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推我,難道是我自己故意失了孩子嗎?” 聽到這句話,江清月微微勾。
達到目的,沒有要再爭執下去的意思。
“你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
事推來拉去回到原點,薛非暮看向白薇:“你可有話說?” 白薇低著頭上前,跪地回答道: “回世子的話,奴婢本沒有到褚姨娘,也沒有推褚姨娘,更不是夫人指使奴婢去做了什麼。
“奴婢不知道為何褚姨娘要咬著奴婢和夫人不放。”
對于這個答案,老夫人很不滿意,一個厲眼向白薇看過去。
白薇哪怕沒有抬頭,也覺到了一寒意,頭垂得更低,瑟瑟發抖。
褚婉兒不看白薇,對著江清月爭道: “你的丫鬟自然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褚姨娘這話實在好笑,明明從一開始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到現在怎麼還反咬一口。”
老夫人見了這場景,眉頭皺起,沒有想到江清月居然這般鎮定。
褚婉兒話里幾次三番挖的坑,都沒有往里跳,從前倒是小看了江清月。
“清月,不是祖母說你,若是做錯了事就得認。
你說你沒有做,可有什麼證據?” 江清月暗呲老夫人的無恥,也不再客氣,語氣微冷: “老夫人這話可不對。
不讓隨意冤枉人的人拿出證明拿出證據,證明我做了什麼。
“而要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去證明我沒有做什麼,欽天監三司查案也沒有這樣的。
“老夫人這樣說,府里知道的,是清楚老夫人想知道真相。
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人故意要陷害孫媳婦。”
“胡說,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只是褚姨娘說得頭頭是道,也頗為在理,自己不可能毀了自己的孩子,那定然就是有人惡意為之。”
“老夫人這話說得極是,但即使是如此,又怎麼能說明這件事跟我有關系呢?若是其他人做了什麼呢?老夫人如此冤枉質問我,是不是不應該? “且不說若我真有心害人,的辦法多得是,怎麼會眾目睽睽給人留下把柄,還讓自己的丫鬟去。
“而且褚姨娘說的這些理由,都是建立在知道自己有了孕的基礎上,若褚姨娘一開始本不知道自己有了孕,那褚姨娘的說辭,可就半點都不立了。
“褚姨娘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害自己的孩子,那說明褚姨娘是知道自己有孕的,那請問褚姨娘,是何時知道自己有孕的呢?” 褚婉兒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問,眼神閃躲,飛快的想了想,回答: “也就這兩日,之所以一直沒有說,就是想要給世子一個驚喜。”
“哦,這兩日,這兩日是哪一日?是昨日還是今日,還是前幾日?是哪個大夫看的診?” “是前幾日,我在回京的路上看的診,想著回京之后再和世子說。”
這幾日回了京,本就沒有傳大夫,若說是這兩日,那立馬就得餡兒。
二是在回京路上看的大夫,那就無查證了。
若真的問人,只說隨意找了個大夫,問也不認識。
“哦,原來是在回京路上就知道了。
既如此,姨娘早就知道自己有了孕,昨日還淋了半日的雨。
又是何意?可是半點都不在意自己腹中的孩兒? “若說昨日病了不清醒,那今日一醒來便應該傳大夫看看子,看看孩子安好。
但是褚姨娘并沒有,而是來了書鳴院和白薇置氣,說明在褚姨娘心中,半點都沒有把這個孩子當回事。”
“你胡說,我沒有,我只是并不確定,之前給我看的只是一個游醫,我不是太相信他說的話,也就沒有往心里去。”
褚婉兒急急解釋,不知道自己已經順著江清月挖的坑把自己埋了進去。
說得越多,餡越快。
更不知道,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
老夫人只是臨時想了這麼一遭,想利用孩子拿江清月,本沒有想好前后。
若是一般的人,遇到這種事,被這麼冤枉,肯定先慌了陣腳。
但江清月卻無比冷靜,把,都點明說了出來。
毫不留。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只要尋得機會,就該狠狠一腳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