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一跺腳,跟了上去,目中帶著怒火盯著江清月。
江清月見著人來,起行禮,卻沒有去迎。
“世子來了。”
薛非暮見江晴月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暗道: 果然子就是口是心非,昨日看著似乎還有些生氣,晾半日,這就好了。
“嗯,坐吧。”
江清月坐下,綠浣過來倒茶。
孫曉曉見沒人搭理自己,自己過來坐下,咳咳了好幾聲,想要讓人注意到,然后對江清月道: “你別得意,剛剛的事表哥都知道了,姑母發了好大的火,你死定了。”
江清月只當沒聽到,看向薛非暮: “世子可是有事。”
薛非暮看著這張臉,原本想要出口的問責,一下改了語氣。
“我聽說,你剛剛母親生了些口角,賭氣把中饋都送了出去。”
江清月低頭:“不是賭氣,我是真的累了,太太既然覺得我管的不好,那我也不想心了。”
“母親不是這個意思,其中定然是有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置氣。”
“太太跟世子自然是一家人,跟我卻似乎不是。
罷了罷了,我不想再心了。
這中饋誰管都好,哪怕你給表小姐管,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孫曉曉從坐下來就一副隨時待命,準備著要吵架的模樣,注意著要抓住江清月每一句話里的,好挖苦一番,萬萬沒想到,江清月會說出這話。
一下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江清月,見江清月臉上沒有異樣的表,心中想到什麼,臉上出現一片紅暈,答答的看向薛非暮,腦中已經幻想著自己嫁給心的人,還為心的人持家務的畫面,心里就像吃了一樣甜。
但是薛非暮卻毫沒有注意到這里。
他的目落在江清月臉上。
那似蹙非蹙的眉心,一愁緒縈繞,實在我見猶憐。
“這件事是你誤會了,母親哪里會管這個?你莫賭氣,莫要再說氣話,把鑰匙收回去,我可以當今兒的事沒有發生過。”
江清月依舊一副傷心的模樣:“世子不必再說,送出去的東西,我便不會再拿回來。
“我知世子對我不喜,替嫁一事也頗覺屈辱,但世子覺得如此,我又何嘗不是。
我為庶,姨娘不在,外家份低微,主母讓我替嫁,我哪里有反抗的余地?這樁婚事,世子不愿,我亦不愿。
“只是事到了這個地步,說再多也無益。
只求世子讓我過幾日安生日子。”
薛非暮立馬辯解:“胡說,你既了我侯府,自然就是我侯府的人,說這樣的話實在是不該。
“這段婚事,雖說有些緣由,但我既已娶你回來,就不會反悔,我也敬重你這個主母。”
江清月聽到這話苦笑一聲: “這里又沒有外人,世子就不必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世子對我沒有半分心思,我心知肚明。”
“謠言,這絕對是謠言。”
“哪里是謠言?世子在外,和褚姑娘婚,是不是事實? “千里迢迢將帶回京城,第一日便求著老夫人,想要娶為平妻,可是事實? “褚姑娘懷有孕,我們卻連房都沒圓,可是事實? “世子又從哪里得出的結論?這是謠言?” 什麼…… 孫曉曉一下子懵了。
合著盯了那麼久的敵人,是找錯了人? 江清月說得對,一個庶能有什麼辦法?主母說嫁就得嫁。
他們沒圓房,說明表哥本不喜歡。
那個什麼帶回府的子有孕了?表哥親自去求娶為平妻? 這不是狐子是什麼。
該死的,居然弄錯了對象。
孫曉曉心中憤憤,看向薛非暮。
這會,薛非暮被江清月一番話問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他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江清月無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捂著帕子,飛快的跑開,進了屋,關上了房門。
薛非暮想要解釋的話卡在嚨口。
孫曉曉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里莫名升起一對江清月的同,還有一更大的對那位褚姑娘的熊熊妒火。
今日,既來了,便得去會會這位褚姑娘。