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說,如今鏜金門的司徒家無人主持,只留下一羣修爲低微的小修士,來回顛覆,最後竟然跟幾個和尚眉來眼去,聽說都請到山門裡了。”
李曦明一聽這話,搖了搖頭,冷笑道:
“如今諸家都不管他了,底下一羣下修不懂事而已,只看金羽管不管。”
他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道:
“白寅子如何?”
李絳遷低聲道:
“晚輩打聽了許久都不見蹤影,最後反覆問了莊家,又去探查了幾家散修,圈畫幾座山脈,一一探查,最後打聽出一山脈,那裡的散修聽描述認出,應當是在鏜刀山以西,江岸以北百里之地。”
“十有八九,就在那!”
李曦明滿意點頭,這和神通法力無關,純粹是靠信息判斷,靠人力去排查,倒是省了他一大功夫,李絳遷道:
“這般興師衆,有心人早就看足了,好在他手裡是法劍,名正言順。”
他雙手獻上玉簡:
“如今他所在的地點,以防萬一,幾個疑似但被排除的地點,都已經記錄在冊。”
李曦明輕輕接過,聽他談了談家裡的事,便回到玉柱之上,正修行。
可李曦明剛剛落座,整座梔景山的靈機如汐般波起來,他驟然睜開雙眼,浮現出震撼之。
靈識中的太虛與現實中的靈機勾連,原本平靜安寧,有什麼太大的變,即使是偶然有築基突破,除非離得太近,太虛也不過微微示意而已…
此刻的太虛卻彷彿了一重重衝擊,化爲海洋波濤,一陣陣地往南邊涌來,奇峰迭起,又化爲山谷落下…
“這是什麼…地脈翻?”
興許山間靈機的變不明顯,可李曦明過太虛觀看,落在眼中可是非同尋常!
“轟隆!”
一聲響雷般的轟鳴聲響徹天空,李曦明驟然穿梭太虛,浮現在在北岸,往北方去。
下一刻,一純金的幻彩沖天而起,壯如山,筆直地向天空,整片天際頃刻間被純粹的金氣覆蓋。
“轟隆!”
極爲恐怖的震與轟鳴在北方響起,這金氣僅僅存在了一瞬間,與天空之中的雲氣相撞,化爲滿天秋,滴滴答答地落下,北方的沖天金氣卻沒有停止,地山搖,太虛震,如同驚濤駭浪,一陣一陣從北邊傳來。
李曦明駕著天,有些不可思議:
‘紫府隕落?卻又不太像…’
他向前踏了一步,輕輕碎手中的玉符,很快在不遠找到了同樣擡頭北的寧婉,這子同樣目詫異,含著震撼。
見了李曦明,寧婉眼前一亮,開口道:
“恭喜昭景!”
李曦明擺手,疑道:
“這是…”
寧婉神複雜,答道:
“這景不同尋常,沖天的金氣極爲純粹,必然與紫府有關,又是地脈震,恐怕是…鏜金門出事了。”
“鏜金門?”
李曦明其實從未想過是這一道山門,此刻終於把地脈震與金氣沖天聯想在一起,這才後知後覺地駭道:
“鏜金的紫府大陣?!”
“不錯!”
寧婉此刻有些失措,著北方零落的秋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顯然事的變化也超乎了的預料,低聲道:
“這是鏜金門的紫府大陣破碎,司徒鏜當年設置的鎮門靈陣,連帶著陣眼裡那一兩樣上好的寶…一同昇華,先撼地脈,斷了大陣基,再通通化爲金氣沖天…”
“司徒三代,父子紫府,曾經號稱徐國顯宗,顯赫不可一世的鏜金道統…今日要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