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連翹反問他，“你覺得我對付不了林笛嗎？”

“我並沒有這麼想。”季聿白快速回答，頓一頓，他又說，“以你的優秀，拿林笛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更何況，你的確反轉了際和之前的境，不論是東們，還是民們將這些事都是看在眼裡的。”

“而且，你親手帶領的團隊打造了一個在國十分熱銷的產業，這是搖錢樹，你對際和的付出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他想對付你，只能用一些歪門邪道。”

說到這兒，季聿白不說話了。

林連翹也沒說話。

兩人幾乎同時，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能讓林笛對付林連翹的弱點。

這個弱點，只有季聿白。

六年前那段不算長，卻足以刻骨銘心的。

季聿白乾啞的聲音再次在電話裡響起，“抱歉。”

雖然季老當年竭力阻攔他和林連翹在一起，季聿白對此很是介意。

而現在，他完全明白季老是什麼意思。

六年前的林連翹才十八歲，什麼都不懂，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沒有毫畏懼的選擇和他在一起。

而他那時已經二十六了。

他比大了足足八歲，卻做出了異常不的選擇。

他明明有更好的抉擇，更好的方案，可季聿白偏偏選擇了最下乘的辦法。

是季聿白親手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推到如此地步，也是他將林連翹到捨棄自己的夢想，讓走到如此境地。

林連翹眨了眨眼睛，說道，“季聿白，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是比夏花還要璀璨熱烈的，我是人，不是神，很難從熱之中去看清我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那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選擇，如此結果，我接。”

季聿白嚨乾，千言萬語全部都纏繞在舌尖，苦一笑，“是我把你的糟蹋了。”

林連翹又眨了眨眼睛，抬手抹了一下眼角，“謝謝你今晚告訴我的這些，時候很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晚安，季先生。”

季聿白頹然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喃喃道，“晚安。”

大年三十，港城的商場裡滿了置辦年貨購買新的人。

林連翹今天不用上班，穿著一件紅的針織，外面套了件黑大，自己開車去了超市買過年用的東西。

宜瑛讓多買點過年用的東西，就算自己一個人也要熱熱鬧鬧的。

林連翹就列了一個單子，來到了超市。

零食，瓜子，糖果，巧克力。

香檳，果酒，飲料。

牛，羊，，三文魚。

還有窗花……唔……對了，還有對聯！

林連翹橫掃將近三個大購車，略顯艱難的推著到了結賬區。

後，同樣出來採購的一家三口正在說話。

“爹地媽咪，今天晚上我就能有歲錢嗎？”

“那不行，歲錢明天才有，你得給你的爺爺拜年！”

“好吧。”小孩兒撅了撅，但看了一眼購車的好吃的，又笑嘻嘻地說，“爹地，媽咪，我最喜歡的就是過年啦！”

“為什麼呀？”

“因為過年我就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爺爺和阿公阿婆，爹地媽咪，還有uncle都會來我們家！”

“還有還有我的哥哥姐姐們……”

尚在年的孩子掰著手指頭細數過年有多好。

他的父母幫他們總結，“因為過年我們一家人都會團聚啊。”

林連翹聽完了他們說話，將自己的購車推到了結賬的營業臺前，看著收銀幫把東西都裝進袋子裡，超市外的工作人員幫將東西放進後車廂，林連翹獨一人開車返回。

本來想回深水灣，可想了想，還是去了林家。

今天是個團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