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想那麼長遠,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也有的是辦法。
褚氏不過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妾,我還能讓他拿了暮兒。”
“現在你親自去一趟,去暮兒書房外等著,等他出來直接讓他去大門口備馬車等著清月。
若不然,就怕他不知輕重又去看褚氏,一來二去浪費時間壞了大事。
“讓人看著褚氏,不要讓起幺蛾子害了爺們。
“還有梧桐院那邊,你也親自去一趟,好好提點一二,要麼不去,要去就要起作用的。”
“是,老奴這就去。”
老夫人看著李嬤嬤離開,這才低頭看向自己上這一裳。
神僵,眼中滿是失。
在接到薛非暮說要為請誥命的信時,便幻想著這一日,也一直期待著這一日。
昨兒知道薛非暮今日進宮,喜得一夜都沒睡著,只瞇了一個時辰,天蒙蒙亮就起來了,梳妝打扮穿花了一個時辰也不覺得累。
可是…… 抬手向抹額上的紅寶石,長嘆一氣,進了室,來丫鬟替更。
走這一路,手一直放在上著,實在舍不得換。
只盼著江清月今兒去一趟能起大作用。
下次還能再穿一回。
書房,薛非暮換了裳。
準備出門前去一趟褚婉兒的院中。
剛剛出門,就被李嬤嬤攔住了。
李嬤嬤滿臉堆著笑:“世子爺,老夫人已經讓管家準備了馬車,世子夫人那邊也差不多了,還請世子爺去門口等一等,眼看著午時將近,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薛非暮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一墻之隔的院落,輕嘆一氣,只得作罷。
想著從將軍府回來再說。
換院子的事,他也是被無奈。
婉兒那般善解人意,一定會理解他的。
李嬤嬤親眼看著薛非暮出了外院,又讓小廝在門口守著,這才回了慈松院回話。
一進屋,看到老夫人換了裳,低下頭只當做沒看到。
一五一十的把剛剛的況一一說了。
老夫人聽完一陣慶幸,還好自己有所準備,讓李嬤嬤先去守著了。
“這褚氏還真是個禍害。”
“一會兒,等暮兒他們離開之后,你親自去一趟,讓搬了院子,多派幾個人,速度快些,在他們回來之前便要把這件事辦,也免得梧桐院的那位說我們言而無信,后頭不好安排事。”
“是。”
“梧桐苑那邊呢,可催了?” “老夫人放心,已經催過了,世子夫人說不會誤了時辰。”
“嗯。
要你說的話都說了嗎?” 李嬤嬤上前一步:“說了說了都說了,該說的老奴都說了,老夫人放心,老奴姿態擺得很低,世子夫人看起來也聽進去了。”
“嗯。”
老夫人看著門外,心中莫名張。
挨著辰時末,忠勇侯府的大門口,薛非暮坐在馬車里等著。
門一直沒有靜,他不時開車簾,往外頭看看,眼中出不耐,讓小廝去催了又催。
再催到第三次的時候,終于聽見一輛馬車從側門緩緩而出,馬車行駛到并排,薛非暮聽到對面馬車中傳出江清月的聲音: “世子走吧。”
薛非暮開簾子,不等他說話,一旁的馬車便往前駛去。
薛非暮氣得咬牙切齒,趕忙讓車夫加快速度。
他等了那麼久,江清月一句道歉都沒有。
也不下馬車跟他行禮,不跟他同乘一輛馬車,這些都算了,居然還敢走在他前面,實在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
他以前只覺得江清月無趣且份不高,現在覺得這江清月,實在不可理喻。
馬車快步往前跑,很快就超過了江清月的馬車。
所幸江清月也沒和他爭,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往將軍府而去。
馬車行駛了大約兩刻鐘,到了將軍府門口。
薛非暮先下馬車。
對著旁邊說了一聲:“到了。”
車簾被起,下來的是綠浣。
綠浣隨意的對著薛非暮行了個禮,也不等薛非暮說話,徑直上前去敲開了將軍府的門,遞上了帖子。
侍衛收了帖子又關上了門。
將軍府的大門口歸于平靜。
薛非暮干的等著只覺尷尬,想和江清月說話,但是江清月沒有下來,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咳咳……咳咳……” 薛非暮都咳干了,馬車里依然毫無靜。
他失了面子,又不能訓話,氣得悶氣短。
腦子里想好了一百種回了侯府要江清月好看的法子。
終于,在薛非暮腳都要麻了的時候,門開了,管家出來。
“原來是忠勇侯府世子。”
“管家有勞。”
薛非暮諂的笑著回了一禮。
管家拱了拱手,往前再走了兩步,對著馬車里的人笑道: “世子夫人,我家將軍有請。”
一旁的薛非暮聽著這話,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管家對江清月,似乎比對他還熱。
……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綠浣開車簾,他抬頭看到車簾中的人,霎時如遭雷擊,腦中空白一片,挪不開眼。
眼中,滿是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