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江清月就看到了人。
坐在椅子上,神有些懨懨的。
聽到聲音,往門口看過來:“月兒來了。”
“快請坐。”
“是。”
江清月坐下來,看向林闕。
有些無法想象他會在短短的半個月,便丟了命。
“聽聞舅舅近日抱恙,大夫怎麼說。”
“了些風寒,不礙事。”
“那就好。”
“你在侯府可好?現在世子回來了,你的日子也有盼頭了。”
江清月略微遲疑,應了一句:“還好。”
“怎麼,可是發生了什麼?” 江清月頓了頓,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旁的沈氏笑道: “我忘了后頭還燉著藥膳,得去看看,你們說說話,我先失陪一會。”
“舅母去忙。”
沈氏起離開,江清月看向林闕。
“二舅舅,我會和離,也做好了準備。
告訴你這件事,并不是需要林家做什麼,只是想要讓林家知道我的想法,不要因為我被薛家利用……” 一刻鐘后,江清月從屋子里出來,卻沒有立刻離開,等著沈氏過來,往后看了一眼,對沈氏道: “二舅母,剛剛舅舅說只是普通的風寒,我看著有些不像。
“我不懂醫,不過舅舅這狀態有些像前段時間我看的一本醫書里描寫的癥狀,那種病,一般的大夫看不出來,但是半月就會使人殞命。
“城西有個姓喬的大夫,最擅疑難雜癥,舅母可找他來看看。”
沈氏聽著的話心中大驚,“這麼嚴重,我這就著人去請。”
江清月福了福,帶著綠浣離開了。
院子里,沈氏目送江清月離開,后的丫鬟上前來: “夫人,真的要去請人嗎,城西都是貧苦老百姓,能有什麼好大夫。”
沈氏點頭:“去,你現在便著人去請,無論如何,我不能拿老爺的命開玩笑。
若看錯了,不過是麻煩一場,但若是看對了,那便是救了老爺一命。”
“是。”
外頭,江清月去了大舅母那里。
剛剛走在路上,就遇到了大舅舅林舸。
林舸今年三十多歲,比林闕胖了些,臉也圓圓的,笑起來眼睛瞇起來,看著很是喜慶。
林舸看到江清月很是高興。
問了現狀,江清月一一應了。
二人一路往大房院中去。
江清月狀似隨意的問道:“大舅舅近日里做什麼生意?” 林舸不知想到什麼,臉上出苦惱的神。
他看好了一批綢緞生意,但是因為資金問題不得不放棄。
而后道:“我今兒看著有一批首飾看著還不錯,準備明日便和貨主談談。”
江清月一臉驚訝:“啊,首飾生意,大舅舅說的可是玉笙珠寶。”
“不錯,你如何知道?”林舸很是驚訝。
“前兩日我和世子一起去了將軍府,無意中聽到一件事。
“若是別人,我定然閉口不提,但是這件事關系舅舅,我便不能坐視不理。”
林舸一聽這麼說,臉立馬嚴肅起來。
他坐直微微前傾。
江清月開口道:“玉笙珠寶是大理寺卿胡大人府上的產業,不過這位胡大人……” 說到這里,江清月特意低聲音: “這位胡大人似乎牽扯進了一樁貪污案。”
林舸變了臉。
無論江清月說的是真是假,這個生意他都不準備做了。
做生意先不說賺多,至要保證安全,不能牽扯到司里去,若不然那就不是多錢的事了。
江清月聽到的事,可能不一定聽對,但是那麼大的險,不值得冒。
“多謝你提醒,舅舅知道了。”
江清月:“我也不一定聽得真,不過覺得太冒險的事不值得做。”
“不錯,我也如此想。
其實之前有另外一批綢緞生意,我覺得不錯,不過對方不接分付款,需要一次付清,那批東西是真不錯。”
林舸的語氣里很是憾。
“綢緞?這個我還喜歡的,正準備做綢緞生意,不若我投些錢,舅舅拿去做生意,賺到了分我一些就。”
“這不,若賠了我對不住你。”
林舸略微一想就拒絕了。
這一批要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若些,賠了他可以賠給。
但是那麼多,如果賠了,他也得賠很多。
自己賠就算了,賠不出江清月的,他于心不忍。
“做生意就是有賺有賠的,若賠了我也認。
我自己也想做綢緞生意,現在有舅舅把關才好,若是我自己盲目去做,那說不好才會賠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