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晚上送你走。”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親你!】
【釣系臭男人?到時候有你在乎的!】
【這就送走了?我不信。】
彈幕猜的沒錯,他在這天晚上將送回最近的一條湖,然而被覬覦已久的仇家發覺,將他也推進了湖里。
附近沒有船只,沒有搜救艇,也沒有浮木,他會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夜里,永遠失去呼吸。
背過游了許久,最后還是沒狠下心來,折回去,又將他救了起來。
將他救到山里,青地生了半天柴火,突然聽到男人的笑聲。
震驚地回頭看了許久,才問他:“你沒有事?”
怪不得剛剛聽他的心跳呼吸,一切都正常,只是始終沒睜開眼睛。
“我會水。”他這樣回答。
有些氣惱的模樣:“那你不早說?害得我還……”
“還怎麼?”他笑,“還給我做了半天的人工呼吸?”
想了想,問:“人工呼吸是什麼?”
火焰沒生起來,山昏暗,映照著口縷縷的月。
他湊近,不期然吻了下。
“這樣。”
【我@@!我@#¥¥!我槽空了啊啊啊好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我不對勁,我好看打啵。】
【我看□□的心跳:---------我看葉打啵的心跳:^^^^^^^】
被親得愣住,大概是并不理解人類世界的這種行為,但本能又意識到,是有哪里不對的。
畫面定格兩秒,他稍稍退開幾厘米,但鼻尖仍然靠得很近。
黑暗中,他再次親了上去。
這次是綿長的、持久的、漫長的一個吻。
【我靠!!我靠!!這個進度我好喜歡!!】
【親到臉一直轉,謝謝,我臉紅得像猴屁。】
【大家不要看現在第三個屏幕,會養胃,他倆真人好冷靜。】
【親太多親習慣了吧。】
【?你這樣說我就了,又給我嗑到了不是!】
在山的這幾天,二人的開始升溫,彈幕也恬不知恥地喊起了“doi”。
他告訴一件事:“其實你救我的那天,我原本也是打算離開的。”
有些沒理解:“離開哪里?”
他笑,“這個世界啊。”
“不然你以為,我會蠢到被他們推到水里?”
父母都相繼離開,他想其實沒太大活著的必要,若能找個還算面的方式離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那最后怎麼……”
忽然間,他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低聲道:“因為想試試,為一個人活下去,是什麼樣的覺。”
【救贖向,誰又了?原來是我。】
想了想,說:“但我是魚。”
他笑,“你們魚一般能活多久?”
“越活越短的,”說,“活到了三十,媽媽只活到了二十五,到我,應該只有二十年。”
他頓了下:“那你還剩一年了?”
“嗯。”小聲回。
“有什麼辦法能延長麼?”
“沒有,”但早就已經接了,“我已經是最后一條了,活著也很孤單,或許我們的結局就是消亡,也避免了一直被人榨取利用價值。”
他問:“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去的?”
“三年前。”說。
那天,最后一個同伴在二十歲死去,悲傷不已,不小心撞上來往船只,被撈起,然后送進了那個池塘里。
“為了讓你流眼淚,他們都試過什麼辦法?”
“進化中,我們已經對痛覺不太敏銳,他們會一遍遍播放同類的慘聲,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了想,說,“你不要那樣對我。”
“我不會。”
這麼承諾著,男人的吻再次落下,輾轉含住角,又一直蔓延到側頸。
【臥槽臥槽往下親了!】
音響里傳來二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聲,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有能分開的就好了,這還不直接夾腰?】
【你們太了。】
只可惜好景不長,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沿海的酒店里,被控制在浴缸里,懷疑又猶豫地看著他,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為什麼?”問。
“很簡單啊,”他笑得薄,“該不會真以為我你吧?我只是需要掌握你的肋,然后,榨干你的最大價值。”
“誰讓你有一這麼好的呢,是不是?”
開始發抖,被男人摁在浴缸里,像發泄的東西一樣親吻著,掙扎得越厲害,流的眼淚越多,他吻得就越深。
他的手指牢牢扣住后的肩胛骨,躲閃,他咬住的。
浴缸里被放滿了水,用來盛住凝結的眼淚,掙扎時水面起伏,打薄而的上。男人用手攥住的肩膀,手背上有繃起的青筋。
躲無可躲,不停地搖著頭,被他錮住下頜,仰頭承著。
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狗男人!滾啊!!!】
【很想知道他們拍這場戲的心理活。】
【被氣死的姐妹看第三屏幕!!啊啊啊漫漫臉紅啦!!】
漫有點不好意思,搬著椅子,默默坐到了葉凜背后,讓他的肩膀遮住自己的臉。
拍的時候在角里,倒沒覺得有什麼,跟大家在一起看這種戲份,又和在監視看到的畫面不一樣,仿佛看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彈幕:【漫,你還知道什麼是害啊?】
【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證明當時拍得肯定很激烈!】
【死我了。】
漫指責節目組:“你們太不人道了。”
【聽到沒!我老婆說你們太壞了!干得漂亮!以后也要這樣拍!】
【讓多生氣,@這就是演員,求你了。】
這份害跟別的倒是無關,只是面對著幾千萬人,一舉一都像是被盯著,便越發不自在起來。
很快,彈幕又轉變了罵男主,只是沒罵幾分鐘,他便將重新放回了海里。
“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我在你上放了定位,之前聯絡的醫生會在三個月后定位到你,把藥箱放在離你最近的岸邊,他會戴著我的帽子,除了看到他,你千萬不要出來,知道嗎?”
“你會活下去的。”頓了頓,他重復道,“你要活下去。”
抬頭迷茫地看著他。
然而已經沒有時間了,他焦急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了,他們想提取你的基因,重新復刻很多條人魚,或者強迫你和別的生進行繁衍,是我說我親自手,他們才多給了一些時間。”
【草,所以他剛剛那樣,只是為了向那些人證明,自己和他們是一伙的?對主沒有?這樣的話他們才會給時間讓主逃生?!】
【怪不得剛才給了個近景,酒店里都是攝像頭。】
【幸好我剛剛沒罵,因為我直覺椰林肯定不會演這種男主。】
【嗚嗚嗚嗚他真好啊。】
略作思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要轉頭跑掉的時候,問他:“那你呢?”
他頓了頓,簡短地笑了下。
“我也會活著的。”
這笑只有一秒鐘,乍看仍是他那般不走心而風流的味道,然而觀眾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假話。
鏡頭轉到他的背面。
彈幕一秒破防:
【他不會!!啊啊啊啊他后是炸.彈啊!】
【救……】
【他是個那麼想要面的人啊,但是為了你愿意這樣死去……】
他們用線纏滿他的。從答應以命換命、為了博取他們的安全的時候起,他就知道,如果要活,他和之間,只能活一個。
放走人魚被發覺,對面怒不可遏,殘忍地按下倒計時的按鈕。
人恐怖如斯,為了利益,甚至要他親眼見證自己生命的倒數。
他剪斷任何一引線,下場也都是炸。
湖面上,重新出現一條游弋的金魚尾,正在向他靠近。
“別回來!”他說,“回來會死的!”
上了岸,說,“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實話?”
他仍試圖離遠些,甚至向車門跑去,打算開車離開這里。
平靜地問:“你覺得親眼見到你離開我,知道你是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就算活下去了,我會快樂嗎?”
他點火的手指頓住。
“以前長輩經常說,但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現在我知道了,”海風下,的眼神平靜,“是讓人有從容赴死的勇氣。”
為活,為他死。
“你還想讓我恨你,你說是你的父親把我抓進那里,”搖了搖頭,“可我不傻,我想起來我見過你的父親,你們長得很像,他也被那些人蒙在鼓里。”
【很喜歡聰明主。】
【就是啊不要最后都帶著誤會了,明明是別人和男主父親說這是商機,他爸也不知道有什麼的,只是想把所有好的留給自己兒子。】
畫面的最后一幕是計時的倒數,夕瑰麗而磅礴,跑車一路行駛在懸崖峭壁,不像是結束,而像是開始。
他們終于開始相,不再以世俗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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