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手里多了一張老舊的蘇三幣。
黎影的畫一直掛在英國的畫廊,婷婷了畫廊老板娘,幫經營賣畫,兩個人合伙分錢。
費雷德那位資本家最時不時親自來英國買幅畫,今兒帶大老婆,下回帶小老婆,逛逛畫廊。
只是先生那段時間太忙,沒到過英國,費雷德第五次憾返程。
剪了頭瀟灑短發的婷婷靠在門邊,目送費雷德的行政車隊遠離,“怎麼那麼喜歡來這兒找你老公,是救過他命嗎?”
別提,徐先生以前還想對費雷德下過死手,后者就是不生氣,就喜歡為徐先生服務。
還有那位近在德國的德姆先生。
黎影邁步出門,手抄在風外套兜里:“見怪不怪,他徐敬西魅力大唄。”
不想見老公,見不到就來見,花錢買畫討好。
婷婷笑笑,給畫廊關門:“你幾點回國?”
“下午安排,一起?”黎影問。
婷婷舒暢地攤開雙臂,迎接擁抱英國的浪漫冬季:“說到做到,此生不踏四九城。”
在英國這幾年,一直有李婷陪著,好和夢想一樣的婷婷姐姐。
其實黎影清楚,徐敬西背地里花錢雇過來的。
和有共同話題,有共同好,喜歡油畫,喜歡藝,喜歡雕塑,喜歡藝發源地的歐洲,喜歡學校生活。
不會去破這個,僅牢記于心,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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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別墅的紅梅長得快,落雪時枝丫花苞開得極其艷麗,養了幾年才真正開出花。
好幾年只偶有幾花苞,開都不開,就爛在枝頭,賣給苗的老板早破產關店回老家。
清晨醒來,趴在臺沐雪。
著東山別墅滿覆白雪皚皚的景,很快,一抹紅掠過眼底,栽種在后院的紅梅滿樹紫紅,驚訝地張了張。
“徐敬西,紅梅今年開花了,滿枝芽都是星星點點的紫紅。”
徐敬西從帽間走出來,手里把玩一張極份威嚴的市場監管代表證,出門:“回來披外套,很凍。”
回頭,輕問:“很漂亮,你不看看嗎?”
剛拉門把的徐敬西跟著回頭,對上的眼神,便輕浮一笑,“半夜,看過。”
黎影他出門的背影。
那是他的先生,崇拜他,著他,想一直一直陪在先生邊,不再是無名無份的人,不再是小東西,只是黎影的這個人,刻在徐家族譜里的黎影,前綴——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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