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天不要加班了。”
柳隨風眨了眨狐貍眸,“只是這樣?”
男人聲音又啞又沉,“然后,洗干凈,等我。”
“靠,我就知道!老王八蛋!”柳隨風上嗔著,臉頰緋紅,心已飛到了他邊。
……
夕西下,殘如。
慕雪獨自開著白法拉利,來到觀莊園。
書房中,沈驚蟄端坐在桌前,正在專心致志地寫著一行筆字:
春布德澤,萬生輝。
字跡行云流水,矯若驚龍,瀟灑而磅礴。
“先生,沈驚覺出院了。”
慕雪想起柳隨風,氣不打一來,“那個姓柳的,實在礙事。今天在醫院,他為了唐俏兒,扇了沈驚覺一掌,還推了我一把!
他算不算個男人啊他,什麼不男不的東西!”
沈驚蟄似笑非笑,又重鋪了一張宣紙,“怎麼,他打了我弟弟,你心疼了?”
“不,我只是覺得,他閑事管的太多了。怕會了您的計劃。”
慕雪眼神一片沉(
“今晚,你去聯系一下這個人。”
沈驚蟄從屜里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慕雪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下,眉心一皺:
“云頂集團的員?這個組織不是已經解了嗎?您找這個人做什麼?”
沈驚蟄漆黑的眸微微一瞇,“你再往下翻翻看。”
慕雪又翻了幾頁,當看到資料照片中的男人,那張悉的面孔,震愕大驚:
“柳隨風?!他是云頂的人?!”
“很像,是不是?我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非常驚訝。”
沈驚蟄眼底泛起攝人心魄的幽冷芒,出濃濃的玩味,“但,他不是柳隨風,他遲夜。曾是云頂的骨干員,是當時為云頂話事人的唐樾邊的左膀右臂,亦是他的初人。”
慕雪滿目崇拜,佩服得五投地:
“先生……您,您真是太神了,您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因為,我曾經企圖瓦解,吞并云頂。若不是唐樾臨危命,力挽狂瀾,云頂集團早已是我的囊中之。”
沈驚蟄流出一無奈,嘆了口氣,“唐樾棋高一招,那一仗,我甘拜下風。”
慕雪一聲冷笑,“呵,但他不可能永遠都贏!這把,您一定要讓他輸得慘不忍睹!”
“當年,我以為遲夜會是唐樾的肋,沒想到,他心狠起來,連自己的人都殺。”
沈驚蟄將病放置在筆架上,移開鎮紙,拿起剛寫好的字細細端賞,“這一次,柳隨風,會不會是他的肋呢?
我很好奇,所以,我想試一試。”
慕雪早已胎換骨,被他調教得比從前機靈太多,一點就通: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去安排。”
“辛苦了。”
“為您做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雪深鞠一躬,退出書房。
沈驚蟄如霜似雪般蒼白的面靨仿佛沉寒潭般冷寂下去,他拿起打火機,將桌上剛寫好字的紙張點燃,付之一炬。
春雷,蟄已醒。
六個字,化作跳躍的鬼火,映照在他眼底,似修羅,似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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