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眉心。
“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爛攤子是你造的,你自己收拾!”
掛斷電話,懶得再管烏金。
就這還王牌偵探?還不夠丟人的。
……
國外。
寒風獵獵作響的巷子裏。
烏金握手機,有些絕。
他看著一黑風,俊冷貴的男人,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明明還是那個江時璟,神態目卻和從前判若兩人。
從前的江時璟笑,無論生氣還是高興,總是無形中讓人降低警惕。
但現在的江時璟不同,麵容冷得可怕。
“你是什麽人?”
江時璟走到近前,上下掃了烏金一眼:“為什麽跟蹤我,拍我照片?”
烏金咽口水,嘿嘿笑道:“我呢,其實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街拍攝影師,看你長得帥材又有型,這才忍不住拍你幾張,原本不想打擾你的,結果被你發現了。”
江時璟瞇起雙眸,明顯不信:“既然是攝影師,為什麽逃跑?”
“我,我沒經過你允許就拍照,你看著又不好惹,我怕挨打呀。”烏金攤攤手,一臉小心翼翼。
這說辭多好多正常,總該信了吧。
江時璟看著他沉默片刻,出手:“把你的照相機出來,我要刪了所有照片。”
“好。”烏金二話不說將脖間掛著的照相機給他。
江時璟接過來刪照片,刪完又檢查一遍才遞過去。
烏金徹底鬆了口氣,剛接過來,手機在他手中亮了起來。
屏幕上,是一條短信。
林向晚發來的。
“沒有?”
烏金腦子一麻,趁江時璟不注意,轉撒就跑。
江時璟想追已經來不及。
他站在原地,微微蹙眉:“林向晚?”
江時璟莫名覺得悉,但也僅僅是琢磨幾秒就離開了巷子。
他回到公寓,看見江柯時神下來,走過去溫聲道:“柯叔。”
“回來啦?”江柯在廚房做番茄炒蛋,著汗笑道:“外麵找工作還順利嗎?”
江時璟皺皺眉:“我沒來得及去麵試,在路上到一個很奇怪的人,耽擱了。”
江柯端著炒好的菜出來,放在桌上:“什麽奇怪的人?”
“他一直在跟蹤拍我,後來被我逮到刪了所有的照片,自稱是什麽街拍攝像師。”
江時璟隨口解釋,過去洗手準備吃飯。
江柯的臉卻緩緩變了。
在江時璟看過來的一瞬間,他不以為意地笑笑:“估著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快吃飯吧,工作不急著找,你的剛恢複,還是要在家裏歇歇,反正咱們又沒有經濟困難。”
“還是要出去的,不可能一直在家裏吃白飯,還有年紀也大了,萬一以後有什麽不適,都需要錢。”
江時璟給江柯夾菜,眉眼溫和,卻帶著一抹似乎是天生的疏離。
看著他完全變了個人的樣子,江柯心裏不是滋味。
他想到江時璟從前外放的子,心裏五味雜陳。
吃完飯後,江柯上樓打電話。
“母親,榕城那邊似乎有人盯著時璟,您和林向晚聯係一下,看是不是把人派來的,當初說好了絕不打擾,必須說到做到。”
電話裏沉默半晌,傳來老夫人的歎息聲。
“小晚已經聽我們的話,從時璟的世界徹底消失了,你又何必一點風吹草就懷疑?半年來從沒有刻意找過時璟。”
江柯冷哼,沉聲道:“不是不找,是找不到!我就不信能忍住真的不見時璟。”
“好了,總之是你想太多,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要去打擾。”
老夫人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江柯著手機若有所思。
但願真是他的錯覺。
他的手機又震了兩下。
江柯打開電子郵箱,看到負責江時璟的醫生發來郵件。
“經過漫長的治療,您侄子的機能已經徹底恢複,不過他的腦部損傷還是存在,我建議你帶他回國去晉城找顧神醫,他對這方麵頗有研究。”
晉城?離榕城很遠。
江柯皺皺眉,一時若有所思。
……
彼時,烏金早已經回到酒店,將和江時璟接的細節原原本本告訴林向晚。
當然他沒敢說江時璟看到了那條短信,以及看到了林向晚的名字。
林向晚在電話裏氣笑:“你的意思是,你去了一趟國外,拿著我的幾百萬什麽都沒辦,差點被發現不說,還沒拿到一張照片?”
“對,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雇人繼續跟蹤了,相信很快就有返圖!”烏金的語氣很討好。
林向晚在客廳裏著眉心,一字一句道:“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掛斷電話,起上樓。
櫃裏,擺著兩瓶香水。
一瓶是用的柑橘晚香玉,另一瓶則是江時璟用的鬆木香。
林向晚拿起那瓶鬆木香水,在枕頭和被子上噴了幾下,掀開被子躺進去。
四麵八方充斥著江時璟的味道,閉著眼,喃喃道:“你現在還用鬆木香嗎?”
“你是不是什麽都變了,什麽都忘了?”
“可我忘不掉你。”
林向晚翻擁著被子,像無數個日夜那樣,眼淚溜進枕頭裏。
“江時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