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多久,在他肚子了又,覺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管家來了。
“世子實在抱歉,我家大人被絆住了,實在是走不開,你若有什麼事,和老奴說,老奴幫世子轉告。”
聽著這話,薛非暮都要哭了。
不甘心想要再等,但是實在是等得太久,肚子也的不行,只得作罷。
長嘆一聲,到底還是說了。
“也怪我來得太突然,多有打擾,那便改日再上門拜訪。”
“請,貴夫人已經在府外等著了。”
“啊?……哦,好,有勞。”
薛非暮疑皺眉,往外頭走去,總覺得哪里不對。
就算要離開,也該是他這邊先出去,或者是在剛剛分開的地方會合,怎麼就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是先跟江清月說了? 那也不對啊,應該先和自己說才對,萬一自己還想再等呢,就已經出去了…… 若是以前發生這樣的事,他第一反應就是會責怪江清月自作主張,但現在他首先是自我疑。
雨停了。
將軍府花廳后的過橋亭里。
東陵厭一個人坐著,旁邊的小爐子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
一個穿藍錦的年,從不遠走來。
一邊走一邊拍著自己上的泥: “阿厭,你這將軍府的墻頭也得人打掃打掃,看看,我就趴了一會,一泥。”
東陵厭不理他,往躺椅上靠下去。
景淮也不在意,快步走過來: “雖然蹲臟了裳,但是這回我可看清楚了。
嘖嘖嘖,得喲,在這天地間自一道風景。”
說話間,景淮已經走進了亭子。
一邊說一邊比劃,手臂從上到下大大的劃拉了一下。
而后在東陵厭對面隨意的坐下來。
“這京城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說這薛非暮是瞎了嗎?那褚家的和這世子夫人完全不能比啊。
瞎了,肯定瞎了,不過也是,侯府上頭腦子壞了,薛非暮眼睛瞎了也在理之中。
“不過……,有一說一,這世子夫人的聲音,確實有些像。”
景淮一臉揶揄,看著東陵厭: “你不會還喜歡那一位吧。
“不會吧不會吧,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了,咱這位世子夫人可一點都不比那位差。”
東陵厭眉頭都沒有抬一下: “你也知道,那是世子夫人。”
景淮:“世子夫人怎麼了,又又聰慧,還對你有心。”
“是有夫之婦。”
景淮一下跳起來:“你這話說得,像是那一位不是有夫之婦是的。”
東陵厭一個厲眼看過來,把景淮嚇了一跳,嘀咕道: “我又沒說錯,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讓嫁的。”
“是被無奈。”
“哼,那不見得,要我說,世子夫人才是被無奈,世子夫人可可憐多了,不像有的人,就知道利用你,偏偏有的人,明知被利用也甘心被利用,你知不知道,這種就犯賤……” 后頭的話,東陵厭一句也沒聽到,只聽到那句世子夫人可可憐多了,腦中想到剛剛江清月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說:從未有人對清月這樣好。
“反正在我這里,世子夫人就是好,人心善。
不行,以后不是世子夫人,在我這里,是江家姐姐。
“你看,反正你也喜歡,干脆搶過來金屋藏。
可能都不用搶,只要你表出這個意思,薛非暮絕對拱手把人送到將軍府。
“那一位就別想了,你們沒可能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喜歡那樣的,真是,你眼神也沒問題啊,看江家姐姐就很準,怎麼看有的人就不太行。”
“你今日話好多。”
“哼,我哪一日話不多,就是心疼有的人不愿我說唄。
“我跟你說啊,這位江家姐姐你可得保護好,我看薛非暮今兒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好像起了心……” 東陵厭眉頭一皺,揮了揮手,從屋檐飛下來一個暗衛: “去把薛非暮的打斷。”
“是。”
暗衛轉眼飛走。
景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知道護著人,不錯不錯,還沒病膏肓。
不過斷了最多也只能躺個來月,娶回來啊,一勞永逸。”
“我對了婚的子不興趣。”
“哼,說得跟真的似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
景淮兩手撐在桌子上,看到桌上的茶,打開茶壺看了看,抬頭問: “你喝這茶?” 見東陵厭不說話,景淮想到什麼,一臉八卦: “我江家姐姐帶來的吧。
“喲喲,我江家姐姐果然蕙質蘭心,咱們倆當初逃出京城,這一杯茶可救了你一命,憶苦思甜……” “你如果很閑,就去江南看看季昀之在做什麼。”
景淮噌的一下站起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正常人誰和他打道。
“你去,你也別當他是當朝丞相,你只當他是我江家姐姐的姐夫,說不好你們以后還是連襟,現在多聯系聯系,再好不過。”
景淮一邊說一邊走,生怕被東陵厭抓住把他丟去江南。
等說完已經走到了亭子外,一溜煙,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