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嚇得不輕。
無論有什麼想法目標,現在還是個奴婢。
侯府子嗣的命,背不起。
江清月長嘆一氣:“不是我不救你,只是這件事實在棘手,當時你退一退讓一讓就好了。”
“夫人,奴婢若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奴婢一定好好哄著。”
白薇此時腸子都毀青了。
“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白薇無助極了,聲淚俱下。
江清月看著差不多,讓綠浣扶起來。
“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你跟了我那麼久,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信,信,奴婢信夫人的話,夫人說什麼奴婢便怎麼做。”
江清月:“那你要完全相信我,若中途變卦,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再管了。”
“是是,夫人,奴婢信夫人。”
一刻鐘后,白薇離開梧桐院,回了書鳴院。
盡力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
到了書鳴院,正好薛非暮剛醒。
“去哪兒了?” 白薇努力保持著平靜,端了茶水過來: “回世子的話,奴婢剛剛回了梧桐院。
“夫人代過,世子的傷及時稟報,夫人擔心。”
剛剛回去了一趟,瞞不住,這是最好的理由。
薛非暮聽著這話,心中舒坦: “是夫人代的?” “是。”
“夫人還說了什麼?” “夫人要奴婢好好照顧世子,不可怠慢。”
“嗯。”
薛非暮應了一聲,角微微勾起。
“若夫人來了……,罷了,到時候本世子自己說。”
“是。”
白薇覺到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
似乎世子對夫人也沒有那麼厭惡? 不敢多猜測,腦中想著夫人代的話,和接下來要做的事,一顆心幾乎要從心口跳出來。
等屋子里的藥丫鬟全部退下,白薇一咬牙,往薛非暮跟前跪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 “世子,奴婢有事要稟報。”
“說。”
見白薇這幅神,薛非暮也凝重了一分。
“回世子,剛剛褚姨娘過來,奴婢按照世子的吩咐,沒有讓進門,但是…… “但是姨娘不高興,辱罵奴婢也就罷了,但是以為是夫人讓奴婢這樣做的,一起恨上了夫人。
“還說……還說要夫人好看。
“后來姨娘摔倒在了地上,姨娘說是奴婢推了,還說奴婢若不想被打起,便告訴大家是夫人指示奴婢的,如此,姨娘會保奴婢一命,還會給奴婢一筆錢,讓奴婢出府過自己的日子。
“姨娘的條件很人,但是奴婢不能昧良心。
所以一五一十的把事告知世子,還請世子明察。”
白薇記著夫人的話,一個字也不敢說錯。
夫人說了,這件事必須要鬧大才好解決,而且一定要把錯推給褚姨娘。
若是說褚姨娘為了害,丟了孩子,實在不可信,只有說是為了害夫人,這件事聽起來才立。
好慶幸到夫人這樣的主子,若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這種事?”薛非暮皺眉。
“是,奴婢不敢說謊,今日的事,書鳴院的下人都看見了,只不過姨娘說的話只奴婢聽見。”
“本世子知道了,后頭再來,你讓進來便是。”
褚婉兒會不會做這種事,他不知道。
白薇有沒有說謊,他也不知道。
不過看著這些人為了自己爭風吃醋的樣子,他心里有些得意。
梧桐院里,江清月靠在榻上假寐。
綠浣過來,睜開眼看過去:“世子醒了?” “是,白薇按照夫人的意思,把話都說了。”
江清月目挪到窗外,微微勾: “很好。”
這件事,危機就此解除。
“世子對夫人那樣的態度,怕是不會相信。”
“不需要他相信,要的是白薇說了這些話。”
因為若后面白薇說的不一樣,白薇一個奴才,必死無疑。
“夫人,如果后面面對老夫人和褚姨娘,白薇反水了怎麼辦?” “若是沒有和世子說,反水對還有好,和世子說過了,就綁在了我的船上,想下也下不了了。”
這件事的關鍵就在于白薇。
只要白薇咬死是褚婉兒陷害,那老夫人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臟水潑到上。
“那白薇……” “還有用,我會保住。”
只要沒事了,按照的預設,保住白薇也容易。
綠浣看江清月面凝重,心疼道: “夫人,是不是我們想太多了,或許那邊沒有那樣想。”
江清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果我想錯了,那是最好。”
如果沒有,那就是救了自己一命。
重生一世,警惕著以惡度敵人,是對自己最大的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