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禮備好了,你便帶著一起去。
理由就說:上回你回京,東陵將軍送了禮,這回你去還禮。
如此也說得過去。
“若你一個人去,目的太明顯了,免不了被人說道。”
薛非暮想想,覺得老夫人說的在理。
“還是祖母考慮周全,孫兒這就派人去傳話。”
老夫人:“還是你親自去一趟。
“這幾年你不在京城,府中許多事都是清月在打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兩句好話哄著,先把眼前的坎過了再說。”
薛非暮背過去,明顯就是不愿意。
“是侯府主母,為侯府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怎麼還要大家對恩戴德。”
老夫人看出他的不喜,對于江清月,也一樣的嫌棄,但是今日薛非暮想要得到東陵厭的支持,就必須帶上江清月。
現在東陵厭正是對江清月喜的時候,江清月一句話抵得薛非暮說十句。
為了侯府,為了薛非暮,老夫人破天荒地給江清月說了幾句好話: “不說其它,就說之前傳出你不好的消息,還愿意留在侯府為你守寡,今日多給些好臉才是。
“而且現在怎麼說還都是侯府的主母,今日去將軍府也要出面,你再不喜也忍讓著些,等以后在朝堂穩定下來,你想如何都好,眼下還有需要的時候。”
薛非暮反駁:“那婉兒去也是一樣的,婉兒是褚將軍的兒,東陵將軍也是武將,說不好,東陵將軍看在婉兒的面子上,還能更好說話一些。”
“糊涂,天下武將的兒那麼多,你見過東陵將軍對誰家的兒殷勤過? “他若真有那些人往來的意思,又怎麼會親自帶著人抄了自己的家,殺了自己的父親兄弟,為天下人所不恥。”
薛非暮不服:“若婉兒去不行,江清月去又能頂什麼用?” 他答應了褚婉兒,非到必要,絕對不和江清月有什麼瓜葛。
老夫人聽著這話,氣得腦袋發懵,一手拍在桌子上,拍的砰砰作響,響聲顯示出的急切: “是主母,哪里能一樣,你帶個妾去將軍府中,像什麼樣子? “咳咳咳……” 因為激,老夫人又劇烈的咳起來 薛非暮聽著這急促的咳嗽聲,心中煩躁,覺得老夫人說的也有道理,只得應了。
應了后卻沒有要去梧桐院的打算,一袍子在旁邊坐下,喚了丫鬟進來吩咐道: “去請夫人過來。”
“是。”
丫鬟應聲退了出去,快步往梧桐院而去。
老夫人見他沒有去梧桐院,長嘆一氣。
所幸同意了帶江清月去。
想到今日是大事,還得靠江清月,老夫人忍著被薛非暮厭惡的風險,還是又提醒了幾句: 薛非暮越聽越對江清月不喜。
原本娶這個夫人就是家里的意思,他并不滿意。
若是娶到江家的大小姐也就罷了,但是一個庶,他實在是不想有什麼好臉。
但是現在還要他去說好話好著,想想心里就不爽。
在外人面前,他可以給江清月一些臉面,但是在府中,他想如何便如何。
薛非暮這般想,對老夫人說的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并不上心。
沒多久,丫鬟便回來稟報:“回老夫人,回世子,世子夫人出門了。”
“什麼?出門了?出門做什麼?好好的不呆在府中怎麼就出門了?這不是耽誤事嗎?”薛非暮一臉不悅。
老夫人卻是想了想才問:“去了哪里?” 丫鬟如實回答:“不知,梧桐院的人說,世子夫人用了早膳就出去了,沒說去哪里,也沒說去做什麼。”
薛非暮怒道:“真是無法無天了,出門不跟我說也就罷了,連對祖母你都不說一聲嗎?” 老夫人心虛回了一句:“罷了罷了,這種小事不值得氣。”
這幾年一直做甩手掌柜,什麼事都不心,全都是江清月出面持。
之前的侯府一堆破事,不愿意過問,為了避免江清月有機會到面前訴苦,讓拿主意,直接把的請安,稟報都免了。
看了一眼李嬤嬤: “讓人去門口守著,一旦世子夫人回來,便請過來,客氣些,午膳前總會回來。
“另外再找幾個小廝去外頭尋尋,能早便早些,不要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