼神看著十分的清澈,像…
“過不去了是吧!多年了,還在惦記!”沈雯氣的拍著桌子,順便把大夫提前配好的藥遞給了他。
也是奇怪,這個男人寧願相信菌子沒煮,也不願意承認菌子有毒,從開春到現在都第七次了,還是屢教不改。
話說回來,菌子有那麽好吃嗎?
從第一次看到李煜中毒,把當大狗熊追著打開始,就不敢那個東西,可李煜卻對菌子有著莫名的執著。
“大概是幾種菌子放在一塊煮不合適,下次分開煮。”
李煜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中毒毫不影響他對食的向往。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他就徹底上了這裏。
不用麵對朝臣的各種炮轟,也沒有那麽多奏折批閱,更不需要去想著辦法平衡各方勢力。
每天砍柴,養,又養了三條狗,後麵還有兩百畝地,在這裏做個大地主,簡直不要太逍遙。
南蠻那邊偶爾有拿不定主意的事,程晚楓也會讓海東青帶信過來。
“行了,吃了藥就快睡覺,別再犯迷糊了。”
沈雯將床鋪好,又把他拉到床邊按了下去,這才出門去找大夫。
有些不放心,這毒中的也太頻繁了,別吃出什麽病才好。
“灰灰,我出趟門,你看好家哦!”
沈雯對著正在睡懶覺的大狗熊待著,可它睡的雲裏霧裏的一點也不想。
這是隻半大的狗熊是他們回蜀地時半路撿的,當時還以為是隻狗,結果越長大越沒個狗樣,最後模子長好後,兩人這才肯定,這是狗熊!
於是,這隻狗裏狗氣的熊就一起跟著他們在這小山村裏生活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是另類的,卻也是被人羨慕的一對。
有房有地,夫妻也恩,除了沒有孩子哪裏都好。
這裏的縣令估計也是得了程晚楓的信,對這個村莊從來不敢過問,甚至連收稅的差都是路過這裏是繞路走的。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縣令這樣代了,他們就得照做。
很快,沈雯便帶著大夫趕了回來,李煜應該是藥效發作已經睡的很了。
大夫輕輕搭了搭他的脈搏,了胡子輕聲說道:“沒有大礙,應該吃了輕微會讓人致幻的菌子,吃了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那謝過大夫。”
沈雯掏出十個銅板給他遞了過來,又親自將大夫給送了出去。
“嘎吱!”
院子門被關上後,便開始研究李煜之前吃過的菌子。
現在每天沒事就喜歡研究各種毒草,藥草,甚至已經會製作簡單的解毒藥丸,隻是不會把脈。
從穿越過來二十多年裏,這一年多是人生最悠閑最快樂的時了。
尤記得當初去南蠻皇宮的路上,李煜曾拉著他的手說過,一定不會把永遠困在這裏,沒想到他真的兌現了。
一陣微風吹來,院子裏的杏花和桃花也跟著風飄,沒多久剛掃幹淨的地麵上又落滿了厚厚的一層花瓣。
“唉!”
沈雯認命的起掃把掃了起來。
早就說過院子裏種菜,可李煜非要種各種果樹。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春天看花,夏天吃果子,等冬天了還能弄點枯樹枝燒柴火。
沒辦法,也隻能隨了他的意。
“媳婦兒!不要!”
李煜的聲音在後響起,沈雯回頭看去,他正拿著畫板對著描著。
沈雯不有些想笑,是去年離宮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行李中居然有著幾大箱畫冊,而那些畫冊的主居然全部是。
從進毓秀宮開始,一直畫到了他們親生子,又到了現在他還在畫。
“多年了,畫不膩嗎?”
沈雯朝他走了過去,依偎在他邊,看著畫冊裏麵的人兒。
李煜靜靜的拉住的手一言不發,另一隻手還在靜靜的畫著。
其實他不用看著,隻要閉眼就能知道的模樣,可他還是想看,一輩子。
“芷蘭姐姐,我給你畫一輩子,好不好。”李煜深的著。
沈雯沒有說話,而是抬起頭對著他的吻了上去。
當然是一輩子啊!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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