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閃爍,話也磕磕的,有點委屈地口而出道:「我、我又沒讓你忍著……」
梁寓驟然回頭看。
呼吸一停,覺有什麼東西忽然要炸開了。
鄭意眠立刻收回手,把被子蓋過頭頂,幾乎想一拳揍死自己算了:「不,不要就算了……」
……
他阻止住往上拉被子的作,手忍地在上握拳。
「想好了?」
「在我這裡,想好了,就不能反悔了。」
甕聲甕氣的,確認:「跟你在一起,就沒想過要反悔。」
好像有哪個字中他了。
梁寓重新覆上來,住耳垂,同鼻尖對著鼻尖:「這可是你說的。」
不知道服是怎麼被他走的,也不知道東西被他扔去了哪兒,整個人在他手底下仿佛一灘泥,骨頭也是的,腦袋裡像架著一方鍋,鍋裡熬著漿糊。
他雙手使力,握住手腕,輕輕了一下。
他手掌的溫度幾乎燙得心臟都快融化。
他的齒溫吮,鄭意眠的被夜打開,覺清晰而滾燙。
明明已經難自持,但還是克制著自己慢下來,跟著的緒,照顧的覺。
他摁滅牆上明燈的開關,擰開那盞小檯燈。
「不要怕。」和的燈裡,他聲低哄。
他掉自己的襯衫,腰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鎖扣在燈下折出稀朗碎,約出一道灰邊。
順著腰往下,有兩條清晰的綫條延向。
一覽無的,帶著高級的質。
鄭意眠像是被扔進水裡的人,雙使不上力,堪堪就要溺亡。
他是的浮木,也是把推水中的人。
他給氧氣,也讓缺氧。
他幾度安,說了很多話,鄭意眠已經記不清楚了,好像不管好不好聽的話,只要從他裡說出來就會變得漂亮,但已經沒工夫去分辨了。
迷糊間,東西都去了哪裡,鄭意眠已經不知道。
後來又聽到一聲輕響,是不是東西掉在地上了。
……哪還有工夫去管呢?
時間過分的漫長,長到鄭意眠已經分不清楚是在熬夜,還是夜在熬。
不,是他在熬。
「相信我,放鬆點。」在黑暗中,他如是輕聲安。
這樣的安好像真的有用,不自覺地放輕鬆。
但該滾燙的,依然滾燙。
鄭意眠支支吾吾:「梁、梁寓,你別把手放我上,好燙……」
他附在耳邊,聲喑啞,仿佛夜深而來--
「乖,寶貝兒,等會還有更燙的。」
……
????
什麼……更燙的?
鄭意眠本來沒反應過來,但又想到在這個境況下,他也不可能說出什麼高雅的話來……
正在思索,思索不出答案,然很快,實踐告訴了--
梁寓剛剛指的到底是什麼。
頭髮。
梁寓手下作沒停,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你還有最後一次喊停的機會。」
「再往後--不能停,也停不下來了。」
嘟囔:「你廢話真的很多誒。」
他挑眉,沉沉笑了聲,聲音很低,很聽。
藉著剛剛給放鬆的契機,他雙手撐在側,緩緩沉而。
本來打算的就是慢,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是在的這張床上,四面八方全是的氣息,還有的聲音,他自然就沒怎麼……控制住。
頭枕的位置高,一來二去的,一個不小心,頭就免不了要撞在了床板上。
「砰」的一聲響起,兩個人都懵了。
鄭意眠剛剛沒哭,現在哭了。
淚眼朦朧:「梁寓,我頭好痛。」
「那我……改一下……」
過了會兒。
「砰--」
鄭意眠低聲嗔:「梁寓你混蛋……不是說,慢……」
「我會……」
「別,我不信你了。」鄭意眠咬著細的鼻音,規勸說,「你的話,在我這裡沒有可信度了。」
像海上的人,在找尋一塊浮木。
波瀾起伏中,隨著水面一同起伏不定。
鄭意眠下意識去抱他的腰,手出去一半,覺到不對,又匆匆收回來蒙住自己的臉,帶著哭腔嫌棄他:「你好煩啊……」
卻不知道是在嫌棄他,還是在恨自己。
梁寓覺得可,還是忍不住笑,他彎著眼睛。
……
他的打算本來是想折騰,沒想到到最後被折騰的那個了自己。
他低著,手掌墊在床頭,以防等下又撞到頭。
事實證明,這個防患於未然做得很不錯。
因爲不消片刻,他又把折騰得直哭,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肩頭,嚶嚶嗚嗚地控訴:「你又撞我頭了……」
「乖,不哭,馬上就好了。」除了安他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你撞我手上呢啊……」
鄭意眠抱他,能用下知到他皮上滲出來的汗的溫度,這樣粘膩的讓心安。
最後,像是覺到了什麼,不說話,從背脊竄上來一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的麻--
忍不住,輕輕了。
梁寓手著的頭髮,一邊順一邊低笑。
鄭意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過神的當下,恨不得立刻鑽去床底:「你別笑我了……」
他也不笑了,聲音灑在耳畔,夾著氣音,懲罰似的。
窗外夜正好,最後一盞燈,在聲音停息時熄滅。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是千金不換。
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鄭意眠疲力竭,裹著被子裝死。
梁寓套了條子,去房間的衛生間接了溫水,用巾給把上乾淨。
拭結束後,他自己也了,把在邊皺一團的床單重新牽到床沿,再把地上的淩的撿起來,收到椅子上。
沒眼看,連聽聲音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立刻消失。
做完這些,他才躺到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後的人均勻呼吸聲,才想他肯定睡著了吧。
這麼想完,才敢抬手,靜悄悄地了自己的發頂。
後的人忽然笑開:「怎麼,頭還痛嗎?」
居然沒睡嗎?
鄭意眠:「哼。」
後的人越笑越厲害,到最後乾脆笑出聲。
鄭意眠現在講話還是帶著鼻音的:「你下床吧,別睡我床了。」
他把摟,完全掙不。
「我錯了,希你看在我撿了服的況下原諒我。」
「我又沒讓你撿……」
「總得把事後服務做得盡善盡了。」他循循善,「才有第二次合作的機會,是不是?」
鄭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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