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也沒有怎麼收拾,就是搬了些家過去。”
“嗯。”
老夫人最是看重和薛非暮的關系,這種事都想要給薛非暮賣個好。
“夫人,那妙文院看著確實破破爛爛,能住人嗎?” “能。”
前世在那里住了兩年。
最是清楚。
住當然能住,不過就是雨天雨,天冷風,不時還有蛇蟲老鼠。
“夫人,聽說褚姨娘什麼都沒搬,就帶了四個丫鬟。”
“嗯,想著還會回去。
“世子呢?” “出去了,說是請了同僚說事,今晚不會回來用晚膳。”
江清月看著外頭的大雨, “褚婉兒這會在妙文院,可是還在淋雨?” “是,夫人神了,這都能猜到。
奴婢以為,就是做給世子看的,世子今晚若是子時才回來,豈不是就要淋雨到子時?” “應該吧。”
“倒是豁得出去。
夫人,世子現在看重,若回來看到那副樣子,可不得心疼壞了。”
江清月笑了笑:“無所謂,我只要以后就在妙文院住下來。”
“讓白薇過來。”
“是。”
紫蘇出去,沒多久和白薇一起進了門。
白薇自然也聽說了竹香院的消息,此時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 “夫人找奴婢。”
江清月的目落在上: “今日可還順利?” “回夫人的話,一切順利。
夫人,原來褚姨娘邊的人一開始可神氣了,現在倒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個屁都不敢放。
“夫人實在太霸氣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老夫人也幫忙。
有了這一出,褚姨娘可得意不起來了。
“妙文院那種地方,從書房過去都得一刻鐘,日子久了,任什麼風也再翻不起浪來……” 發生這樣的事白薇最高興,在看來,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激得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話。
見江清月似乎沒什麼反應才住了口。
“奴婢為夫人到高興。”
自從和夫人說開了,現在和夫人說話有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
生怕一個不好,夫人不高興了拿出氣。
現在暴了目標,矮人一頭,被掣肘。
有時候實在心驚膽。
早知道應該悄悄的去接世子,不讓夫人知道,等時機再攤牌。
現在這樣,太被了。
只是世上沒有后悔藥,不能重來。
江清月喝了一口茶,面有些失落: “世子現在一定恨毒我了,但是我寧愿被他恨也不愿便宜了那個人,你要抓住機會,不要辜負了我的心。”
白薇愣住,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剛剛的后悔焦慮害怕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驚喜,還有慶幸。
慶幸跟夫人坦白了。
有了夫人的幫助,簡直一飛沖天。
前路一片坦途。
白薇跪下,對江清月磕頭:“夫人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奴婢一定爭氣,不辜負夫人的幫助。”
“你跟了我那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和綠浣最清楚,怎的說如此見外的話。
快起來。”
白薇起,滿眼激。
暗道自己小肚腸。
確實,跟了夫人那麼多年,夫人什麼樣最清楚。
居然害怕夫人害怪,太不應該了。
夫人最是溫良善,對下人也沒那麼好的了。
實在不應該懷疑夫人。
江清月看向: “有一件事,我要給你去做。”
“夫人盡管吩咐,奴婢一定做好。”
“嗯,你帶幾個人去妙文院,把屋子收拾干凈,點些濃一點的熏香,帶著被褥帳子,把床鋪好,茶泡好,水燒好。
里面如何沒關系,表面看起來干凈能住就好。”
白薇疑道:“夫人,為何我們還要幫?” 江清月嘆氣:“我讓褚姨娘住到了妙文院,聽聞褚姨娘不愿意進屋,我總得做些什麼,打一個掌給一顆甜棗,也不好做得太難看。
“這件事我不放心給其他人,只能給你。
若是其他人暗中做點什麼手腳,我十張都說不清楚。”
白薇了然的點點頭:“明白,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好。”
“嗯,去吧,你親自選人去。”
“是。”
白薇離開,綠浣過來添茶, “夫人,奴婢不解。”
江清月看向窗外的大雨: “褚姨娘在外淋雨,淋久了說不好就會暈過去,若暈過去,總得有地方安置。
妙文院若沒有收拾好,下人們怕鬧出人命,自然會送回竹香院。
“但若是妙文院一應俱全,無論是下人還是世子,都沒有理由讓淋了那麼久雨的人舍近求遠。”
今夜,要褚婉兒住進妙文院。
只要住進去,就再也不會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