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烏維的

十萬遊騎踏草原，無邊野草在震中不停搖曳，這景象壯觀而又恐怖。

哨兵們驚得雙直打，匆匆燃起烽火，然後策馬南逃。

路上的村落、小城空空，府已經提前組織了疏散。

即便如此，還有一些心懷僥幸的人留在了家裡，此刻見北方的狼煙，嚇得魂不附，慌慌張張奪路而逃。

“快跑，北原韃子殺過來了！”

“等等我！”

還有些腳不便的老人，只是沉默地坐在屋門口，著奔逃的哨兵和百姓，並沒有起的意思。

他們老了，走不了，已經做好了死在家裡的準備。

眼前兵荒馬的景象，在北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老人們不懷念起了當年。

“十多年了，當年北原人在安西嚇破了膽，十多年沒敢犯邊，今日卷土重來，看來是已經忘了安西人屠的兇威……”

“如今的大唐，會有第二個人屠站出來嗎？”

他們不知道宋雲剛剛歸來，只是著衝天的狼煙，默默地緬懷著。

半個時辰後，北原騎兵如黑的洪流衝刷而來，一座座城鎮被鐵蹄包圍，宛如汪洋中的孤島。

發現城鎮裡已經沒有了守軍，為首的幾名部落酋長冷哼一聲：

“跑得倒快，不過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進城！把裡面的人都殺，糧食、財寶……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拿走，剩下的一把火燒了。”

“得令！”騎兵們興地揚起彎刀，策馬衝向不設防的城門。

多年沒有燒殺劫掠，他們早就心難耐，暴躁的在管中奔流，即將傾瀉出來。

下一刻，即將釋放的嗜卻被生生扼製住。

“都給我住手！”

一聲大喝，如天上炸雷，方圓數十裡的騎兵們聽得一清二楚，趕勒馬急停。

這聲音太過悉，哪怕極不願，他們也下意識地選擇了服從。

幾名酋長的臉卻沉了下來。

空中，一個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騰空飛來，氣呼呼地落在酋長們前。

壯漢虎眸一瞪，威猛的氣勢自然釋放開來。

可惜，略微花白的須發表明他已不在盛年，顯出幾分滄桑，瞪眼的威懾力也小了些。

此人便是北原諸部落的單於，烏維。

兩個武聖境界的酋長走上前去，直腰板打算對峙，後面的酋長們見狀膽子也大了起來，抬頭無禮地注視著烏維，目裡甚至有幾分輕蔑。

十多年來，烏維一直製著各部落，嚴他們南下進攻唐國。

這個決定讓無數北原人深惡痛絕。

不敢帶兵征戰的單於，自然被北原人瞧不起，如果烏維不是北原第一強者，早就被各部落推翻了。

“安西人屠還活著的時候，不南下還能理解。可那家夥早就死了，我們的單於到底在怕什麼？怕宋雲復活不？”

有人懷疑烏維當年被宋雲重創，實力大減，這才不敢南下。因此有酋長發起挑戰，想取而代之，結果被烏維當做立威對象，下狠手擊斃，質疑的聲音這才小了些。

但北原人是不可能一輩子待在草原的，靠遊牧哪能吃得飽，劫掠才能過上好日子。

而且這些年唐國四面敵，兵力缺，正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就像一個服的大人躺在床上，北原人怎能忍得住？

於是，趁著烏維閉關之機，各部落暗中行，集結了十萬騎兵，進犯唐國北疆！

等烏維發現不對勁，匆匆出關趕來時，大軍已經進了唐國領土，正準備開殺。

此刻，看著烏維暴怒的神，酋長們把心一橫，昂著臉準備應對責難。

反正大軍已經進了唐國領土，作快的甚至已經進了城，覆水難收，哪怕單於勒令退兵，這些躁的騎兵可不會輕易服從。

領頭的一個酋長有武聖中期的境界，比烏維只差一層，因此膽子最大，挑釁著說道：

“單於為什麼不繼續閉關？你年紀大了，打仗是年輕人做的事，給我們就行。”

酋長們微微冷笑，幾乎所有的部落都參與了此次行，法不責眾，單於還能殺掉所有的酋長不？

烏維沒有理他，掃一眼附近的北原高層，強行按捺住怒氣，沉聲道：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退兵，否則休怪我下手無！”

人群中掀起一陣。烏維再怎麼不得人心，武聖後期的實力擺在這裡，當面威脅，還是很嚇人的。

領頭的酋長再次站了出來，眼中泛著暗紅的芒，高聲抗議道：

“大軍已經到了這裡，你就算要退兵，也總得給個理由出來吧。”

“這十多年裡，伱為何不敢來唐國，也該向大家代一下了。”

“否則，無緣無故就要退兵，我們沒法接！”

酋長們和將領們都附和著點頭，北原人興師眾來一趟，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包括附近的騎兵們，也都倔強地揚著騎刀，表示著抗拒的態度。

必須給個說法，要麼就繼續打下去！

面對人群的力，烏維沉默半晌，忽然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原因，那我就說給你們聽。”

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為什麼烏維十幾年都不敢唐，北原人討論了很久，從未得到合理的解釋，沒想到今日謎題就要解開了。

“因為——”

烏維走近兩步，趁著所有人凝神傾聽的當，突然出手，一拳擊中領頭酋長的心口！

“因為安西人屠還沒有死！”

唰唰唰，烏維出手如電，幾拳將領頭酋長的膛徹底打爛，又順手把另一名武聖酋長打重傷。

解決掉這兩個刺頭後，他竟無聲笑了起來，鮮從兩隻手上滴滴答答往下落。

所有人都沒想到單於這就痛下殺手，一時都呆立原地，驚恐無言。

烏維靜靜著這一幕，有些釋然，忽的想起了五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年的時候。

那一年，唐國正值鼎盛，北庭軍西征，氣勢如虹。

西北的景、盛、嶽三國震怖，聯合北原，集結幾十萬大軍圍殺北庭將士。

年烏維也是大軍中的一員，意氣風發，想要殺幾個唐軍掙點功勞。

結果剛執行第一個任務，就遭遇了一名神的白劍客。

白劍客殺掉了帶隊的鬼仙薩滿，殺掉了所有騎兵，唯獨沒殺烏維，而是將他打暈帶走。

那一日，烏維被種下了一團氣，獲得了更強的素質，但也因此被神劍客控制住了。

神劍客種下氣後，便與進攻安西的八名尊者激戰，強勢反殺數人，生生將必敗的局面扭轉過來。

四國幾十萬大軍潰敗，橫大漠，染蒼穹。

烏維這時候被悄悄放走，混在敗軍中逃回了北原。

從此神劍客就消失了，再也沒有找過烏維，更沒有傳遞任何命令。

烏維也漸漸淡忘了此事，以為那人已經死了。

直到年後，他當了單於，站在安西城頭，看到宋雲出劍的景象，竟與五十年前的那人幾乎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