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北上前拉住暴怒的秦雨,“小雨你誤會了,我跟什麼都沒發生,你快放開。”
秦雨就死死地抓著舒瓷的頭髮,怎麼都不放手。
“你們昨天夜裡在一起對吧,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你都沒接,原來是在陪啊。”
宋矜北注意到了舒瓷的臉不太對,使勁拉開了秦雨,“生病了,你別。”
“生病了為什麼要在你家?”秦雨指著舒瓷,破口大罵:“你就這麼缺男人嗎?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爛貨!”
舒瓷始終低著頭,頭髮遮住了的臉,比起秦雨的辱罵,更在意霍祁承。
他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的戲了。
他會不會也信了秦雨的話?
秦雨又哭又鬧的,搞得宋矜北實在沒辦法,只得向霍祁承求助。
“霍總,能麻煩你幫忙送舒瓷去醫院嗎?還在發燒。”
還沒等霍祁承答應,宋矜北就把秦雨扛進了臥室,房門也關上了。
站在門外的舒瓷瞬間變得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那樣期待見到的人,此刻就站在那裡,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門外的霍祁承站在暗,眼裡一片翳,他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有一種仄的迫。
舒瓷猜出來霍祁承生氣了。
正猶豫著要怎麼開口時,霍祁承已經轉走了。
想都沒想,舒瓷就追了上去。
霍祁承停在電梯門口,形頎長,灰襯衫襯的他尊貴雅緻。
舒瓷腳步頓住,突然有些不敢上前了。
依舊還穿著昨天那服,又這副鬼樣子,怕過去會髒了他的眼。
“過來。”
男人轉眸看向舒瓷,眼裡沒什麼緒。
舒瓷躊躇著上前,開口解釋:“霍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宋矜北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霍祁承能放下工作陪秦雨過來,足以證明他有多在意秦雨這個妹妹。
有必要跟霍祁承解釋清楚。
電梯門在此刻開了。
霍祁承邁步走了進去,門口的舒瓷還在忐忑不安中,不知道該不該進?
電梯門快要合上之時,男人抬腳擋了下,“進來。”
舒瓷愣了下,反應過來後進了電梯。
閉的空間裡,所有的都放大了數倍,能聽見男人的呼吸,還有他上淡淡的雪松。
“抬起頭來。”男人用命令的口吻。
舒瓷緩緩抬起了頭,因為發著燒的緣故,的反應也變得遲鈍。
霍祁承發現了舒瓷臉上的傷,上前挑起的下,左右看了看,眸一沉,“誰打的?”
舒瓷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心底的牆瞬間塌了,委屈傾巢而出。
人紅著眼圈,臉白如紙,角的傷口已經結痂,瘦弱單薄到一陣風就能吹倒。
霍祁承著這樣的舒瓷,心裡有一瞬像被針紮了一般,這種異樣的覺讓他有些不適。
“告訴我,誰打的?”
這一次,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帶著一種安。
舒瓷卻不敢回答。
比起點皮外傷和委屈,更加害怕讓霍祁承知道的難堪。
白妍心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
舒瓷用央求的語氣,說:“霍總,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男人聞言收了手,又換了個問題,“你徹夜未歸就是跟宋矜北在一起廝混?”
舒瓷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仰頭著霍祁承的眼睛,男人的眼裡只有懷疑。
以霍祁承的手段想查到昨晚在哪簡直易如反掌。
可他沒有調查,而是選擇了懷疑。
舒瓷冷笑了聲,“霍總,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
他不會。
早在進電梯之前就解釋過了。
他不信。
霍祁承不滿意舒瓷這種太過隨意的態度,開口警告:“舒瓷,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有困難可以找我,為什麼要來糾纏宋矜北?”
舒瓷越聽越寒心。
所以,他以為出現在這,是為了找宋矜北幫忙。
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舒瓷累了,不想再解釋了。
電梯門開時,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舒瓷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保姆見醒了,鬆了口氣,“舒小姐,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一天了。”
舒瓷轉頭看了眼窗外,已經是傍晚了。
“舒小姐,你跟霍總吵架了嗎?我來的時候見霍總的臉很難看,他代我好好照顧你之後就走了。”
聽著保姆的話,舒瓷抿了抿。
也不知道跟霍祁承這算不算吵架?
倒是想學秦雨那樣跟霍祁承鬧的。
可……霍祁承不喜歡。
本沒有哭鬧的權利。
保姆倒了水,放了吸管遞到舒瓷邊,“舒小姐你喝點水吧。”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壞,對你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保姆義憤填膺,“就該讓霍總替你討回公道。”
舒瓷喝了幾口就沒喝了,聽著保姆的話,不以為然地笑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你就別瞞我了,醫生親口說了你的傷是被人打的。”保姆放下水杯,把舒瓷搖了起來。
“舒小姐,有霍總護著你,你別怕!”
舒瓷想起了暈倒前,好像在霍祁承的臉上看到了張?
很快就斷定那是的幻覺。
霍祁承知道徹夜未歸。
如果他昨天夜裡打一通電話的話,就會知道在警局等著他去救。
舒瓷在心裡笑話自己又在癡心妄想了。
退了燒,舒瓷就不願在醫院待著了。
“張姨,你去問一下醫生,我現在能不能出院?”
保姆一臉不解,“你才剛醒就這麼急著出院幹什麼?”
舒瓷想到了一千五百萬的違約金,現在就算想離職,也得等把錢全給清了才能走吧。
保姆攔住舒瓷,“你別下床啊!要不我先給霍總打個電話問問?”
舒瓷搖了搖頭,“別麻煩他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在醫院躺著。”
“你是擔心違約金嗎?早上霍總說了,只要你開口他會幫你的。”
舒瓷愣住,這麼說來霍祁承在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
只要開口他就會幫。
這句話對舒瓷來說有著致命的力。
以目前的況來看,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終究,舒瓷還是向現實妥協。
都已經住進祁園,吃住都由霍祁承一手包辦了,開口求他幫忙好像也沒那麼難。
“舒小姐,這是你今天的藥,老中醫說了不能中斷的,霍總在電話裡代讓我來的時候帶著,你快喝吧。”
保姆把熱好的藥倒進碗裡,端給了舒瓷。
“你說霍總特意代的?”
保姆點頭,“是啊,早上霍總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還擔心得不行,還好這藥沒有中斷。”
舒瓷著碗裡的藥,又忍不住開始猜想。
霍祁承應該是有點在意的吧?
也許,他們是該好好談談了。
吃過晚飯,舒瓷就在等霍祁承。
一直等到了深夜,霍祁承都沒有出現。
舒瓷心裡那點剛冒出來的猜想,正一點點被現實扼殺。
第二天,舒瓷就出院了。
跟著保姆回了祁園。
閒來無事的舒瓷想跟保姆學做菜。
打算親自下廚再向霍祁承提一下借錢的事。
保姆答應得爽快,“好啊,你想學什麼?”
“就學他吃的。”
經過一天的學習,舒瓷在保姆的幫助下,做了一桌子的菜。
在霍祁承回來前,保姆就提前離開了。
舒瓷回房間換了條紅的背,又化了個緻的妝容,滿懷期待地在門口等著霍祁承回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霍祁承的車回來了。
舒瓷看見霍祁承從車上下來,立刻藏在了門後,想給他一個驚喜。
腳步聲越來越近,舒瓷從門後衝了出來,笑容僅維持了一秒就消失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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