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很安靜，車燈線也是溫和的暖黃，靜靜地籠罩著兩個人。

阮舒怡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手還被男人握在掌中，他的手指忽然按進掌心裡，糲的指腹輕輕蹭。

神經一個激靈，掌心跟過電似的，麻的意迅速蔓延到全，試圖回手，卻又被他握住。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仍地凝在臉上，子又傾過來一些，嗓音低沉：“阮阮……”

他輕輕地喚的名字，語氣卻繾綣，帶著點兒語還休的味道。

阮舒怡的腦子就不太能轉得了。

幾年過去，陳凜還是很有一套，試圖拉回理，和他單獨相實在太危險了，想得趕跑，說：“我、我得上樓了……”

說這話很煞風景，知道。

陳凜安靜地看幾秒，鬆開了手。

阮舒怡腦子一空，做了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作。

又抓住了陳凜正要收回去的手。

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是想要結束這種局面的，可現在卻又主去抓他的手。

就像是搞不清自己這隻手在做什麼似的，垂眸看了一眼。

陳凜不了，視線一瞬不瞬地注視著。

阮舒怡抬眼，對上男人目，“我……”

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不過，也不用解釋了。

話才起了個頭，的就被堵住了。

陳凜俯，吻住的，同時反握住的手。

有些呆愣，可很快也反應過來。

空著的那隻手在側悄悄地攥住，腦中是混沌的掙扎，要推開嗎？可是……

不想。

清清楚楚地覺到了這種割裂：

明明在確診之後就決定了，除非能治好病，否則絕不會再談，不會深發展任何關係，避免害人害己。

但此刻，卻貪他的吻，也不想再看他失。

快恨死自己這種優寡斷了。

腦中天人戰，一時間沒有什麼作，卻給了陳凜機會趁虛而。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後明明有躲避空間，但卻沒躲，陳凜覺察到，順手就調整了副駕駛的座椅。

座椅向後傾斜，而阮舒怡也因為短暫的分神，被男人徹底了下去。

驚慌失措地別開臉，“會被看到的！”

陳凜作很快，單手關掉了車廂燈。

小小的空間瞬時陷黑暗，阮舒怡覺到男人又覆下來。

和剛才的淺嘗輒止不同，這下的吻帶著顯而易見的侵略。

他太清楚的敏點，舌尖的撥灼燙又準，徹底沒法思考了，子也有些不控地發。

能明顯地覺到，這次他就沒那麼規矩了，手從腰間往上游移，隔著夏天單薄的料，只是一，就讓的心跳得更厲害。

呼吸盡數被掠奪，仰著臉，忍不住蹙眉，陳凜給了換氣的空間，離開的，他又去親吻的耳朵。

阮舒怡的耳朵很敏，覺察到男人的作，渾戰慄，迅速升溫。

這些狎暱的小作，都是幾年前兩個人在床上常常有的。

子被男人的手進雙間，難耐地低哼了聲，手抵住他膛，“陳凜……”

“嗯？”

他一邊親吻鎖骨，一邊繼續撥。

阮舒怡著氣，“這是車裡！還在小區裡……你總不是想在這裡……”

陳凜挑眉，在黑暗中睨著，“那換個地方？”

阮舒怡呼吸還是凌的，“你……你別這樣，我還沒想好……”

陳凜作微微頓了下。

隔了幾秒，他又親了親的，抬起手，在眼前輕輕地捻手指，嗓音有些沙啞：“沒想好……是麼？”

阮舒怡臊得慌，本不敢看，趕別開臉，“是人都會有反應的……你、你不也是……”

陳凜聞言，忽然笑了。

一邊笑，一邊更，要他，“原來你發現了。”

阮舒怡不了他這樣，以前他會在床上壞笑著，說一些dirtytalk，那些雖然大膽也接不了的話，到現在想起來都臉紅心跳。

“你沒想好，也沒關係……”陳凜話說得很慢：“沒想好，又不代表不能做，我也不是那麼講究先後順序，再說你看……”

“你的，已經想好了。”

阮舒怡臉都快燒起來了，好在這裡很黑，他應該看不到。

慌地找著藉口：“我……我得上去看樂樂了。”

陳凜本來也沒打算今天真的做什麼，畢竟場地也不好發揮，只是一到，失控在所難免。

他深吸口氣，想要下裡的躁火，從上退開，回到了駕駛座，然後了張溼巾手。

阮舒怡坐起就手去推車門。

結果沒推開。

陳凜慢條斯理地手，看著的作，說：“中控鎖沒開。”

阮舒怡閉了閉眼，回頭要黑手去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

他單手將溼巾隨意扔在垃圾盒裡，然後開了燈，說：“慌什麼？難道你覺得我會強迫你？”

阮舒怡就不了。

陳凜不會強迫，不過，他會勾引，幾年前就是這樣。

這比強迫還可怕，要是強迫可以踢他打他，但是他存心引，會很容易上鉤……

陳凜傾過來，這次他紳士得很，慢慢地為整理。

“這樣上樓，樂樂又要說你打腮紅了。”陳凜看著紅得快要滴的臉，忍不住彎起角。

阮舒怡聞言，抬眼瞪他，“都怪你……”

只是在兩人剛剛親過的這個當下，陳凜怎麼看這眼神都是嗔，語氣也的。

他覺得心口像是被地撓了下，不自地又親了親的臉。

“上去吧，”他道：“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