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們心中惴惴，又怕被罵，不敢在明面上說，只能暗暗在手機小群裡吐槽。

【員工甲：季總這是怎麼了？我記得兩個月前，季總離開京市時，還紅滿面，意氣風發的。】

【員工乙：一個月前公司某次開視訊會議，我恰巧也在，影片裡的季總還穿的是浴袍！畫面背後就是人的化妝桌，心愉悅的不行，我那時候就猜季總出差是不是去談去了。】

【員工乙：現在看季總的狀態，不就和我跟我初友鬧分手鬧得不歡而散，我一腔怒火無發洩時的模樣一模一樣嗎！】

【員工丙：老天爺！季總心裡不是有一個白月嗎？！我之前看到過季總一直翻看某個舞蹈影片！之前出去參加酒局，還有其他老闆給季總塞舞蹈學院的大學生！】

【員工甲：什麼！！竟有此事！】

【員工丁：所以季總回來後就變了臉，原因就是季總又被白月給甩了？！】

【員工乙：極有可能！】

【員工甲：真好奇季總的白月到底是誰，季總又高又帥還人的鑽石王老五打著燈籠都難找，怎麼還會有人把他給甩了呢？】

小群裡議論紛紛，不多久，季總再次被白月給甩了的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的鳥，火遍飛到了每個員工的耳中。

季聿白對此一無所知，他冷峻地理著檔案，哪怕一直卡著的專案得到了進展，也沒讓他的臉好轉起來。

一位助理敲了敲門，從外面走進辦公室，按照以前的慣例彙報。

“際和公司的財務總監王克暗中賣掉了手中百分之十的權，被一個來歷不明的東高價買，就在今天早上王克想坐飛機飛往澳洲，被林董事長給攔了下來。”

“王克被送去了港城警局，際和的律師們正在準備起訴王克挪用公司鉅額公款，盜竊公司產品轉賣牟取鉅額利潤。”

季聿白聽了兩句話，便抬起了眼眸，看向負責收集際和與林連翹有關訊息的助理。

“你以後去特助那工作，有關際和和林連翹的事不用再查了。”

助理微愣，“季總……不需要這些訊息了嗎？”

季聿白緒起伏，攥著鋼筆，側耳上的黑耳釘流轉。

好半天，他堅如鐵的冷峻面容愈發地冰寒起來，艱難從齒間吐出兩個字，“不用。”

他已經決定放下。

助理將檔案合上，低聲說，“好的季總。”

“那這些東西，需要我帶走嗎？”

季聿白渾然不在意地說，“放這吧。”

“是。”

助理頷首，把檔案放在季聿白的桌子上，轉離開。

季聿白看著眼前的檔案，再沒有剛才的專注，心中煩躁鬱悶，鬱結堵在那兒，讓他難的。

半晌，季聿白暗罵一聲“草”。

他起起助理放下的檔案，開啟逐字逐句的看。

每見到描寫林連翹的近況，他都看得格外仔細。

……

港城林家。

因為不舒服而去了療養院休養的林老先生聽到管家打電話傳來的訊息之後，從病床上起來，返回了家中。

林老先生火急火燎，一下車就往門跑去。

他邊的人攔都攔不住。

“先生！您跑慢一點！人又不會跑！”

“先生！您當心摔了！”

林老先生已經有八十了，小跑這一路，氣吁吁，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管家扶住他的手臂，攙扶著林老先生返回到客廳。

林老先生已經不再清明的眼睛，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面容消瘦，眉目清明，與林老先生有五分相似。

比起蒼老，暮氣沉沉的林老先生，穿著黑條紋襯衫的男人更加年輕，朝氣蓬。

林老先生看到他，整個人就如枯木逢春，眼睛溼潤，發抖。

男人站起，快步走到林老先生面前，抱住他。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