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跪下來痛哭流涕的求,若不然絕不原諒。
孫氏回頭,看見江清月,眉頭皺起。
“清月見過母親。”
江清月福,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孫曉曉。
“你來啦。”
孫氏沒有讓江清月坐,直接開口: “曉曉說你打了,可有此事?” “有。”
聽到江清月承認,孫曉曉急不可耐的出聲指證: “姑母你聽,承認了,我沒有冤枉,姑母你現在看清楚了,這江清月就是兩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
“平時在你們面前裝得賢良淑德,其實飛揚跋扈刁蠻任,半點不把侯府的臉面放在眼里。
打的是曉曉的臉,丟的同時也是侯府的臉。
“若讓人知道侯府主母是個如此兇殘之人,外人會如何看表哥,姑母,你一定要狠狠的罰。”
孫曉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全部都打好了腹稿。
孫氏:“清月你向來穩重,做事也有條理,怎麼這一回如此冒失不懂規矩。
“再有什麼不妥,也不該眾目睽睽之下起爭執,起了爭執也就罷了,更不該手打人。
你這一手,讓曉曉以后如何嫁人,對你也有影響。
你是侯府主母,所行所言不僅僅只代表你一個人,還代表侯府。”
“母親可問了清月為何打?” 孫氏一愣,看向孫曉曉。
孫曉曉心虛,道:“不就是我們起了口角嗎?你就打人。”
江清月看向孫氏:“母親覺得清月是那樣的人嗎?只因為這麼簡單的事,清月便手。”
孫氏噎住。
在侯府不管事,但是對江清月也算了解,確實不是沖任之人。
這幾年,侯府都是江清月在打理,府中下人對沒有不敬佩的,說明行事穩妥,確實不像孫曉曉說的那樣,只因為一點口角便手打人。
只是孫曉曉是自己的親侄,哭上了門,若不表個態,以后回府都無面對哥哥嫂嫂。
想了想開口道:“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行事亦有分寸,不過再如何都不該手,有話好好說……” 江清月打斷:“所以,母親的意思是說,無論表小姐說了什麼,我都不該手。”
“呃……有話好好說就是,曉曉心不壞。”
“清月在侯府三年,向來敬重母親,不過今日才發現,母親是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是非不分,對錯不辯。
恕清月不能認同。
“清月手,自有非手不可的理由,表小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自然不敢告訴母親,不過看起來母親也不在意。
在母親眼里,表小姐就算是殺了人也是能被原諒的,但是在我這里不行。”
江清月話落,孫氏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確實沒有細問,看孫曉曉哭得傷心便想為做主。
孫曉曉自覺理虧,那一日說的話確實不好聽,但是這會仗著有孫氏撐腰,大聲道: “你怎麼和姑母說話的,你一個兒媳婦,就是這般對待長輩的?” 江清月半點不退讓:“說理說不過,就開始拿孝道人了,表小姐實在好能耐。
“若講理,無論長輩不長輩,我都尊敬,但若不講理,拉偏架,還拿長輩來人,那這樣的長輩也不值得敬重。”
孫曉曉氣急:“你說誰?” “誰是便說誰。”
江清月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看了孫氏一眼。
孫氏是的婆母,從嫁進來,無論侯府發生什麼事,都幫不上一點忙。
好在也不發表任何意見礙事,這是唯一的優點。
不過每次牽扯到孫曉曉,孫氏一定站在孫曉曉那邊,無論對錯。
剛嫁過來那半年,孫曉曉敢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來找的麻煩,和孫氏的縱容有很大的關系。
從前,忍了就忍了,但是現在,不愿意忍了。
“姑母,你看,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罷了,但是還不把你放在眼里,這樣不孝之人,實在不配為侯府主母。”
孫氏聽著這話,心里也有氣,平時在老夫人面前伏小做低也就罷了,沒道理在江清月這個兒媳婦面前還要矮一截。
看向江清月,擺出婆母的架勢: “今日這話,實在說的不像樣,半點沒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里,老夫人把中饋給你,不是讓你在婆母面前跋扈的。”
江清月被這話氣笑了。
孫氏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就是為了拿中饋威脅。
“既然婆母覺得我不能勝任掌持中饋,那便把中饋還給婆母。”
說著示意了綠浣,綠浣當即從隔層袖袋中掏出一串鑰匙。
“這是府中各個庫房的鑰匙,賬目隨后便送過來。”
江清月福,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