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大餅制造商又向他拋來了橄欖枝。
手機橫幅一,是漫發來新消息。
聲聲漫:【寶貝寶貝,我要睡覺啦。】
男人哂笑。
大概是想配張萌表包,那邊“正在輸”了很久,葉凜再一低眼,就看到占據四分之一個屏幕的表包。
圖是一個人舉著酒杯,配字:
姐姐只是甜,姐姐心里沒你。
“……”
下一秒,表包被火速撤回。
聲聲漫:【發錯表包了寶貝。】
【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我不是這樣的人!】
“……”
葉凜閉眼,直接把手機關機。
眼不見為凈。
*
第二天一早醒來,漫角還掛著笑。
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有意思。
打開微信,發現葉凜依然沒回消息。
估著是生氣了。
依然主出擊,元氣滿滿。
聲聲漫:【早安寶貝,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給你帶呀。】
半小時后,漫站在面包店,咬著塊三明治,手指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敲字。
【寶貝貝,回個消息嘛?】
五分鐘后,終于有新消息來了。
葉凜:【別這麼我。】
聲聲漫:【好滴寶貝兒,寶貝兒不生氣了吧,表包真的不是我故意!】
葉凜:【?】
漫瞇著眼看了會,覺得這個問號的意思應該是——
你還敢提表包?
于是老老實實,繼續笑瞇瞇認錯:
【知道錯啦寶貝。】
【別我寶貝。】
故意:【怎麼斷句?是‘別我,寶貝’嗎?】
【你我寶貝了嗚嗚嗚,好的寶貝,明天去民政局領證!】
葉凜:“……”
漫看了會兒屏幕,覺自己又把人氣得不想回消息了。
難搞哦_(:3」∠)_
片刻后,大家在片場見面。
漫這次拍的是單人戲份,被劇組助理帶往另一棟樓。
葉凜低頭看了會兒劇本,手機嗡嗡震兩聲。
攤開。
聲聲漫:【我拍戲去啦寶貝~】
“……”
他面無表地調到設置頁面,將某個按鈕打開。
*
今天,葉凜的第一場是群像戲。
拍完已經到了快中午,他走向休息室,發現漫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
抬頭,正在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仔細一聽正是——
“我老婆,一調戲就急眼,這不,沒說兩句就給我拉黑了。”
說完,回頭看到他,還溫存寵溺地笑了笑。
葉凜:“……”
男人挑了離最遠的位置坐下,沒一會兒,這人又湊了過來。
漫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再不把我放出來,我就跟全劇組說你是我老婆。”
男人蹙眉,匪夷所思道:“你能不能正常點?”
像是會變臉似的,嘻嘻哈哈的笑臉頃刻間收起,皺了下鼻尖,有點傷的樣子,委屈地說:
“上你才變了怪人。”
“……”
我看不是。
*
漫還沒玩一會兒,后面的戲份就開拍了。
一直斷斷續續拍到快天黑,到了今天的重頭戲。
這場戲也刺激,是浴室play。
導演怕他們放不開,特意做了清場。
頭頂花灑持續不斷地降水,順著墻面蜿蜒下淌,漫就靠在瓷磚上,頭發被淋得。
上是一件漂亮的紅旗袍,被水洇朱紅的深,噠噠地著,淋漓盡致地顯出曲線。
鏡頭很近,只拍的臉。
漫確實有點張,心跳得極快,加上晚上有些降溫,花灑出的又是冷水,心臟和都忍不住輕輕發起抖來。
臉頰上全是水珠,瞳仁被浸得愈發黑亮,有一縷頭發繞在臉頰上,易碎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著葉凜,用冰涼的指尖去勾他的,說話時忍不住輕輕戰栗。
“等會你靠鏡頭,能多幫我遮一點嗎?”
又有一滴水珠懸在的下。
人怯,是一番無法言喻的風。
葉凜垂眼看。
他已經進了人狀態,睫黑而濃,住眼底翻涌的緒,全上下亦是,都被水染得瀲滟。
不自的,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角還是漫。
寒冷的抖中,看向葉凜的眼睛,忍不住用手去按他泛紅的眼尾,再落到他的邊。
都是冷的,分不清誰是誰的溫,誰又比誰更冷。
聲音有些輕。
低喃,“如果你眼睛里能一直只有我就好了。”
下一秒鐘瓣上去,聞到他的呼吸,冰冷的溫終于慢慢融化,他們的吐息開始升溫、熾熱,滾燙。
如同冰凍的霜層被曬化,察覺到有什麼正在從上剝落,但那暖意并不來自于外力,是發燙的、灼熱的,讓慢慢變得蓬松而。
從冷到熱,水從面頰上澆過去,分不清是誰接到的多一點。
他的吻也像水,恍惚中分不清那得像棉花糖一樣的東西到底落在哪里,可分明到都像是被人的氣息著,像羽在撓,無法止住的。
的手指陷進他的發。
他的吻一路往下,落在的耳下,脖頸……
瞇著眼,但面前一片霧蒙蒙,燈被散一團暈,水流嘩啦,耳畔卻陣陣嗡鳴。
散開的眼瞳終于重新聚焦。
導演的聲音通過傳呼機遞了進來:“Cut!非常好!演得太棒了!”
漫眨了兩下眼睛,轉頭,葉凜已經起,將花灑關停。
先沖進來的是助理,給兩人遞上巾。
專業演員在拍完這種戲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會是換服,而是看片。
漫裹著浴巾,隨葉凜的步伐跟了過去,看著監視里的畫面,以確認需不需要重拍。
全上下裹著白,像個發泡了的糯米團子。
看了一會兒,漫發覺了什麼不對勁。
男人很高,看畫面時無可避免地需要俯,的正好湊過去,抵在他的耳朵。
“寶貝,你不會是第一次給人種草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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