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夫人。”
綠浣很想說不用,想就在這里守著夫人,但對上夫人的眼神,又把話咽了進去。
江清月回,往垂花門而去。
四周安靜,垂花門別有一番景象。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跟印象中的將軍府很是不同。
循著路,往前又走了幾步。
遠遠的就看到小橋對面的亭子里,坐著一人。
過了一排假山,上了階梯走上小橋,上了橋面,和亭子里的人打了照面。
東陵厭看著江清月,眼前一亮。
芙蓉旖旎碧玉簪, 花停枝河山。
足足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因為下了雨,地面上有些,江清月提著擺,走得很慢。
東陵厭就這麼一路看著走來。
眼底緒涌。
這般傾城貌,次次都得不一樣,真真…… 花迷人眼。
江清月察覺到落在上的目,任由他打量。
一路走到他面前,微微低頭,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清月見過將軍。”
東陵厭看著的距離,微勾。
起往前走了一步,江清月沒有,但卻微微往后躲了躲,東陵厭一笑,而后出旁邊的凳子,示意道:“坐吧。”
東陵厭長相俊,此時一副似笑非笑的表,竟顯出三分邪魅。
“多謝將軍。”
江清月依言坐下,東陵厭替倒了一杯茶。
“上門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他意有所指,很明白他們上門的目的。
江清月穩住心神,朝著東陵厭笑了笑,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 “頭一回在將軍府這般坐著跟將軍喝茶,有些不習慣。”
東陵厭挑眉一笑:“那以后多來來就習慣了。”
江清月嗯了一聲,喝了一口茶。
東陵厭側,手肘撐在桌子上,隨意的往后一靠,姿態風流,眼睛看著江清月: “今日這妝扮,不勝收。”
“多謝將軍夸贊。”
“可是為了見我?” “是,上門做客,總不能失禮。
出門前老夫人特意提醒,讓我為世子多說些好話,想讓將軍看在我們床榻之上的上,幫世子換個職位。”
“哈哈哈。”
東陵厭聽著江清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只覺得意趣斐然。
前頭規規矩矩,也老老實實的代,后頭那一句,呵。
他角噙著笑,“我們床榻之上的,關別人什麼事。”
江清月點頭,一臉認同: “就是,我也是這樣想。”
“哈哈哈,你真是個……寶貝。”
“將軍謬贊。
主要還是因為將軍大人慧眼識珠,若不然清月怕也是酒香巷子深,孤芳自賞無人問津的。”
東陵厭微微傾,放低聲音,語氣撥: “深不深只我知道。”
江清月臉微微一紅,更顯得如凝脂,腮玉,看了東陵厭一眼,神里滿是嗔: “那將軍,可別讓別人知道。”
東陵厭眼睛一瞇,腳一勾拉過凳子,手將江清月攬懷中。
“誰敢。”
看見東陵厭冷厲的目,江清月正了正,手去端了茶杯過來: “清月雖是一介流,但也必定保護好自己,但是清月畢竟只是流,還得仰仗將軍。
“清月運氣好才到將軍,若哪一日運氣不好……” 說到這里,江清月停了聲音,低下頭,眼中滿是落寞與無奈。
“清月是庶,在江府無人在意。
從前侯府需要我,我還能得三分面,但現在,世子回京,侯府便覺得我一個庶,份配不上侯府高門大戶。
“幸得有將軍庇護一二,若不然,清月怕是死無葬之地,更遑論其它。”
江清月悲戚戚的落下淚來,將自己的慘狀幾句話一一道盡。
不怨不恨,卻悲傷。
淚水沾在眼睫上,晶瑩剔的潤,讓人憐非常。
“我說了會護著你,便會護著你,你哭什麼。”
看著江清月這般模樣,東陵厭眉頭微蹙,心中莫名煩躁。
“多謝將軍,將軍大恩大德,清月沒齒難忘。”
江清月一邊說著,一邊不聲從他上起來,后退兩步,繼而跪下,端端正正的給東陵厭磕了個頭。
看著江清月如此鄭重的磕頭,東陵厭心口一陣發。
想當年,他也是這般:無助又難堪…… “起來吧。”
江清月聽他語氣雖然溫和,卻再沒有曖昧的意思,終于松了口氣。
起自然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替東陵厭倒茶: “將軍,可要見見薛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