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留在奚青,的確有可能分到公司更好的資源,但……到那個時候,恐怕奚青再想給出多好的資源,都很難好到哪裡去了。更何況,那時候的奚青很可能徒有虛名,讀者再不買賬了。
梁寓手,失笑地扶上眉頭:「不去睡覺,還在這裡皺著眉想什麼?」
鄭意眠張了正要說話,梁寓挑眉:「你是準備像那邊複述似的,花幾十分鐘給我講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可是……」
現在覺得思緒很。
合同要到期,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沒什麼可是的,先去睡覺,天大的事,等醒了再說。」他手拭去額上一滴小水珠,「現在這麼晚了,擔心也沒用,不如等醒了之後再好好地想一個解決辦法。」
鄭意眠被他說服,點點頭,站起了。
他的腦袋:「你只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就好。」
「好了,不要再擔心了,快去休息吧。」
「左邊那個房間我收拾了一下,你直接去睡就可以。」
鄭意眠長籲一口氣。
是,梁寓說得對,現在著急也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還是不要糾結這事兒了。
再說回來,現在的境也沒有辭幕們那樣糟糕,幷未有何當務之急須理,也不用急於一時。
當初簽約奚青的時候,鄭意眠原本的打算也是鍛煉自己,也沒準備永遠都留在那兒。
就算這次不續約,也會想辦法找地方另謀出路的。
這麼想著,暫時把心裡的包袱放了下來。
--天塌下來,他也會幫撐住的。
這麼想著,靈魂出竅似的進了左邊房間,關上門,門落鎖的那一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再度拉開門。
如所料,梁寓還沒有走。
見又開了門,梁寓眉挑了挑:「怎麼?」
這時候,才綽約地想起來點兒剛才的事
「你……還好吧?」
梁寓抄手:「什麼還好?」
鄭意眠指指他的頭髮:「淋了雨,還衝冷水澡……」
梁寓笑意半分不減,迎向的目:「你怎麼知道我洗的冷水澡?」
鄭意眠:「……」
他含笑,低聲:「知道我忍得很辛苦,就不要再撥我了。」
「我?我沒有呀。」鄭意眠小聲咕噥,還有點委屈,「服不是你給我的麼。」
好端端的,什麼都沒做,倒落了個撥的罪名……
「跟服沒關係。」他淡淡道,「你是站在這裡,就已經足夠讓我忍耐了。」
每天都在忍。
沒靠近的時候想靠近,靠近了想牽手,牽過手是擁抱、親吻,無止境的漫長的繾綣--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貪婪地想要霸占的所有。
那一整天都太忙,導致鄭意眠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睡得,渾然不知在酣眠時,有人輕手輕腳地進了的房間,給重新調試空調溫度,再給蓋好被子。
醒來的時候,瀉進來的的亮度剛剛好。
房間外面似乎有聲音,很細碎,帶著清晨的靜謐和怕驚擾人的小心翼翼。
鄭意眠穿好外套,走出房間,發現梁寓已經穿好服站在廚房門口了。
他估計剛起來沒多久,眉眼裡都貯著一困倦的慵懶,此刻半倚在墻角,搭著眼瞼閒散地往廚房裡看。
「叮」一聲,微波爐響了。
他正準備去拿,餘瞥到站在門口的鄭意眠。
「起來了?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乖乖地點頭,慢吞吞地往洗手間挪。
好牙膏開始刷牙,鄭意眠過鏡子看到,梁寓正站在後,抱臂看向。
「吃什麼?」咬著牙刷含糊不清地問。
「新鮮的,三明治。」
漱完口,問:「新鮮的?你才做的?」
「才從樓底下面包房買來的。」
鄭意眠莞爾。
早餐剛吃完,就收到編輯橙橙的消息:親的,找時間寫一個《萬妖生》的千字大綱給我,不用設置懸念,就把整個故事的劇轉折寫上就好。
鄭意眠:好的。是要做什麼用嗎?
橙橙:是呢,版權部想要推介試試。目前你和柯瑤的那本題材和覺差不多,所以那邊想要看看哪本更合適一些~
鄭意眠回了個「好」,就放下手機,去臺上看昨晚曬的服是不是乾了。
看服的時候,梁寓忽然出現在後。
他搭著肩膀,緩聲問:「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昨晚要說的事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鄭意眠盡可能簡單地複述,「就是奚青的合同鑽了一些法律,老闆想賺錢,導致畫手版權難輸出,很多被坑的畫手現在怒不可遏,準備開始反抗了。」
「被坑?」
「嗯。」點頭,「我就在想,經過這件事,奚青口碑肯定會垮臺,大批畫手離開,那時候奚青就跟一空殼似的,那我……該怎麼辦呢?」
梁寓未作停頓:「假如奚青垮了,你還可以去別的公司。」
「而且我和柯瑤的《縛妖》都被諮詢了,影視部現在要從我們倆裡面選一本去推介。」鄭意眠腦子裡一團麻,覺況愈是混,要在混裡理清的事就愈發多,「啊,頭疼,好糾結,不知道怎麼辦。」
事這麼多,而且都勾著千萬縷的聯繫,現在這況,就好比要解開一團纏在一起 的球。
而那些綫互相打著結,無論怎麼理,都沒法找到開始的端點。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如先等等看?」梁寓道,「哪件事出來,就解決哪一件,沒必要爲還沒發生的事困擾。」
鄭意眠長籲一口氣:「也對,那先等等看吧。」
「如果覺得況太複雜,那就先放鬆一下。」梁寓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不知道,想想吧。」鄭意眠聳聳肩,「我們先下樓去走走吧。」
「好。」
換好服下樓去,在樓下逛了一圈,梁寓帶去花市買了幾盆小的多,又去寵店看了貓貓狗狗,還帶去自製華夫餅。
這麼一天下來,鬱悶的緒才好了很多。
剛好下午五點,鄭母打電話來催回家。
梁寓很心,把送到樓下,叮囑:「假如心再不好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帶你出去。」
點頭,兩個人說了兩句,就分別了。
到了家,鄭母問:「都玩兒什麼了?」
「四逛了逛,也沒玩什麼特別有意思的。」說。
「行,之前畫漫畫宅在家太久了,經常出去下也好的,趕快洗個手,媽媽給你做晚飯。」
鄭意眠答了句好,就進自己房間,想看看書調劑一下心。
適時,李敏發了條消息過來:馬上開學了,那個件課的作業記得要啊。
幸好李敏提了一,不然都快忘了這個作業了。
鄭意眠開電腦做作業,又把這事兒提醒了一下梁寓。
梁寓:我已經做完了。
好像這段時間以來,他學習方面的效率都比以往高了很多,連趙遠都說他比在高三時候績都還要好。
鄭意眠悻悻:你做完啦?這麼快啊。
嗯,做了久,有點難。他回。
鄭意眠:有點難嗎,那我……
下一秒,梁寓施施然道:你有不會的可以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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