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TAT”

本就熱鬧的直播間，更是像開閘洪水般涌出彈幕。

【是崽崽嗎？是崽崽嗎！！】

【啊啊啊又又A還有點小委屈的聲音誰了？】

【我來兒子了！】

觀眾們忙于截圖錄屏，對面的葉闌星小朋友仍在繼續：“我好像把媽媽惹生氣了。”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問我，但是我今天有點……”

“嗯，”葉凜漫不經心應著，然后道，“媽媽怎麼生氣了？”

葉闌星：？

【葉凜：快別踏馬說了誰關心你啊，我老婆怎麼了，你快說啊！】

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葉凜又跟道：“現在在哪？被你氣出去了？有多生氣？”

小朋友很生氣：“爸爸，你都不關心我！”

“我關心你，”他淡道，“我了解你媽媽，不就相當于了解你？”

葉小朋友一想，覺得這好像也有點道理吧。

只有直播間的葉批一眼看穿：

【忽悠，接著忽悠。】

【這老婆可是他好不容易追來的，崽崽你不要來啊！】

小朋友接著說：“就是讓我默寫作業，我沒寫好，說要你來教我，還想多活兩年。”

【2333確實是我漫會說出來的話】

葉凜剛啟，只聽話筒對面，又約傳來聲。

“你還真給你爸打電話了？他現在不是在工作嗎？”

葉凜：“把手機給媽媽。”

手機的接儀式完，漫接起：“喂？你沒工作嗎？”

“在錄。”

男人用兩個字簡單帶過，而后道：“你生氣了？”

“沒啊，”說，“我只是好奇，怎麼有人一年級能把五年級的數學卷子做滿分，但是告訴我窗含西嶺千秋雪的下一句是不教胡馬度山。”

“葉凜，你兒子如果在戰場上，肯定是個英雄。”

聽到這兒，男人這才松了口氣，不住莞爾。

“他現在還小。”

“是啊，我想想也算了，畢竟才這麼大點兒，”漫又開始滿跑火車，“長這麼帥，實在不行以后就吃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聽到這話，葉闌星小朋友坐不住了。

他澄清道：“媽媽，我要靠自己。”

“我要為像爸爸媽媽一樣優秀的人。”

“行，那你先把你這跟喝醉了一樣的字練一練，”漫說，“不然你的野生爹媽到時候看到了，還以為你是練草書出家的。”

彈幕里的野生爹媽立刻興起來：

【被cue了誒！】

【漫！！什麼時候讓本野生爹媽看一眼崽崽長什麼樣！】

【我也，好好奇兩個霸生出來的孩子該有多好看啊……】

*

沒過多久，大家便迎來了曝機會。

那通電話之后，或許是激起了葉小朋友的好勝心，他開始投學習語文，字也慢慢練好看了。

在默寫連對七天之后，他被特別允許，可以多玩一小時的手機。

“但是我的手機沒電了……”

小團子晃著自己套了殼的手機，問：“媽媽，可以用你的嗎？”

“用吧，”漫以眼神示意，“桌子邊上，你拿就行。”

葉闌星知道的解鎖碼，因此沒一會兒就解鎖功，進主頁。

漫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于是折進了臥室，打算看看自己的劇本。

剛坐下，沒看太久，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側頭一看，是葉凜端著個剛開好的椰子進來了。

他拿了吸管放進去，問：“喝不喝？”

“喝啊，”漫順手接過，“你給闌星了嗎？”

“他在玩，晚點給他弄。”

這東西看著簡單，其實很難開，過程中有灰沾到他外套上，葉凜走到柜旁，順手將門帶上，打算換件服。

他就站在柜旁，漫端著椰子看他，也不知道他是有心事還是在看什麼，等把椰喝完，男人都沒有作。

漫這才注意到，他右手上還戴著層薄薄的塑膠手套。

“你這還像那麼回事兒，”噙笑走過去，“牙醫啊？”

葉凜也隨著的目，看向自己手上。

“洗過了。”他說。

“我當然知道洗過了，不然你怎麼開椰子。”

半是玩笑地湊到他前，正好坐在柜里的一個屜上，只比他低一點點。

漫張：“正好我最近有顆大牙好疼，醫生，給我看看？”

葉凜垂眼看，眼底彌漫著層諱莫如深的霧，半晌后，托起的下，這才低聲道：“好，給你看看。”

他的手指順著探進來，隔著層很薄的手套：“在哪兒？”

漫：“左下，最后面。”

他的指腹過最的一排，說話間，覺到自己的舌側，在他指側來回輕掃，又被他指尖抵住。

有些怪異的，讓人無所適從的，微妙。

“別。”他低聲說。

其實懷疑他沒在看，因為有點兒恥的緣故，幾乎都快合上了，上下兩排后槽牙，輕輕咬著他的指骨。

這能看到什麼啊？

漫的舌了，想憑借自己的力量和暗示，把他的手指吐出去。

然而沒能做到，換來的是一些……

變本加厲。

垂下眼，鼻尖開始泛紅。

讓你我的牙齒，沒讓你攪我的舌頭……

終于，在唔唔開始抗議的時候，男人終于松開鉗住舌的兩手指，輕輕挲著送，然后扯出。

用自己的舌代替。

漫沒搞懂怎麼就變了這樣。

但如果要仔細說來，其實又有那麼一些些預。

他的呼吸略顯急促，舌也炙熱滾燙，的舌被人含著，上下熱，被這力道和溫度侵襲得眩暈，人也開始飄起來。

本來都閉眼了，突然聽到一聲落鎖，警覺地睜開眼，卻正好對上他未閉的目。

他眼角彎了下，是在笑。

但靠得太近了，太近太近了，的所有視線都被他占據，只知道他把門鎖上，可視線所及之，只能看見他因為得逞，而鼓出漂亮弧度的臥蠶。

被蠱得心臟也差點停跳半拍。

那落鎖聲仿佛預示著正戲開場，很快，漫的被盤上他的腰，的手掌也向后，撐住并不算穩固的臺面。

柜里都是他的氣息，頭頂也掛著各式各樣的西裝，搖搖地在頭上晃，時而陷，又時而被扯出。

仰頭，最后完全掉落進去時，覺到擺掃過自己汗涔涔的鼻尖，他的氣息完全占滿，滲進每一個角落。

*

事畢，漫的手中多出一個玻璃杯。

喝完水，還靠在柜里緩神。

柜子里的氣息很好聞，是他上的味道，又混合一些木質的香調，但此刻深深吸氣，漂浮的氣味因子里，染上幾分曖昧的香。

頭頂就是又神圣的黑西裝，囊括了他所有在鏡頭下的正式場合。

而，他們，剛剛，就在這排可能會被萬千觀眾看到的西裝底下……做一些戰栗的易。

漫仰頭，正想問他以后還穿嗎，冷不丁地，被他一把抱起。

“還在里面不出來？”葉凜道，“很喜歡？”

很想用自己手里的水杯砸人：“誰喜歡啊？”

目對峙間，他了下眉尖。

“我喜歡。”

很難形容這個覺，是喜歡打直球的人，但偶爾跟他這種像是打啞謎的調……

也像羽似的，撓在心尖，又不到，卻又像是膨脹了無數倍的氣球，蔓延著仿佛堵到了嚨口，輕輕一下就會掉。

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沒有重量的滿足。

漫從他上下來，拉開門道：“我想去洗個澡。”

男人俯，手臂橫在腰間：“不用我抱你？”

低頭去拉：“你別老撓我……”

說話間一抬頭，看到葉闌星正背對著自己玩手機。

而在手機屏里，看到了自己的臉。

屏幕是自拍模式，顯示框很大，最靠近鏡頭的是葉闌星小朋友，占據了絕大部分的版面，但在他和手機屏幕的空隙中，漫出了全照。

——以及后的葉凜。

瞇了下眼，問：“闌星，在干什麼？”

葉小朋友很乖地回道：“在自拍，媽媽。”

漫點了點頭，想起浴室就在里面，轉了準備回去。

結果就在轉頭那一秒，又突然回憶起方才的畫面，察覺到有哪里，不太對。

自拍件的左上角，會有那種類似直播的數字ID嗎？

他不會在直播吧？？

機械地將頭扭了回去，卻沒在左下角看到飛速過的彈幕，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另一個想法猛然竄出。

見在原地站了太久，葉闌星小朋友也回過頭：“怎麼了，媽媽？”

漫竭力穩著氣息：“你用手，把屏幕，往右邊劃一下。”

……

小朋友照做。

……

接著，下一秒，被藏的彈幕重見天日。

漫看到了飛速刷著的禮，以及一排排的，像是不要錢的，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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