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閉。”

頓了頓，葉凜又道：“他怎麼過來了？”

畢談：“因為他和漫是一個合唱節目啊。”

“……”

蹙了下眉心，葉凜重復：“一個節目？”

“對啊，”畢談說，“我以為你知道呢，畢竟又不是歌手，肯定還是合唱比單人好看點兒嘛，再加上倆人有合作。”

畢談這邊話音剛落，漫也在那邊跟邊賀聊了起來，大概說著燈和舞臺走位。

說到“在這里我們可以對視”的時候，似乎到什麼目，漫偏過頭去，看向葉凜：“……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們啊？”

“悉一下，”男人盡量展平眉心，然而似乎做不太到，于是繼續蹙眉道，“到時候你們唱歌，臺下也會拍我。”

畢談琢磨著這句話，怎麼有點“你倆給我見好就收，葉凜iswatchingu”的正宮捉呢……

漫點了點頭，說：“那你幫我們好好看一下啊，有什麼問題就跟我們講，還能改改。”

葉凜：“……”

漫一工作起來就很認真，舞臺彩排了兩個多小時，跟一些專業歌手不相上下，臨要離開時，還跟邊賀看了很多別的舞臺。

倆人舉著手機挨個研究，葉凜坐在臺下沙發上，目盯，沒有毫松懈。

導演見他難得來看彩排，笑問：“葉老師有沒有什麼建議呢？”

居高位的男人手抵住眉心，沉片刻，緩聲道：“建議取消雙人合唱。”

導演：？

回去的路上，畢談看著男人的表，眼觀鼻鼻觀心，一路上都走得十分謹慎，生怕引燃這個炸.藥.桶。

但扛不住，葉凜還是開口了。

“明年如果還有節目——”

畢經紀人立刻老老實實認錯：“是是是保證不跟你說了，咱不上了，絕對不上了！”

“不是，”葉凜道，“還有節目，讓我上。”

“……”

畢談：？

“你……上節目？”畢談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畢竟這種要求他連提都不敢提，更別說期待了，于是繼續磕磕絆絆道，“那，節目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葉凜：“只要節目組給安排男藝人合作，你就幫我爭取。”

頓了頓，他補充：“不太難，都能學。”

畢談駭然地張大雙，半晌又自己合攏，捂住了下半張臉。

爭取。

爭取。

有朝一日這兩個字居然會從葉凜的里面說出來？

他難道不是坐在家里等著各方節目組來找然后一個個都不留面地拒絕掉？

葉凜瞥他一眼：“想笑可以放開，不用憋著。”

“……”

*

彩排完，漫的重心便又回到拍戲上。

再拍攝一周半，便到了正式年的那天。

劇組心，因為拍攝十分順利，已經先于播放拍好了三集的容，于是那天給各位演員放了個假，漫也早早到了年晚會的錄制地。

途中還遇到好久不見的阿昭，二人聊了好一會兒。

雖然久沒見，但們經常在微信上聊天，漫圈不算太久，普通朋友多，但要說關系好的，阿昭肯定算一個。

阿昭離開去排練時，還跟揮著手：“忙完這陣一起出去吃飯啊！”

“行啊，”漫點頭，“到時候我喊你。”

阿昭：“嗯嗯，順便上葉老師！”

還沒等漫問原因，阿昭就被經紀人拉出了后臺。

漫轉過，西蒙也正好過來了：“你好浪漫啊。”

漫：“怎麼了？”

“們說這是陪你的第一個年，然后現在你的最新微博底下，們重新改了頭像調。”

漫起先沒懂：“改頭像調是什麼意思？”

打開評論區，這才知道西蒙的意思。

放眼去，熱評頭像一個心一個黃心，錯落有序，一個都沒出錯，跟等比數列似的。

西蒙：“這個是你的應援嘛，然后你翻快一點，就那種直接刷過去。”

漫照做，手指猛然向上一，頭像快速更替間，兩種竟像是混合在了一起，變了紅。

配合著頭像中的形狀，竟像是一顆顆紅的心，接連不斷地從屏幕中涌現。

漫也被驚到了，來回刷了好幾遍：“這個好可啊。”

“是吧，我也覺得，而且這個創意也蠻妙的。”西蒙笑著，“們讓我一定記得囑托你看，確實值得。”

一整天的忙碌仿佛在此刻一掃而空，想了想，漫為了回應們，又發了條新的微博。

配圖是熱騰騰的新鮮自拍，坐在化妝鏡前，手心里畫了一顆紅的心。

很快接收到：【嗚嗚嗚熱騰騰的寶貝自拍，我！好！喜！歡！】

【什麼時候上臺呀？寶貝記得要按時吃飯，等你節目mua！明年也要一起過呀！】

【漫和蔓越莓雙向奔赴kswl】

漫挑了幾條評論回復，就被工作人員喊去進行最后一次排練。

排練完，換好服裝，化完妝，就差不多到了上臺的時候。

今晚的年夜當然也是直播，電視上是只播節目，但是網絡直播間分為一個大屏和三個分屏，觀眾可以自由切換觀看。

大屏是節目，三個分屏分別為一個后臺和兩個觀眾席。

漫上臺前，分屏2播放出的畫面。

今天穿了條明黃的紗，在口的位置挑出些花邊，眼角點綴了幾顆小水鉆，在暗也折出些粼粼的來。

忍不住輕輕吸氣吐氣，來緩解些微的張和冷意，隨著肩胛起伏，鎖骨也在吸氣時越發清晰。

【承包wuli漫漫的鎖骨，哧溜。】

【肩頸線條好。】

【難以想象我這樣的基因也能生出這麼的兒（對不起瞎說的）】

就在等待間，分屏1也跳出了坐在觀眾席的葉凜。

男人攏著手指，抵靠著椅背，眉眼廓深邃，還是那副沒太多表的模樣，盡管臺上勁歌熱舞，各的燈晃過他那張清雋的臉，都未能攪起毫波瀾。

滿臉的興味索然。

【笑死，好像被綁架到夜店的觀眾。】

【葉凜下頜線殺人事件。】

【剛我媽路過問我屏幕里的人是誰，我說是我老公，等他從電視機里出來我們就結婚。】

【那你恐怕等不到這一天了（……）】

彈幕里皮得正歡，漫的表演也開始了。

起先，大家都在認真聽人唱歌，沉醉在的絕妝容和第一次聽到的歌聲里，直到舞臺上漫和邊賀對視，有人突然冒出來說了句——

【給我笑嘔了，你們看分屏1里葉凜的眉頭哈哈哈哈哈！】

眾人紛紛把目挪了過去。

這才發現，方才近乎沒有表的男人臉上，這會兒終于呈現出復雜的緒狀態，他眉心擰，子也不自覺前傾稍許，牢牢鎖定著舞臺上的人。

【椰林：不就唱首歌，需要站這麼近？】

【我笑得手里的茶都端不穩……】

【別踏馬笑了！你們如果是葉凜還笑得出來嗎？】

【抱歉，但我不是，我笑得好大聲。】

【當事葉：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彈幕連環滾，尤其熱鬧，直到漫一曲結束，臺下的人眉頭這才微微松開——

但也只松了一點而已。

很快，葉凜上臺，在即將轉鐘的重要時刻，拿到工作人員遞上來的話筒。

“祝大家新年快樂。”

【是我們今晚帥到沒邊的年凜！一定快樂！】

又說了幾句，葉凜這才轉下臺。

鏡頭捕捉到他一晃而過的，重新皺起的眉頭。

彈幕持續笑中：【‘管你們快不快樂，反正我老婆跟別的男人唱歌我不快樂。’】

【又到了我最喜歡的「沙雕網友揭穿椰林心想法」環節了。】

【‘我他媽要快點走了老婆老婆你在哪邊賀給我滾啊我不允許你轉鐘在我老婆旁邊！’】

【你字多你說得對。】

【椰林揭竿而起怒而將老婆在衛生間門口親了一個小時，頓時全娛樂圈都炸了。】

【？為什麼要在衛生間門口接吻】

【那在衛生間里面……？】

【人家說的是這個意思嗎！曲解別人你們真有一套！】

【笑得我臉發爛。】

下臺后，葉凜拿起手機，剛解鎖，畢談就湊了過來。

“發條微博唄？好歹快步新的一年了呢。”

“等下。”

男人這麼說著，想點開微信，問在哪里。

結果被畢談這麼一攪合，手指點下去時偏差了一下，點進了微博，正好在他某條微博的頁面里。

畢談：“刷新下看看？肯定給你留言了，看看想要什麼樣的自拍？或者發個文字就行？”

畢談跟他太了，這麼一說著，直接順手就幫他刷新了一下。

頁面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葉凜并不知道，這是今晚CP將頭像都換了黃，而唯看到后不甘示弱，為了更加明顯地區分籍，顯示自己人數并不比對方——而將頭像全換了應援藍。

他只覺奇怪，想找出其中原因，順著了幾下，前面卻都是這樣的況。

于是不由得得更快，頁面飛速滾——

而黃加藍，是綠。

畢談聽到有人自己，抬起頭說了兩句話，這才低頭，想看下葉凜的評論區。

結果映眼簾的就是一堆頭像，因為速度太快，人眼的慣使這兩團混合，變了……

一片綠。

后臺里，畢談大驚失，高聲道：“你看綠帽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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