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顧溫問道,他看到赤羽子眼中並非藐視,而是一種關切甚至是懇求。
君衍代替回答道:“上面有我們都需要的東西,為此我們便是死也要爭。天有仙人之力,我們也有手段抗衡一二。如果你們只是要不死藥,天上去就好,我們怕傷了伱。”
他們打起來不可能照顧顧溫,而一旦傷了他道門天必然出手。反之他們二人上去,誰知道是不是為了仙劍。
赤羽子認真說道:“你若還當我是個朋友就留在這裡,上面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你們越是這麼說,我倒是越想去看看。”
顧溫轉頭繼續向上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承了莫大的力,而其他人也差不多。
撲通!
文劍蘭永寧直接磕在了臺階上,他雙手撐著古樸的石板,汗水如雨落。
其他人停下來回頭居高臨下著他,沒有一人出手來,只是有些冷漠看著。但在如此景,停下來已經是莫大的分。
幾經掙扎,蘭永寧無論如何都無法起來,他抬頭了一眼拉著鬱華的顧溫,眼中帶著一些不可置信。
原本他是不打算上去的,但看著顧溫都能走上去就跟著上來了。
要知此人半個月前還死皮賴臉請教自己劍法,甚至被他趕出家門。如今為何他能走在最前面,甚至還帶著一個毫無劍道修為的道門天。
蕭雲逸冷冷說道:“下去吧,你的層次就到這裡了。”
他說話一直直來直去,而往往真相是最傷人的。
蘭永寧心境有些繃不住,他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呢喃道:“不可能,為什麼會如此?明明他也能上,明明你此前還在請教我。”
“一定是哪裡不對,是不是道門天”
“蘭兄!”
顧溫聲音帶著神念灌對方心神,蘭永寧恍惚了一下,隨後恢復一清明。
蘭永寧本並不會壞,否則也不會教導顧溫劍法。只是一時間雙方份的變化過大,以及他意識到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同級別的天驕實際比自己高一層。
他以為的頂層天驕圈子,實際上他沒有資格站上去。
而真正讓人心境破碎的是顧溫,一個曾經比自己低的人,眨眼睛便超越了自己。
顧溫並非蕭雲逸這種木頭,他懂得人世故自然不會看著蘭永寧陷心魔。如此也是一個人,蘭永寧或許不是最強,但也差不到哪去。
多條朋友多條路,與人為善總是沒有錯的。
沉默半響,蘭永寧對顧溫點頭道:“多謝。”
隨後他退了回去,一瞬間力驟減,重新站起來後朝下方走去,背影多了幾分落寞。
——
顧溫等人繼續向上走,忽然有人抓了一下顧溫角,他回頭一看是赤羽子。
低著頭看不清神,一手死命拽口的,皮開始泛起詭異的紅,隨後越來越紅好似表皮下是翻滾的熔漿。
周圍氣溫開始升高,顧溫的服終於還是燒了起來,他有些驚奇暗道:表溫度能有幾百度?
赤羽子抓了一把灰燼,隨後又扶著牆壁大口大口氣,其中還夾著著痛苦的。
看樣子並非承不住,否則不可能站得住。
嘭!
雪白的夷直接陷進堪比鐵的牆壁。
顧溫忍不住眉頭一挑,還未等他上前查看,一道沙啞的嗓音傳來,不屬於他們任何一人的嗓音。
“嗬嗬.九轉金丹,不滅道,這玩意兒竟然還有煉。嘶,這丫頭怎麼只有一魄在?”
轉頭看去,聲音的來源是君衍,此刻他俊的臉龐上覆蓋著一層暗紫的魔氣,半邊臉是另一個人的面容。
“老東西,給我下來!”
君衍猛然抓在魔氣組的臉龐上,生生給自己面皮撕下來一塊,滴落地面。
“啊!!!!”
赤羽子忽然歇斯底裡大吼,腹部金大放,無窮無盡的法力宛如海嘯一般撲面而來。
只是稍微知一二,竟是顧溫的百倍不止。
一息,兩息,三息.
兩人逐漸平息下來,鬱華好似毫不意外一般,說道:“走吧。”
顧溫被鬱華牽著走,心緒一團麻。
怎麼大家都病得不輕啊?
人格分裂的,有問題的,失憶的,之前為劍道真解走火魔的。
真是群英薈萃了。
一步踏上第八層,終見劍池之水,劍池中央一把樸實無華的玄黑劍鞘懸浮,其中一抹金須蔓延而出。
不死藥和仙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