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暮不喜江清月,也答應不會跟江清月圓房,只等生下侯府的長子,那那個位置非莫屬。
褚婉兒暢想著未來的好日子,笑得合不攏。
丫鬟們見狀說道: “世子待姨娘真好,昨日也歇在姨娘的房中,如此寵,姨娘是頭一份。”
“昨日世子還說,為姨娘訂了新的首飾裳,過幾日便能送到府上來,世子對姨娘是真上心的。”
“奴婢來了竹香院,沾了姨娘的,府中的下人都對奴婢高看一眼,奴婢來府上當差那麼久,頭一回有這種待遇。”
“是啊,現在府中的下人,都想來竹香院當差呢。”
褚婉兒聽著丫鬟的話,心中有些飄飄然。
原本這姨娘姨娘聽著,實在不舒服,現在習慣了,似乎也沒什麼。
只要薛非暮的心在這里,一句稱呼而已,很快就能改了。
笑著指責了一聲:“你們啊,這種話在屋子里悄悄說幾句便罷了,在外頭可注意著些,讓人聽見不好。”
這話聽著謙遜,實則滿是炫耀。
“是是是,奴婢們懂得分寸。”
“雖然奴婢們不說,但是府中人可都心知肚明,就算奴婢們不說,也有其他人說的。”
褚婉兒想到江清月吃癟的表,心中爽快。
很想看看江清月委屈慪氣的模樣,不過還得等等。
等憋屈攢多一些,再出面,一擊斃命。
憋屈厭得越多,越容易發,越容易讓人失去理智,那的機會就越大。
昨夜,是故意讓薛非暮去梧桐院一趟的,讓他去,卻不讓他梧桐院過夜。
既能現的大方,又能挑起江清月的緒。
是子,知道子介意什麼,知道子心里是怎麼想的,也知道如何打掉一個正妻的驕傲,怎麼讓有苦說不出。
就是在跟江清月宣戰,要給一個下馬威,讓知道,就算守著正妻的位置又如何,哪里都不如一個妾。
今兒一早,更是讓人放出風聲,把主持接風宴的事宣揚得府中人盡皆知。
昨日,聽說江清月作為當家主母,把侯府打理的妥妥,府中上下都敬佩這個主母。
現在來了,就要讓江清月一點一點從高摔下來,摔得越慘越好。
大家府邸的下人,都慣會奉高踩低,現在是高位,不借著這一東風把江清月這個主母踩到腳底,還等什麼時候。
已經想好了,這一回的接風宴,就要把中饋給奪過來。
昨夜,和薛非暮親的時候,拐彎抹角的提了這事,原本以為很難,沒想到薛非暮一口便答應了。
褚婉兒越想越高興,從匣子里挑了幾件自己不太喜歡的首飾,賞給了丫鬟們。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初來乍到,孤一人,有許多地方都得用們,總要給些東西的。
丫鬟們得了賞賜,自是千恩萬謝,說了一大籮筐的好話,聽得褚婉兒喜笑開。
就在這時候,外頭李嬤嬤帶著人進來,屋子里頓時噤若寒蟬,雀無聲。
李嬤嬤是老夫人的人,眾人自然得敬著,褚婉兒也知道,不敢在李嬤嬤眼前放肆。
笑道:“李嬤嬤來了,快請坐,吃口茶,可是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李嬤嬤面無表,瞥了一眼: “老夫人一心向佛,不管府中事,沒什麼吩咐,老奴是聽夫人的令而來。”
褚婉兒皺眉,暗道不好: “可是夫人有事?” 李嬤嬤也不拐彎抹角:“褚姨娘作為姨娘,住在世子的書房隔壁,著實不妥,傳出去于世子的名聲有礙。
夫人的意思是,讓姨娘搬去妙文院。
“世子剛剛回京,名聲很重要,不能讓人抓到半點錯。
而且世子近期事多,褚姨娘在此,會打擾到世子,有所影響。”
“妙文院……” 旁邊的丫鬟聽著心一驚,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妙文院在哪兒,一個個低著頭,恨不能像鵪鶉一樣把自己的頭埋起來,不敢說話。
大戶人家里,風向瞬息萬變,剛剛還是褚姨娘得了上風,誰能想到下一瞬,夫人便占據高位呢。
今日若是夫人的人來還好,們可以悄悄提醒幾句。
但現在是老夫人的人來,就說明這件事雖然是夫人的意思,但老夫人也是同意的,們哪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