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算吧,”邊賀道,“都市的容占比不大……”
葉凜:“那沒拍過吻戲?”
邊賀:“那、那倒沒有的。”
想了想,邊賀又問:“你們好像是拍過吧……是嗎?”
“嗯,”男人狀似不經意,卻又咬字清晰,強調道,“也就七□□十場吧。”
……
…………
彈幕已經笑瘋了,前一分鐘屏幕上都是哈,緩了一會兒,大家才開始發言。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原來你憋那麼久在憋大招呢?】
【看邊賀的臉!哈哈哈哈盡褪也不過如此吧】
【好修羅場[流口水]】
【椰林:老婆的每個瞬間我都想炫耀。】
邊賀怔了好一會兒,像是被砸蒙了,好半晌之后才磕磕道:“那,那恭喜啊?”
“不用恭喜,”男人道,“還沒拍完,明天還要拍。”
邊賀:“……”
最后的直播在笑聲和歡樂中收尾,一直錄到了晚上十一點,漫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了。
看了眼時間,將手機扔到一邊,決定有什麼明天再說吧,洗了個澡就火速上床睡覺了。
*
第二天醒來,則又要去趕場拍定妝照。
《櫻桃沙冰》拍完后,跟團隊商量完畢,決定下部戲就不接偶像劇了,沒必要把戲路越走越窄,接個現實向一些的。
正好也有個不錯的本子遞過來,聚焦城市漂泊的青年,是個群像劇,一共三個主,分為20、30、40三個年齡階段。
這部戲就《城市旅人》,編劇和導演想探討的正是,對于這三個至關重要的階段,們要面對的難點和困境都是什麼,又是如何拯救自我,從中走出來的。
沒錯,是自己拯救自己。
漫很興趣,接的是20歲的路盈盈這個角。
在這個角上的,是當代都會有的困境,獨居安全、未來迷茫、生活沒有落腳點、找不到存在的意義,以及,似乎永遠無法被找尋到的,真正的。
當然線只是輔助,最重要的線還是聚焦角自,劇本看過了,確實寫得非常好,而且這個團隊還拍過此類的系列劇,反響都很好,是業頂級的制作團隊。
沙冰拍完后,稍作準備,就要無進組了。
今早正是先去拍個定妝照,方便《城市旅人》的片方繼續后面的流程。
一拍就是大半天,換了不服裝,試了許多造型,最后才確定下來一個主要的和兩個次要的,拍攝完畢后,和各位工作人員說完辛苦,又繼續上車,前往《沙冰》劇組。
本以為今天會很累,沒想到某倒是輕松起來。
大概是因為這部戲要拍完了,又完了一個挑戰,就滿滿,一切也都在朝前行進著。
剛到劇組,便有化妝師調侃道:“你這造型都做好了啊,怎麼,剛從那邊試完過來?”
“是啊,”漫坐下,“見了好些前輩,覺特別靠譜,好有安全。”
“那你后面怎麼拍?”
“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場戲了吧?”漫轉頭和西蒙確認,得到點頭的回復后,繼續道,“然后明天來補拍一些鏡頭,我就算殺青啦!”
語氣里是掩不住的輕快:“后面休息幾天就進組,估計這個劇要拍四五個月,到時候我還得驗人呢。”
化妝師有些意外:“明天就殺青了?”
“是啊,”漫說,“拍三個多月了。”
這會兒,一旁的葉凜也放下劇本,開口道:“殺完青……就不過來了?”
“嗯,”漫點頭,“本來是打算再多留一兩個星期的,怕要補容,但是那邊劇組提前開機了。”
“我跟團隊商量了下,就準備先去那邊,如果這里需要補拍的話,我每周三統一來補一次,畢竟周四才剪輯嘛。”
這樣也不會耽誤劇組進度。
葉凜手中的作停了一下,垂下眼,沒再說話。
某似乎突然空出一大塊,被風吹出寂靜的回聲。
漫改了改造型就結束了,導演在一邊喊著:“好了啊,我們主角正式的最后一場戲,爭取一條過!”
漫:“肯定一條過。”
過完就回去睡覺了。
導演講戲:“好,這是一場唱歌的戲啊,我就不要求臺詞了,畢竟片這一段會放BGM的。”
“漫漫你就自由點個歌唱吧,算是提前祝賀你,然后后面按照劇本拍就行。”
漫比了個OK,朝葉凜打了個響指:“怎麼坐著不?快點呀,開始了。”
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手想去抓角,然而早已起。
他出手,抓住一團虛無的空氣。
劇本早已被放到一邊,他低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的手。
點了首《不能說的》,此刻,歌詞應景地響徹房間。
……
你說把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說再見
想象你在邊
在完全失去之前
……
或許命運的簽
只讓我們遇見
……
改變、錯過、失去,每句歌詞都像一刺,穩準狠地扎向他的心臟,泛起綿的疼。
拍過這麼多戲,比起相聚,他從來更擅長別離。然此刻竟不是這樣,仿佛住心臟的被撕下來一大塊,連帶著骨骼都在作痛,像是雨天的疾,在任何無預兆的天氣就會被發,勾起空的冷意。
原來沒有習慣,原來不會甘心,原來是希每時每刻都能和在一起,原來希,的每個故事,都和自己有關。
不希再見,不想和分開。
陡然冒出更深一層的后悔,后悔最初為什麼沒有珍惜和在一起的每個瞬間,為什麼開始時的每一次靠近,他都要地將推離。
漫還在對著唱:“你說把漸漸放下——”
一瞬之間,燈熄滅。
惶抬起頭來,只見座位的男人倏然起,快步走到面前。
下意識后退,可后就是墻面,背脊很快上瓷磚,腳跟抵著邊緣,已經是退無可退。
抬頭,撞進他眼底。
他啞聲說:“放不下。”
“啊?”
葉凜又前進一步,手掌抵上的腰側。
他說,“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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